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萌新城 都炸了,诏狱的罪犯逃窜,发生了暴乱,虽然很快被平复,但还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钟青柠的小院里,钟恩爵缓缓醒来,看到了钟青柠。
“丫头,这是哪里?你怎么一直蒙着面纱?真的是你救了我?你能修行了?”钟恩爵一醒来,就问了一大堆问题。
钟青柠笑了笑,说道:“爹爹,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好啦。”说着从贺若弼手里接过一碗汤药,舀了一勺,本想吹一下,发现自己还戴着面纱,便把汤匙放在碗里,一手将面纱摘下。
钟恩爵看到钟青柠的脸,猛然从床上挺起,又心疼又愤怒的抓住钟青柠的肩膀,喊道:“丫头,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把你的脸伤成了这样?是李碧莲那个贱人,对不对?你告诉爹爹,是不是,爹爹去杀了她,杀了她全家。”
幸亏钟青柠拿的稳,又轻轻地释放仙力,稳住了汤药,否则被钟恩爵这样一晃,碗里早就什么都不剩了,就这还被他晃洒了少许,钟青柠赶紧把汤药递给贺若弼,反拉住钟恩爵的手,说道:“爹爹,你别激动。仇,我们要慢慢报,但想要报仇也得把伤养好,对不对?”
钟恩爵这才慢慢恢复平复,向四周看了一下,第一眼就看见了贺若弼,心中暗叹:“好一个魁梧霸道的男子,放在军中,一定是一员悍将。等等,这男的是谁?难不成是丫头的 男……”
钟恩爵赶紧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副警觉的模样,厉声问道:“你是谁?”
贺若弼似乎觉察出钟恩爵的敌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钟青柠接过药碗,舀了一勺,喂到钟恩爵的嘴边,笑道:“爹爹,你瞎想什么呢,这是我的结义大哥贺若弼。”
“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贺若弼这才拜了一下。
“呃,原来,是,是义兄啊,嘿嘿。”钟恩爵弄错了,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我跟你爷爷都担心死了。”
“爹爹先把药吃了,我再给你讲。”钟青柠对这个冲动急性的便宜老爹,还算满意,因为他对她的爱,是发自肺腑的。
钟恩爵一把夺过药碗,仰头干了,跟喝大酒一个架势。
“你,呃,好的吧。”钟青柠有点无奈的拿过空碗,放在一边,然后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大致讲了一番,当然,寒丹子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而是说遇到了一个前辈,教了她一段时间的炼丹之术,还有宋渔亭的事情,她也只字不谈。
“果然是李碧莲这个贱人。看来她当年接触你,就没安好心。”钟恩爵一拳砸在手心里,说:“李怀那厮就是个心思深沉、口是心非的家伙,没想到他这个女儿比他更厉害,是我们看漏了眼了。”
钟青柠反倒没有老爹这般愤懑,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也有可能这是李怀早就安排好的计策,正好可以将我们将军府一网打尽。这些年来,李怀不是一直对您最为忌惮嘛,八大将军以您为尊。如果这次成了,恐怕宰相将成为皇帝之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