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城。
自从夜无心离开以后,南宫铭儿就一直窝在营帐,百无聊赖的研读各种兵法。
“南宫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呀!”
“发生了什么事?”
帐外,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抱拳走进来,禀报着帐外发生的事情,“林将军刚刚捉了一个前来求助的山林百姓,非说那老头是南疆的奸细,现正准备拉去营外丛林砍了!”
“什么?”
南宫铭儿闻言,慌忙扔了手里的文书,一脸着急的带着那前来通风报信的士兵,快步朝帐外走去。
“住手!”
南宫铭儿走去的及时,一把抓住那个所谓林将军拿着大刀的手拦住,看着身下那个被摁压着喊救命的老伯,一脸气愤的喊着,“林将军,你怎么可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动手?”
“南宫将军,此人定是奸细,现在是两军冷战的非常时期,他在我军周边已经鬼鬼祟祟的转了许久,若是被他将我军军营里的事情传出去,只怕……”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那老伯一身粗布衣,满脸风吹雨晒的褶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什么南疆的奸细。
南宫铭儿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林将军可曾听他了什么?”
“多说无益,这种乔装打扮成山林百姓的人多了,听了也是骗人的把戏,不如就地处决了干脆!”
“给他一个机会!”
那个负责管军纪的林将军,看南宫铭儿一眼,终究是退了一步,“好,老贼头,看在我们南宫将军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吧,是谁派你来侦查我军方的底细来的?”
“冤枉啊军爷,老头我家就住在前面的山林之中,前几日小女儿去寒渊城中采买一些东西,却一直没有回来,我老头不放心,所以才冒冒失失的四处找,没想到这找起来一着急,早上雾气大,所以就误打误撞的跑到这军营附近来……”
“胡说!”
林将军手里的弯刀再次举起来,吓得那老头抱着头伏在地上,再也不敢说话。
南宫铭儿摆手,示意林将军不必再吓他,“先把他关起来,至于他有没有说假话,一查便知!”
“南宫将军,前面的山林就是两军交接最近的地方,若为了一个边界百姓浪费我们的军力,实在是不值得!”
“先把人关起来,本将军自有打算!”
南宫铭儿转身走去军营,匆忙换下一身便服出来,正好被刚刚关押那百姓的林将军碰上,“南宫将军这是……”要亲自去查吗?
“林将军,你在军中收好防卫,本将军去去就来!”
“南宫将军,不可啊?”
“林将军,军中有军中规矩,但我们的战士也都是这种普普通通百姓养出来的子弟,若是我们这样贸然把人杀了,只怕会落入军中兄弟的口实,令他们寒心,就像你说的,前面就是两国的结界,此去凶险,让我们的兄弟以身犯险太不值得,倒不如本将军这种乔装打扮潜入过去,前去一探便知!”
“这……”听南宫铭儿如此说,林将军确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总觉得放他一个人前去,心里很不放心。
“无妨,我去去就来,用不了两三个时辰便回来了,你且在军营守着!”
“是!”
林将军见拦不住他,便也只好无奈的听命了。
南宫铭儿一身青灰色长衫,步履轻快的往那老伯指着的山林中走着。
“救命,救命啊……”
是一个女孩发出的呼救声。
“还想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穷山地界,你就是喊了救命,又有什么人听得到?”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哎呀,小丫头片子,跑什么跑,留下来给我们大王做压寨夫人,不比在你老父亲那儿整日耕田织布过的逍遥快活?”
“不要跟过来,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
“你就怎样啊小美人,哈哈哈……”
南宫铭儿顺着声音喊着的方向往前快速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一帮穿如同山贼的壮汉,正围着一个年龄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显露出一脸的猥琐之相。
“别过来,都不要过来……”那女孩拿着一把木质的朱钗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哭喊着,一边连连往后退着,表情可怜至极。
“哎呦,这丫头是准备拿死来吓唬我们呢,我们这群亡命之徒,还不知看过多少死人了呢,来来来,想要痛快的不如来找哥哥们,哥哥们让你死的一定舒服,哈哈哈……”
“别碰我!”
那女孩手中的朱钗被其中一个手贱的山贼夺过去,便有其他手疾眼快的山贼纷纷围上,撕扯着那女孩的衣服不放。
“救命,救命啊!”
南宫铭儿实在看不下了,握紧手里的长剑,一个飞身,落入那群山贼围着的女孩的方向飞去,“放开她!”
南宫铭儿一个横扫,英姿飒爽的将围在女孩身边的几个山贼打退在地,纷纷摔得前仰合后,痛的在地上龇牙咧嘴。
“好大的胆子,那里来的不要命的狂徒,竟然敢扫了本大王的兴!”
“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本公子手里的剑不长眼睛!”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把他丢进后山喂狼群去!”
“杀……”
南宫铭儿一手护着身后的那个女子,一手执剑与那几个山贼乒乒乓乓的厮打起来。
“你快走!”
“不,我不能抛下恩人不管!”
“你在这儿只能让本公子分心,快走!”
“……”那女孩看着越来越多的山贼,再看着南宫铭儿为了护着自己,不能用上力气的左手,只好咬了咬牙,提裙快步往南宫铭儿身后跑去。
南宫铭儿目送那女孩离开,这才放心许多,一个反扑,对着那群山贼的头领,狠狠地砍去。
却不料那山大王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一个闪躲,本能的避开了南宫铭儿的砍杀,然后站到了有力的位置,继续和南宫铭儿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