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一个吻,占据绝佳优势,宛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拍打,企图把江瑟送至顶端。
一吻完毕,秦靳佑并未松开她,趁势而下,那纤细的脖颈仿佛咬一口就要断了,细细的血管里流动的血,就是她的生命。
少女的身体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生机,让秦靳佑忍不住继续探索。
江瑟却抬手挡住。
秦靳佑掀开眼帘看她,轻笑着安慰,“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好了。
秦靳佑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言和在外面道,“三爷,有急事。”
一瞬间,屋子内暧昧氛围一扫而空。
一个轻松了,另一个却阴沉着脸。
许久,秦靳佑长吐一口气,睨着江瑟那愉悦的笑,如同杀人犯被押到刑场,临时告知他不用判刑时一样。
他恶劣的张口,咬住江瑟的脖颈,听见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秦靳佑总算心情好了些,歪着唇笑了笑,“宝贝儿,等我回来。”
起身开门,冷着一张脸看言和,“你最好真的有事。”
言和一顿,他是不是……又来的不是时候了?
等秦靳佑离开后,江瑟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心里骂了秦靳佑一万句神经病,摸摸自己的脖颈,照镜子。
瘪瘪嘴,秦靳佑不仅神经病,原来他还变态。
竟然一口就给咬出血来了。
秦靳佑临行前说的等他回来,却直到深夜也不见踪影。
直到第二天,他才回来,彼时江瑟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书,汽车驶进来,秦靳佑下车,便往屋子里走。
身上没来得及换洗的衣服沾染着大片的血迹,江瑟一怔。
秦靳佑受伤了?
言和跟在秦靳佑身后,沉着一张脸,见秦靳佑进屋子里,又见江瑟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不禁道,“江小姐放心,三爷没有受伤。”
“那这是……”江瑟抬眼看着言和。
言和抿了抿唇,好一会儿道,“督军让三爷去杀人,杀的是秦家的人。”
秦家的人。
江瑟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秦靳佑的那个秦家?”
言和点点头。
“督军疯了?”
她知道老督军愧疚于秦靳佑,才会提拔他做少帅,之所以会愧疚,也是因为喜欢着秦家那位已经过世的小姐而娶不到的遗憾吧。
可如今,让秦靳佑去杀秦家人,算什么事儿?
老督军,是不是其实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昏庸?
言和担忧的扫了眼屋子,“江小姐,三爷心情不好,也只有您可以安慰他了。”
江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以至于秦靳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她还抱着猫惴惴不安的观察男人的神色。
除了不爱笑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见秦靳佑要上楼,江瑟忙喊了他一声。
秦靳佑回身睨她。
江瑟问,“你……你没事吧?”
“没事。”语罢,他上楼去了。
平日里他会逗一逗她,看来他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啊。
小猫也敏锐的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一个劲儿的喵喵叫。
蹭着江瑟。
秦靳佑此时在书房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大口大口的灌酒。
一双眼锋利逼人,无法把这样的狼狈失意写在脸上。
但江瑟看到跟平常不一样的他,心里像被什么揪紧了似的,有些窒息。
她对于秦靳佑的过去,也仅仅了解了那么一丁点。
在秦家不受重视,年幼时便混在帮派之中。
如果是她,这个秦家估计跟谢家一样,让她恨之入骨了吧。
可看秦靳佑此时的神色,却不是那样的。
这时,男人抬起一双眼,扫了眼她的方向,轻吐一句,“想进来就进来吧。”
江瑟讷讷,走进去了。
秦靳佑黑眸静静凝着她,“言和跟你说了什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才心事重重。”江瑟下意识反驳,但一想到她这有些太直接了,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陪我喝口酒吧。”秦靳佑拿着玻璃杯,倒了一杯酒给她。
满满的一大杯,江瑟捧住杯子,喝了一口。
咽下肚子,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紧接着肠胃也开始烧了起来。
她眉头一皱,“这是什么酒?”
“威士忌,瑟瑟,酒量不好就不要一次性喝这么多。”秦靳佑薄唇边勾起一个笑。
这还是他回来到现在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江瑟见他神色轻松了些,也高兴,她有喝了口,最终皱皱眉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这酒太难喝了。”
她对酒的定义除了中国的酿酒外,就是西方来的葡萄酒了。
而这种酒,在她的社交场合是少见的,因此刚刚一口喝下去时没有任何顾虑。
此时看着秦靳佑的身影,都变成两个人了。
她身体一歪,就要倒在桌子上。
却被男人一把扯过,搂进怀中。
“这点酒都能把你灌醉,看来以后不能带你出席任何宴会了。”
江瑟嘟囔一句,“我偏要跟你出席。”
秦靳佑轻笑一声,狭长眼眸落在她通红的脸颊上,她此时张大一双茫然的眸子,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要看清楚他,却偏偏看不清。
“秦靳佑,你现在还难过吗?”
“我为什么难过?”秦靳佑好笑道。
“林妈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当然现在你也是吃了不少苦……但那时候,老督军不要你,秦家的人也嫌弃你,你过的很苦吧……”江瑟躺在他怀中,伸手把玩着秦靳佑的衣领,轻轻的扯着。
“所以,你在可怜我?”秦靳佑伸手捏捏江瑟的脸,这个小醉鬼,真不知道什么是酒后吐真言吗?
江瑟听到秦靳佑这样说,立马摇头,“不可怜,我觉得我比你更可怜。”
“哦?”秦靳佑笑,“你怎么个可怜法?”
他像是个渔夫,放了长长的线,就为了等着这条鱼上钩,告诉他她过去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母亲被谢家的人赶出来了,我父亲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儿还想让我嫁给老督军。”江瑟道,顿了顿,打了一个酒嗝,又继续说,“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江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