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拉开房门便快步朝轩辕莫的睡房方向走去。
“娘娘想要去哪儿?”
杏儿从门外正守着,忽然听到南宫蓠儿出来的动静,慌忙迎上去,像极了一只惊弓之鸟,上次南宫蓠儿莫名的出逃,她真的是怕再来个第二次。
“放心,这儿被官兵把守的这么紧密,本宫是逃不出去了,本宫只是想去看看冥王殿下!”
“是!”
闻听南宫蓠儿去见冥王,杏儿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回落下去。
轩辕莫人在书房,手中握着一支笔,正轻描淡写的在书案上画着什么。
南宫蓠儿缓步走进来,远远看着他手中所绘的形态,分明就是个女子的摸样。
不过是刚刚分别,还真是难分难舍。
“殿下!”
她没有心情在轩辕莫面前扭捏作态,更不会像元梨花那样通晓他熟知的医术,和他谈天说地、博古论今,她要做的,是尽快解救冥王府的围困之嫌,尽快指正公冶一族的罪责,尽快解决了轩辕拓,她和他也能早点解除彼此的束缚,各自安好。
“……”
轩辕莫抬头看了南宫蓠儿一眼,却不说话。
这女人的气色好多了,胎息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南宫蓠儿见他对她一副视而不见冷漠无心的表情,就知道,他好像还在因为自己的无故出逃生气。
可她之说以这么做,确实有她自己说不出的苦衷。
扑通……
南宫蓠儿应声跪倒在地。
轩辕莫手中的毛笔微顿,一个不慎,竟不小心在手中所绘女子的眉心,勾了一点朱砂红,像极了元梨花平时最喜欢点翠用的一抹花钿红。
慌忙收回手中的笔,然后再抬眸去看身下跪着的女人的脸,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儿怒火,好好的一幅画,竟被她全毁了。
“腾……”轩辕莫将手中的笔一掷,扯下那张画纸,募得往南宫蓠儿眼前一甩。
“滚!”
南宫蓠儿凝眸,这会儿是清清楚楚见身边的那张画像,看了个仔仔细细。
这画像真的是一个女子的装扮,只是看衣着和身形,完全是北冥女子的装扮,只是五官还没有完全勾勒完全,只绘了一双秀美的眉,还有双眉之间那一点触目的朱砂红……
这点红,除了南辰的元梨花喜欢用,似乎在这北冥宫里的女子,还极少继续描绘。
所以,这真的是元梨花无疑。
那么,就更加证明了,她南宫蓠儿真的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身而已。
正主儿来了,她自然在他的眼里,变得一无是处。
“殿下不愿意见臣妾,臣妾心里早已明白,可臣妾自己闯下的祸端还未消解,臣妾却不能因为殿下担责的缘故,便只是躲起来不管不问,臣妾自知是冥王府上下的罪人,上次臣妾出宫已经找到了摆脱冥王府的罪证,还请殿下设法回禀皇上,让臣妾当着重臣的面说出实情,还冥王府上下一个清白!”
她以为只有她找到了证据吗?
父皇此刻手里的证据,比她这个小小的镇国公密室还要多很多,证人证物只怕早已找了一大把,可他甚至镇国公有谋反作乱的居心,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
养一个“忠臣良将”十年,灭一窝佞臣又谈何容易?
这个祸是她闯下不错,可错并不在她,或许,她做的是对的,如果她不闯此祸,几年以后,北冥国将在没有他轩辕莫的冥王府立锥之地,毕竟,几年后虽然没了他,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有一个坚实的依靠,好好的存活下去。
依照公冶燕的为人,她是一定不会让冥王府的人好好活下去。
所以,帮助父皇除掉公冶一族,他责无旁贷。
“冥王府的清白,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白的,南宫蓠儿,你上辈子是不是做猪投胎,请你以后再做事之前,先用你那颗愚蠢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行吗?”
南宫蓠儿从衣袖里掏出自己从镇国公府偷出来的那支断箭,上面清楚地刻着公冶两个字的标记。
轩辕莫缓步走去她身边,一脸傲慢的接过来,捏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
“殿下,这便是上次臣妾千万镇国公府密室中找到的罪证,里面堆了成千上万箱子兵器,可都是打了公冶两个字的标记……”
“够了!”
轩辕莫一副完全不想再听的愠怒音色,“听着,公冶一族是否别有居心,父皇此刻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所做的、该做的,父皇都已经清清楚楚,本王如此说,你可能明白?”
“……”什么意思?
轩辕莫捏着那把断箭在手里把玩,完全不像是什么被关了禁闭而失宠后悲悲戚戚的落魄皇子,而且,这楚荀宫的饮食和供奉,似乎很是丰富,也就是说,皇上对于轩辕莫的惩处,只是在做做表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