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错了。”秦炽庆幸,得亏接电话的是他本人,不然真被军刺炸了出去,肖暖心那就不知要面临怎样的危险了。
既然军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肖暖心的身上,说明她已经不安全了。为了肖暖心,他必须率先除去军刺这个祸患。
秦炽表情严肃,眸光中不自觉流露出肃杀之气。肖暖心意识到事情并不像秦炽说的那样,一个打错的电话,至于一向自信的秦炽如此忧虑?可是秦炽不说,即便问,也不会有结果。
肖暖心干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小孩子并不会像大人一样去掩饰。
月亮抓紧肖暖心的手,要求肖暖心将她抱起来。
肖暖心不解其意,但还是将她报了起来。
月亮让肖暖心凑近秦炽。
秦炽的警觉是锻炼出来的,当月亮的小手还未抚摸上他头顶的时候,他早已经把本能的条件反射压了下去,不然,月亮的小身体那经受得住他的反击。“以后不要这样了!”
月亮缩回手,以为秦炽不喜欢被人抚摸,尴尬地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
秦炽没有解释。
就让她当做他不喜欢好了,不然,哪天一个疏忽,伤着了月亮就不好了。尤其最近,他的所有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月亮的心意肖暖心是懂得的,企图化解月亮心里的不愉快,故意问:“月亮这是要做什么?”
“摸摸爹地的天灵盖。”月亮撅着小嘴。
肖暖心乐了,也有点意外,“哟,月亮还知道天灵盖?”
月亮乖巧地点头。
“那月亮可不可以告诉妈咪,天灵盖在什么地方?”肖暖心来了兴趣,小孩子的话偶尔给人的意外,让人觉得惊喜。
月亮顿时也来了兴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她认真的小脸线条崩的很紧,居然跟秦炽如出一撤。肖暖心腹诽,这才跟秦炽接触几天,许多地方的相似的厉害,照这么下去,非得出现一个小秦炽不可。
“头顶最上方就是天灵盖。”月亮说着,还怕肖暖心没有听懂,继续解释着,“就是灵魂出窍的地方。”
肖暖心那个汗呐!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知道天灵盖就够新奇的了,还灵魂出窍的地方,果然前途无量啊!
“哈哈哈……”传来秦炽爽朗的笑声。
肖暖心有片刻的失神,望着秦炽沉浸在阳光里的大半个身子,连同笑容都变得明媚。他很少这样大笑,平时也就用不同的勾唇来表达不同的心情。此时,他心情难得的好。
秦炽由衷地赞美:“果然是我的宝贝女儿,有前途!”
肖暖心撇嘴,这是夸月亮呢,还是夸自己呢!
月亮露出整排的小贝齿,特别享受的小模样,看的肖暖心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春水。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不得不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月亮有没有可能是秦炽的女儿?
肖暖心被自己脑子里突然钻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尽管这样,但是,嘴却不由地问:“几年前你……”
秦炽迎上肖暖心的目光,静静地等着她下面的话。
肖暖心却再也没有刚才一时的冲动,许多话不适合现在问,说了只会破坏现在的好气氛。肖暖心生生地把下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她和秦炽之间已经够别扭的了。
“你想说什么?”秦炽弯着腰,眸光所在之处都是月亮的影子,并没有太在意肖暖心的话,只是随口那么问着。
肖暖心敷衍道:“几年前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了?”
秦炽头都没抬,看似很随意地说:“很可能,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肖暖心两颊蓦地染上了红霞。然后像小狗一样,在自己的身上左嗅嗅,右闻闻的,并没有令人作呕的味道。从她知道人们一直很忌讳遗体整理师这个职业时起,她就特别注意整理自己,时刻保持高度整洁,从不让身上出现异味。
秦炽这么一说,她立马就想到了这上面,随即也感觉到了尴尬。
但是,秦炽并不是这个意思,这绝对属于肖暖心胡思乱想出来的。
“脸红什么?”秦炽一语点破。
“没,没什么,”肖暖心再一次结巴上了。
秦炽看她,这哪里是没什么的样子,明明就是有什么。
“妈咪害羞了……”月亮小脸一抬,进行专业拆台的工作。
肖暖心箭步上前,捂住月亮的嘴巴,说:“小孩子懂什么?那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明明就是尬尴好吗!”
“谁说我们的月亮什么都不懂?”秦炽戏谑,“你都不知道天灵盖是灵魂出窍的地方吧!”
肖暖心那个汗呐!
上帝啊,大罗神仙啊,观音菩萨啊……能叫出来的神,都被她念了一遍,还是让她去死好了,一大一小,明显沆瀣一气,欺负她孤家寡人啊!
终于,肖暖心妥协:“好了,我承认智商不佳,但是我情商还是很高的,对吧?月亮。”
小胖子脸一扭,小屁股一甩,丝毫不买肖暖心的账,拉着秦炽走了。
肖暖心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
都说女大不中留,可是,她这个女儿,才认识秦炽几天?完全就被他收买了,眼里已经没有她这个亲亲亲娘了,太气人了。
秦家老别墅的客厅里,秦为安端坐在沙发里,挺着腰板。
身侧的桌几前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脸的凝重。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秦为安沉声吩咐道。
年轻人是秦炽小姨的儿子,一直都是秦为安最得力的帮手。秦为安管他叫小洛,小洛听秦为安的差遣,替他办事,碍于和秦为安的矛盾,秦炽和他的关系逐渐的疏远,即便现在,见了面,相互之间也只是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并没有表亲之间的亲密。
小洛看了看坐在沙发另外一头的于项,还是保持沉默。
于项主动站起来,说:“我厨房里煲了汤,我去看看。”
不得不承认,于项这个女人进退有度,在面子上绝不会让任何人难看,做事情永远大方得体。在秦为安的眼里,于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于项消失了,秦为安才问:“什么话,还不能对着太太说。”
“阿炽的事情。”小洛知道,于项这些年,背后没有少算计秦炽。有她在,这些事他自然不能说。
“哦!”秦为安很意外,小洛从来不跟他主动提及阿炽的事情,今天这太阳倒是从西边出来了,“你们关系不是一直不融洽,怎么会突然提起阿炽?”
“姨夫说的哪里的话,阿炽怎么说都是我的表哥,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棘手,我也不会麻烦到您头上。”小洛话虽说的客气,但是丝毫没有求人的姿态。
他们父子二人,关系僵硬,但是,还没有到置对方生死不顾的地步。
“阿炽又惹祸了?”自己的儿子,当然最清楚不过。
小洛沉默,表示默认。
“这个熊孩子!”秦为安猛敲手上的拐杖,“从把他找回来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沉默寡言,阴冷难测,行事古怪……”
“姨夫!”小洛出声打断秦为安对他的诸多数落。“阿炽这次惹上了A国军方的势力,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虽然有好几次都被他化解了,但是对方并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们要什么?”秦为安意外,这个儿子,从来不向他提及他的私事,所以,对于秦炽的了解,连他这个生父,也有的只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