欢喜的话让一切水落石出!
季香已经没有办法反驳,此事大大超乎了她的预料。
就算她知道欢喜肚子里没有孩子,也不能帮上官云珠这个忙,拆穿了一切指不定欢喜乱咬自己。
“哎呀我想起来了!”
蓝阿玖突然拍了拍脑子,“刚才我在凉亭陪梅朵,云珠确实是离开了一阵。现在就连冰洁郡主都说是她,上官云珠你真是恶毒!”
上官云珠哼了声,拿眼去看季苍子,淡漠道:“我为何害之桃!我们可是亲姐妹!”
她是故意说给季苍子,意在是想对方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
哪怕季苍子不看自己一眼,不帮衬她,她也无怨无悔,只要季苍子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上官尔雅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是累教不改!你刚才也说与梅朵无冤无仇,居然用香囊算计她无法怀孕,那谁又知道你为何害之桃?是见不得自己的妹妹比你嫁得好吗?”
她走上前对季梅朵道:“梅朵,是我没教好这个妹妹。”
“姐姐,你别这么说。”季梅朵带着一丝羞愧,“是我误信了小人的话才会……才会对你有所误会。”
“其实我到是觉得此事和云珠小姐没有关系。”
江半容忽然出声。
一旁的江玉染也不拦着她,反正事情越来越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上官尔雅好活!
“江二姑娘此话何意呢?”上官尔雅淡漠地看过去。
“既然薛太医说是香囊让冰洁郡主腹中的胎儿而死,那她为何还要推冰洁郡主?岂不是多此一举?”
江半容分析到是头头是道,“我觉得此事还有可疑呢!”
上官尔雅轻轻摇头,“江二姑娘方才怕是没听仔细,云珠自己也承认没听说过天麝能害胎儿。”
江半容面色僵了僵,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尔雅。
对面那女子抓人话柄的本事真是厉害。
上官尔雅淡然瞥了一眼上官云珠,“她推人并不是想害死之桃腹中的胎儿,而是想害死之桃!”
江半容沉默无言,意识到自己说不过上官尔雅。
刚才她见上官尔雅并不为自己辩驳,以为她是无计可施,现在看来对谁是凶手早就了然于胸。
大长公主见事已至此,冷冷地对上官云珠道:“如此你没话说了吧?”
上官云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也不为自己狡辩,定定地看着季苍子,“二皇子,你有没有想过上官云珠根本没有怀孕,今日的一切根本都是假的,她在害我……”
这里不少人都知道欢喜没怀孕,可偏偏只有上官云珠说出了事实。
她也是想了许久才幡然醒悟过来,她是在送给季梅朵的香囊上动了手脚,可天麝根本不可能害胎儿而死,而她推到上官之桃对方却没小产,那这一切说明什么?
根本是上官之桃没有怀孕!
她不怕死,但绝不能让上官之桃那个贱人得逞!
“到了现在你还在这胡说八道!”大长公主恼怒不已,“先来人把她给关起来,等回头交给大理寺处理。”
门外的杨嬷嬷带着人进来,就听欢喜打断道:“大长公主且慢。”
“怎么?”大长公主对上官之桃也甚是不喜。
欢喜苦笑了下,“说到底云珠也是我的姐姐,算起来也是家务事,不如大长公主把人交给我,我请父亲好好教导她一番,此事就算了。”
大长公主大为意外,拿眼去看季梅朵,“如今云珠是你们府上的妇人,此事你看如何?”
季梅朵咬了咬银牙,“姑姑只管做主就好,回头我自会禀告老太君。”
大长公主见上官尔雅没有出声反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在郡主府发生的事,到时候把上官尔雅牵连在内就不好了。
她又出声询问季苍子,“此事你怎么看?”
季苍子淡淡瞥了眼欢喜,似笑非笑道:“凡事皆因果,上官云珠害自己的妹妹,自当由冰洁来处理。”
他冷着脸扫视一圈,“今日的事就当做之桃意外小产,谁要是出去乱嚼舌根,本皇子决不轻饶。”
季香张了张嘴,季苍子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季香公主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以免惹祸上身。”
“哼,知道了。”季香也不敢多事。
大长公主对季苍子处理的方式也颇为满意,然后道:“那等下就让上官云珠回恭王府好好反省下。”
害别人没了胎儿这种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上官云珠这是谋害皇家子嗣,可往小了说就是家宅纠纷。
既然上官之桃和季苍子身为胎儿的父母都不追究,其他人只要闭紧了嘴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杨嬷嬷领着人先把上官云珠绑了,上官云珠挣扎着:“上官尔雅,我们是一母同胞,你今日让人绑了我,若是传到母亲那里去,你如何想她交代!”
上官尔雅淡淡地开口,“杨嬷嬷,太吵了。”
杨嬷嬷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塞进上官云珠的嘴巴里。
上官云珠气得发狂,可也奈何不了杨嬷嬷气力大,她只能狠狠地瞪着床上的欢喜。
她就不信上官之桃敢对自己怎么样!
那么多难关她都挺过来了,只要不死她就能兴风作浪!
可是上官云珠并不知,床上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上官之桃,而是有百般折磨人手段的下婢欢喜!
上官云珠被带出去,事情也算落下帷幕。
薛太医见没自己什么事,忙躬身道:“二皇子,微臣先告退了。”
“慢着!”
“慢!”
季香和季苍子同时开口。
“这……”薛太医不知道听谁的了。
季香瞪过去,“薛太医急着走做什么,本公主和你一路吧。”
她要好好和薛太医算账。
薛太医默默地流了一滴汗,就听季苍子说道:“不急,还有一件事请薛太医帮忙。”
“不敢。”
薛太医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季苍子道:“冰洁郡主的死胎还在腹中,该如何处理?总不能一直在腹中吧?”
“那……那是当然。”薛太医忙道:“微臣这就去写个方子给冰洁郡主服下,那胎血流出即可,只是……”
他又故作为难地顿了顿。
欢喜听出不对,尖叫道:“不要!”
季苍子冷冷地看着她,“那胎儿不流下来,只怕对你身体不妥。”
“是。”薛太医附和,“若不流下来,胎儿一直在体内会化作胎髓侵入身体。”
“那你还等什么?”季苍子冷哼。
薛太医道:“只是那是死胎,那药房药性十分猛烈,以后冰洁郡主怕是很难再孕。”
这话已然是很委婉了。
可却如刀割在欢喜的心中。
对自己的身体欢喜最是清楚,她是难再孕,可也有机会,但是只要她喝了那药必定是损伤身体!
欢喜冲着季苍子喊:“二皇子,你好狠的心!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苍子没有表情地摇摇头,“冰洁,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胎儿在你体内会得病,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孩子又如何?放心吧,我依然会娶你过府。”
可这不一样!
欢喜顿时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