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猛然驻足。
肖暖心今天很反常,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
秦炽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
肖暖心木然,呆呆地迎着秦炽凌厉的眸光,双眸涣散。
“欲擒故纵?”秦炽冷魅一笑,一把扯开肖暖心的外套,手指戳上她的肩头,说,“我会调查清楚,你这个是仿照谁做的。”
那里正是那丑陋烫痕的所在之地!
肖暖心脑袋里嗡嗡作响,她皱起眉头,千番努力地想要听清楚秦炽的话。
然而,说话的声音离肖暖心越来越远……
“希望你不是第二个冷榛,不然,到时候我真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凡是背叛过我的,欺骗过我的,我都不会让她善终……”
肖暖心眼睛一闭,失去知觉。
“何必要收敛自己,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反抗。努力隐藏性格,你到底在顾虑什么?还是我真的特别可怕?怕到让你想逃?”秦炽望着平躺在车后座上的肖暖心。
她嘴唇惨白,眉头紧锁,双眸紧闭。
秦炽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如果真的是你,小杉,让我照顾你。你在我生命中最单纯的时候走了进来,再也不可能有人像你这样,值得我信赖。你不知道,我们分开的日子,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甚至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压抑的痛苦,让秦炽丰神俊朗的面孔痛苦不堪。
即便怀疑,不还是有一丝希望?
这才是秦炽坚持不放弃的原因,对冷榛是这样,对肖暖心更是这样。
某别墅一片漆黑。
冷榛从凌志红色的小跑车上下来,摇摇晃晃地踢掉高跟鞋。
刚进门,刺眼的灯光就亮遍了整个客厅。
冷榛本能地用手遮挡刺目的光线。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端坐在冲着大门的沙发上,冷着一张脸。
看见沙发上的人后,冷榛不耐烦地说:“妈,你吓死我了。”
“你还知道回来?”被冷榛称作妈的女人叫罗嫣,面相上看起来顶多也就是个姐姐级别的。“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夜店玩到深夜两点,太不像话了。”
冷榛不以为然,光着脚丫子就往里走。
“你给我站住!”罗嫣一把将她推坐在沙发上,“要是让秦总知道你生活这么不检点,你的秦夫人,未来秦氏接班人的妈妈就不要做了!”
听着罗嫣说的这些没的,冷榛失笑,说:“婚都没结,还接班人!你想的真美。”
“你说说你,跟了秦少也有几年了,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一提这事,罗嫣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想要嫁进秦家,简直比登天还难。”
呵呵……
冷榛一阵傻笑。
不做则已,只要做过了,秦炽都会给她吃避孕药。
能怀孕才见鬼了!
“他是不会给我机会怀上他的孩子的。”冷榛认命的低下头。
顿时惹怒了原本就气愤的罗嫣,她骂道:“不争气的货,自身这么好的条件,勾搭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都不会,让人睡都睡烂了,连个孩子你都怀不上,更别谈什么名分。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一个废物!”
啊……
冷榛气结,挠头大叫。
这话也就她的亲生母亲罗嫣能说出来。
“叫什么叫!”罗嫣警告,“吵醒你爸爸有你好果子吃!”
冷榛醉眼迷离地望楼上瞅,好在二楼的栏杆处空无一人。
她放低声音说:“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联合于项那个老女人,没有嫁进秦家就算了,还惹来阿炽的怀疑。他最恨被人欺骗,现在之所以这样对我,还不都是因为察觉了什么。我不怪你就不错了,你还来说这样的风凉话。”
“要不是你过于没脑子,我又何至于操碎心,不感激我就算了,现在还来怨恨我,你真是连良心都没有了。”罗嫣乐此不彼地数落着冷榛的诸多不是。
母女两个深更半夜相互推诿埋怨。
“我是没脑子,学不来你对付爸爸那套,人前一个样子,人后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你的能耐都在算计上,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真的爱阿炽,也希望他能真心对我……”
冷榛的说词,立刻引发了罗嫣的冷笑与嘲讽:“你不要天真了,男人怎么会有真心给你,能抓住的富贵才是实实在在的。”
冷榛被罗嫣的一句话打击到了,像只斗败的公鸡低垂下头,说:“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又能怎么样?你想要的泼天富贵就要化为乌有了。于项有了我的把柄,处处要挟我,我只能和她合作,总不能叫她真把事情抖露给阿炽,以阿炽的性格,到时候,失了富贵都是小事,搞不好连保命都困难。”
罗嫣一改刚才的尖酸,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有把柄在于项手中,于项不会轻易放过利用我们的机会。现在秦氏的大权已经掌握在秦炽的手中,以我们和阿炽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再依附于项。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想办法去除我们在于项手中的把柄。”
“以于项的狡猾,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就得逞了。”冷榛愁眉不展。
罗嫣沉思了一下,才说:“于项那里行不通,我们就只能从秦炽这里入手。”
“直接说吧!深更半夜的卖什么关子?”冷榛打个酒嗝,不满意地催促着罗嫣。
罗嫣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冷榛一眼,说:“让阿炽不再相信于项的话,这样不就没有关系了。”
“你以为阿炽是傻子!”冷榛觉得这完全是行不通的。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冷榛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去。
罗嫣在她身后叫着,又怕被冷家骏听到,声音不敢太高,说:“有好主意你倒是说来听听!”
冷榛理也不再理她,关键时刻谁都指望不上,还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