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末日,还有15天过年,早上来时路上遇到的青年学生,拖拽着个行李箱背上是各式各样的双肩包,面容上有放假的喜悦、归家的期待、情分的不舍,我还看过一个人,双眼茫然,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像个孤儿。
这座城市我不懂,我不懂它今年为什么吝啬起来,天空灰蒙蒙了好久,它却忘记了让纯白精灵来清洗一场。我总在梦里期待一场大雪。梦,最开始是给梦中的孩子制造一点甜,直至后来意外把造梦者也催眠了,梦开启了她的境,梦境是耗费心力的东西,沉睡中的人无从阻止。我的男孩第一次出现在梦里,只因为我白天看见了他。我讨厌这种契机,生怕在梦里浪费了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机会。好在我没有记住他说话的感觉,梦里的他说不出话……
春天要来了吧,如期而至的鼻炎给我以暗示。我去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还未上课就堆起一座鼻涕纸山,告诉别人“好人绕道”,最好不过!最好不过!
他来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他的气场,我陌生了,一个感官出了问题明显会影响整体感官。他似乎没有犹豫就在我旁边坐下来了,而后拿出红色保温杯,拿出碳素笔,紧接着头先靠过来了才挪动椅子。我心慌意乱,不得已才抬眼眇他一眼
,一点点转过头,把脸扬的老高,像是面无表情的用眼睛看他,其实不是,我要用鼻子看着他,你看到了吗?我是病患,你不该坐这,你不要搅扰我……的心。
可他是多木讷的男生呀!坐下就不走了,前排有那么多空位,非要来这个不属于他的位置。他纤长的手指转眼就侵占了我的书……
“我们一起看吧!我没有书。”
“嗯”我何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