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刚才读了一会儿书,有些心不在焉,于是窝在沙发里看肥皂剧,就是那种婆婆妈妈到,怀了800多集的娃儿还没生出来的剧。x
她已经往其它几个幼儿园投了简历,还没有回音。
看着看着电视,自觉愧疚,自己真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怎么就不像人家春泥那么有野心、那么上进呢?
活该人家将来飞黄腾达,自己只能在一边羡慕。
看了看表,到晚饭时间了,恶魔,哦不,以后不这么叫他了,巫山吃饭没?觉得自己这个厨娘手艺如何?
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接到巫山电话:“朕要立刻见你,有话跟你说。”
“可是我都换睡衣了,不想出门了,有话电话里说吧。”
“不行,穿睡衣出来。22分14秒后下楼等朕。”
小白:“......”
22分14秒,竟然还有零有整的精确到秒,这人的脑袋跟别人果然不一样。
小白特地把运动服的帽子拉到头上,站在离楼稍远的地方。
最近凡是有人问,网上看到首富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她一律说不是,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反正化了妆的照片和素颜还是略有区别的,好在她看起来实在不像傍了个土豪的样子。
远远的,见巫山又换了一个不知道啥牌子的跑车飙过来,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辆豪车?
“上来。”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我还想回去看电视剧呢。”
“什么电视剧?”
“呃......”
小白一时卡了壳,她心不在焉地都没注意看。
“什么电视剧,能有你跟朕演的好看,嗯?”
小白吓得二话不说乖乖上车了。
巫山见她坐好,清了清嗓子,嘴皮子忽然动了动:“谢谢。”
小白没听清,确切地说,听清了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朕说谢谢。”
“哈,你这样的冷血动物竟然也会说谢谢了!”小白激动得手舞足蹈,“原来朽木也还凑合可以雕耶!”
巫山不解地看着她犯神经病:“有那么值得激动吗?”
“当然啦,说明我这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成功了第一步,你开始学着尊重别人啦!”
“别美了,又不是你的功劳。”
咣叽,小白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那是谁的功劳?”
“狗。”
小白听完,她这种从来不知脏话为何物的人,也气得当时就想爆粗口了。
“不是骂人,是威风的死触动了朕。”
“哦哦。”
小白立刻冷静下来,原来是误会了。
“威风死后,朕想了很久,也许朕以前太过自我,从没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辜负了别人很多的好意。”
小白更吃惊了,这样宽容、讲道理、不霸道的巫山,简直让人不但不讨厌,甚至对他有些好感了。
只穿衬衫的巫山,胸前恰到好处地解开了一粒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会令人浮想联翩的胸膛。
虽然以前对他充满敌意,甚至以死相拼,但不知为什么,有一次小白竟在梦里梦到了这个胸膛,甚至还梦到
自己的手指在那样的肌肉上面游走了一下下......嘿,我在想什么呢?
小白为自己琢磨的内容感到羞耻:“好了,我也谢过你了,你也谢过我了,咱们两讫了,88啊。”
说完她就要下车。
门一开,“砰”的一声闷响,一人应声倒地。
小白脸儿都吓绿了,赶忙跳下去扶。
是位女行人,似乎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撞了胳膊,躺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嘴里一直喊着:“完了完了残废了!”
小白急得要命:“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要不要叫救护车?”
“废不了!”
巫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俩旁边。
那女子痛苦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大写的意外:“巫,巫,巫先生?”
“别演了,拾梦,朕知道你很会演戏。”
“你们认识?”小白疑惑地看看巫山,又看看地上的人,“明明是我开门不小心,你怎么说人家演戏呢?”
“真疼的话,眼珠不会有空滴溜乱转的。”
天色已暗,小白根本看不清拾梦的眼神,巫山却瞧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都没发现,暗中视物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巫山冷冷地问:“打算开口要多少?”
拾梦捂着胳膊,又怕又尴尬,一口咬定个“疼”字,别的只字不提。
巫山见她不答,不声不响回到车里,取了厚厚一沓钞票出来,数也不数,往她面前一扔,轻蔑地说:“这些,是你碰瓷儿的报酬。”
红红的钞票散落一地。
巫山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这个,里面有5百万,没密码,是你离开巫海的报酬。”
小白听得目瞪口呆,觉得刚好了没两分钟,原先那个恶魔又杀回来了,而且可恨程度比以前更甚!
做完这些,巫山让小白上车,小白不从。
“你跟她不是一种人,别让她把你带坏了。”
巫山说完径自上车开走。
小白大张着嘴,惊讶地听他如此形容一个看上去十分纯良的女子,赶紧扶起地上的拾梦:“你没事儿吧?”
拾梦表情十分痛苦地说:“刚才特别疼,跟脱臼了似的,现在好一点了。”
怕她手臂不方便,看着一地的钱和卡,小白好心帮她收拾。
拾梦忙不迭地用好的那只胳膊往自己面前划拉:“我来就行了!”
有一张纸钞被微风一吹,飘得稍有些远了。
拾梦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捡了回来,那叫一个矫健,胳膊也不疼了。
全塞手提包里之后,还检查了好几遍拉链拉紧没有。
两个人这才对望一眼,彼此都有一肚子的问号。
拾梦问小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雷......”常做好事的小白条件反射又想说自己叫雷锋,赶紧打住,“我叫什么不重要,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啊?巫海是谁?什么叫离开巫海的报酬?”
“咱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应该不用吧......”
“那,包沉不沉?我帮你背着。”
“哎不用不用!”
拾梦心说,包里有那么多现金呢,还有5百万的卡,我可得自己看紧喽。
两人在一小馆里坐定,借着明亮的灯光,拾梦细细打量着这个爬上了首富的车、很可能也爬上过首富的床的女子——黑漆漆的眸子、长发乌且直、面容单纯、貌似很有同情心......切,这不就是典型的绿茶代表吗?
又不倾国倾城,跟自己的花容月貌一比,手下败将!凭什么她就能入首富的法眼?
忽然想起来,哎,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张脸,杂志上?
小白也在打量着拾梦——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良家女子嘛,再说被车门撞一下多疼啊,恶魔竟然说人家碰瓷儿,真是不可理喻!
自己表扬他表扬得太早了,忘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她好心地安慰拾梦说:“我不知道他刚才那番话具体指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