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妙的感觉了。
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更让人感觉到绝望的是……还有救护车。
隔着人群的缝隙，历程川看到了赵大爷的脸，苍白，眼睛还正在睁着……但是，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程川，怎么了……”
这个时候，安雅兮也赶了过来，刚刚走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就连忙被历程川给捂住了眼睛。
可是那一刹那的功夫，安雅兮还是看到了赵大爷那耷拉下来的一双手。
安雅兮认得的，那双满是老茧子，总是夹着一根烟的手……
是赵大爷的。
安雅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历程川的胸膛中。
“怎么搞的？”
“这不是看门的赵老头吗？之前还看他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行了啊？”
“唉，听说是心脏病犯了，谁知道呢……也是怪可怜的，人还蛮好的。”
……
救护车慢慢的走远了，历程川还有安雅兮没有跟过去，他们也没有办法，没有理由跟过去。
而是选择就这样坐在一边，静静的，充满着悲伤的，用自己的方式，来缅怀已经走了的赵大爷。
安雅兮听到了旁边人说的话之后，抬起来满是眼泪的脸，看着历程川，紧紧的咬着嘴唇。
她知道，历程川也肯定是听到了，便强忍住眼泪，看着历程川开口说道：
“心脏病吗？怎么可能是心脏病！赵大爷他明明就是被人给害死的……”
历程川听到安雅兮说的话之后，点点头，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赵大爷的死除了是老爷子做的，还能有谁呢？
为了什么？杀人灭口吧，让知道这件事情的赵大爷永远都开不了口。
二十年前，赵大爷的哥哥为了这件事情，替赵大爷死了一次。
二十年后……赵大爷终究还是……
安雅兮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或许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话，赵大爷也不会死……
他还能像往常那样，叼着一根烟，任由烟灰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呵呵笑着跟过往的人打着招呼。
他还是会像之前那个样子，跟隔壁卖水果的老头，下一盘棋，讲讲笑话，逗逗乐。
可是现在……如果不是他们过来搅乱了赵大爷的生活，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的话，赵大爷也不会死，一切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安雅兮越想就越感觉到伤心，心里面的悔恨还有愧疚无处发泄。
赵大爷……怎么就能这么走了呢？
历程川看到安雅兮的这个样子，感觉到心疼不已，对于赵大爷的离开，历程川也是有苦说不出的。
但是看着安雅兮这个样子，历程川更是感觉到了心疼啊。
“阿兮！不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这种事情，你是怨怪自己，而不是去多想想那个罪魁祸首呢？！
明明是他害了赵大爷，是他……不是我们。”
是老爷子，是他的爷爷，害死了赵大爷的哥哥，害死了赵大爷，还害死了允儿的父母……
是他呀！
安雅兮紧紧的抱着历程川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外流着，根本就止不住。
“他本来应该过一个幸福的晚年的，可是……是我们……”
安雅兮已经陷入了这种痛苦职中，无法自拔。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明白了又能如何？！
她一个小小的安雅兮就能够斗得过老爷子了吗？安雅兮知道自己不可以……
更何况，那个人不论如何也都是历程川的爷爷呀，是历程川的亲人，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的关系，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因而就算她明白了，也是无计可施的，只能把这种痛苦，这种罪孽感强行加在自己的身上。
只有这样，安雅兮的良心才能够得到一点的满足还有释然。
历程川将安雅兮抱在自己的怀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紧紧的抱着。
心里面的那个决定，也慢慢的变得更加的坚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历程川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那个如今让他们痛不欲生的人。
老爷子。
“先乖乖的，不说话。”历程川对着安雅兮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对着她开口说道。
安雅兮看到了电话之后，也强行点了点头，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袖口，没有再哭喊出来了，只不过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流，根本就止不住。
“嗯。”历程川接通了电话之后，将自己刚刚激动又悲愤的心情给强行镇压了下去，对着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那边的老爷子听到了历程川淡淡的声音，轻声笑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
“怎么了？是查到什么了？废寝忘食一般的，不是为了历氏公司，反而是为了能够把我给扳倒？
程川，那个女人当真就是把你的魂魄都给勾去了吗？
你还知不知道到底自己在做些什么？！”
老爷子十分气愤的开口说道，当听自己的手下说有人在暗中查探当年的事情的时候。
老爷子一开始还是不敢相信是历程川，是自己的亲孙子，可是如今……自己派去的人确实是从历程川的办公室找到了那些相关的资料。
一时间，老爷子也是无法相信的，自己的亲孙子，自己一手栽培成材的亲孙子，竟然还要想着让自己垮掉！
老爷子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历程川所做的事情伤心死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老爷子将其归咎于安雅兮。
历程川必定是为了想要扳倒老爷子，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历程川和安雅兮在一起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以阻拦历程川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老爷子还有那个远在海外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历国栋了。
历程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的安雅兮，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关她的事情，当年您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就一点悔悟都没有吗？难道对允儿就……”
“你给我闭嘴！你……你明天到我这里来一趟！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好好的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