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宸忽然开口。

    皇甫腾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皇甫宸冷冷道，“很早之前，父皇就知道你暗中联合御林军副统领谭海，意欲谋权篡位。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会买通宫中御医，给父皇下毒。”

    一席话后，皇甫腾整张脸刷白。

    “不，我没有……”

    “皇兄，事到如今，你就承认吧。李御医早已被我的人控制，逼问出实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你们合谋的事定会大白天下。若你还有丝毫悔过之心，就不要再一错下去了。”

    “住嘴！！我皇甫腾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皇甫腾蓦地勃然大怒，“你一出生就享尽父皇的宠爱，朝臣的拥护！我皇甫腾究竟哪里不如你？出身，地位，实力，哪一样自问我都不输你，为何父皇偏偏独宠你？让你坐上这太子之位？我不服！”

    皇甫腾双眸逐渐血红，“我谋划这一切，为的就是夺走你引以为傲的东西。不，是找回原本属于我的。无论是名声，还是朝臣的拥戴，或者是太子之位，这原本都该是我的！若不是你，若没有你……”

    此刻的皇甫腾脸上满是杀意，表情隐约透出一丝疯狂。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既然如今事情败露了，我皇甫腾也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甫腾表情木然，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皇甫宸望着他，须臾，缓缓朝他走去。

    “殿下……”薛俨刚想张口劝说，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来到皇甫腾面前，皇甫宸眼眸深沉，“皇兄，你不知道，父皇早就知道你让李御医在药中动了手脚。那碗药，还是你亲手端给他的，你记得吗？”

    皇甫腾面容微动，遂冷笑，“看来到最后，我在父皇眼中都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不，父皇之所以不说，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宁愿以身犯险，也相信你不会真的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