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佑回到洋楼时发现屋内灯光还亮着。
如今初春天气虽没有寒冬时冷,但晚上呼呼的风依然吹的人浑身都僵硬了。
但屋子里就不一样,暖洋洋的,带着淡淡香味。
是她的味道。
江瑟刚洗完澡,此时正在晾头发,捧着一本书窝在沙发上看。
秦靳佑一进门,见到她,薄唇微扬,轻声道,“你在等我?”
江瑟偏头,有些愕然的看他。
然而不待她说话,整个人就顺势被秦靳佑抱住。
秦靳佑把脸埋在她后背,温顺的像只动物。
但江瑟清楚他的本性。
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的烟草味,还有浓郁的酒味,淡淡的脂粉。
让她眉头一蹙,一伸手,推了他一下,“去洗澡。”
想要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拿下,可秦靳佑的手宛如铁做的,无论如何都掰不开。
秦靳佑身形高大,裹着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原本焦躁的心终于舒畅了。
江瑟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佣人们自秦靳佑进门后便自动退了出去。
江瑟被秦靳佑抱在怀里,沙发深深的陷进去,不大的位置,秦靳佑壮硕的身躯抱着一个她,显得十分局促。
天花板上灯光在晃动,江瑟心里沉了沉。
她嗅觉一向灵敏,闻着秦靳佑身上的味道,想着他在迷迭林的时候搂过多少女子,回来不换身衣服就抱着她睡,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江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从秦靳佑怀中挣扎出来。
秦靳佑睡得正好,被打扰了睡眠,睁开眼,黑眸沉沉,结着霜。
江瑟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想上楼。
谁知手却被男人握住,男人的力度大的很,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的手折断。
“放手!”江瑟开口,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
她不想让秦靳佑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回身就要去掰开他的手。
谁知秦靳佑拉住她,将她带入怀中,捏住她的下颔,仔仔细细端详她,“你怎么了?”
他回来不过抱着她睡一觉的功夫,她怎么哭了?
江瑟咬了咬唇,想要从他怀中脱出,但男人清醒时自然没有刚刚睡觉时那么容易被她得逞了。
见不成功,江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掉落,像断了线的珠子,打在秦靳佑的手上。
秦靳佑只觉得那液体滚烫的很,当即松开了她。
却从她后面搂住她。
他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但那眼泪却越流越多。
他叹了口气,捧住她的脸,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江瑟被秦靳佑的举动闹的呆住,一时间忘了流泪。
秦靳佑见她不哭了,笑了笑,深邃眸子里带着光,“别哭了,很抱歉我又把你惹哭了。”
“你快松开我。”
江瑟脸上虽然哭的狼狈,但气势却丝毫不减。
还在生气了。
秦靳佑轻声道,“瑟瑟,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好吗?别闷在心里,你难受我也难受。”
他喝了些酒,此时虽然清醒了,但说的话依然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