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官鹤微胖，稳定性还算比较好，很快就稳住了身子，咒骂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的？活腻了吧？！”
“夫人！对不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素月连忙爬起来，去扶上官鹤。
上官鹤却一把把她推开，“你也是个小贱人，勾引太子的小贱人！”
“奴婢没有啊！”素月抬起头，上官鹤这才看到她的脸，愣了一下。
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脖子上也是红色的伤痕，头发也是凌乱的，好像刚刚被人殴打过一样。
“你这是怎么回事？！”上官鹤皱眉问道。
怎么说，现在素月也是得了太子殿下庇护的人了，虽然她人在将军府，但是将军府的人，也得因为她和太子殿下扯上了关系，对她毕恭毕敬的。
今天太子还把她叫过去的事情，上官鹤也是知道的。
所以将军府的人，现在都不能把她当丫头使唤了，都得恭恭敬敬对她当小姐一样才行。
不然的话，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她在将军府受了伤，太子殿下迁怒整个将军府，他们可就都凉凉了。
“奴婢……奴婢不小心摔的……”素月垂眸道。
“就是我打的。”慕云玲珑冷哼了一声，说道，然后朝着上官鹤奔过来，“母亲，你是来救我的吧！”
救她？自身都不知道怎么救啊！
上官鹤推开了素月，“你打她干什么？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看见了，我们怎么交代！”
“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的废物！我留着她干什么！”慕云玲珑又想起来慕云婵九。
素月一开口她就知道素月在撒谎了。
她都把慕云婵九带到了小巷里，车里该都是她的人，那可是好几个大男人，慕云婵九那小胳膊小腿的，她就不信她真能跑了。
所以素月说她跑了，妥妥的就是在撒谎。
不打她还要惯着她吗？！
“又什么事儿办不好了，现在的这个丫头，已经不能当着一个丫头使了！你怎么这点事情都看不懂。”上官鹤被慕云寺训了，还被罚过来跪祠堂，就算不用跪着，她被关在这里，她的情绪也是差到了极点的。
上官鹤一来就把慕云玲珑训斥了一顿，慕云玲珑也是委屈的不行，“母亲，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训我的吗？不是为了救我的吗？”
“还不是那个小贱人！”上官鹤往地上“呸”了一口。
然后她在慕云玲珑期待的目光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不会说自己和陆崇真的有关系。
慕云玲珑攥紧了拳头，恨不能咬牙切齿，眼睛里都是火气，“又是慕云婵九！又是她！她就是在诚心跟咱们母女作对，母亲，她就是明摆着要弄死咱们啊！”
上官鹤哼了一声，指着素月再次问道，“对了，你为什么打了她？”
慕云玲珑也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上官鹤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种事决不能再贸然行动了，尤其是还用她！”
看素月还站在门口，她连连挥手，“还杵在那里干什么，看见你就心烦，出去出去！”
素月点点头，正要出去，却又听到上官鹤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或者老爷要是找你，问起你脸上的伤，知道怎么说吧？”
“奴婢知道，就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的。”
“你故意想要人追问下去吗？你那伤一看就不是摔的，就说是慕云婵九给打的！听到了没有？”
素月没有搭话，行了礼就出去了。
都走出好远了，还听到上官鹤和慕云玲珑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咒骂着慕云婵九。
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突然不想再服侍这位三小姐了。
从一开始慕云玲珑就不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只是也没达到这种不可理喻的程度。
怎么最近慕云玲珑变得，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冬天的风还是很硬，素月感觉脸都快被冻掉了一层皮，尤其是伤处，疼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
她沿着墙根走，还能稍微不被风吹着，然后她一个不小心，突然就绊倒在了西苑门口。
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连爬起来走回去的念想都没有了，捂着疼的不行的脸，她坐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自始至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小姐却从来不把她当人看。
是不是在她的眼里，她做了她的丫鬟，就不再又感情了，任由她打骂。
“九姐姐，她哭的好伤心的样子啊。”慕云诗画从门缝里看着说道。
慕云婵九也挪过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摇摇头，“人各有命，看她自己决定吧。”
“我从这里都能看到她脸上的伤，你说玲珑对她得下了多重的手吧，都快打毁容了。”
慕云婵九又看了一会儿，素月一直坐在那里，后来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就一动不动了。
她挪回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门，让她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阮阮站在旁边，突然笑了，“小姐人真好。”
慕云婵九摇了摇头，也没回应。
慕云婵九自认为她不是什么圣母，只是素月这丫头，其实人不坏。
不然的话，今天在那个小巷子里，自己可能真的要处理很多麻烦。
还好她及时收手，所以素月今天被慕云玲珑打了，她也能猜出来是和这件事有关。
慕云玲珑啊，是真真的想要至她于死地。
慕云诗画打开门，朝她喊了喊，她却摇摇头就离开了。
慕云诗画跳回来，“九姐姐，你说素月她，是不是忠诚的都有点傻了。”
慕云婵九笑了笑，摇头，“之前素月不同意跟着太子，现在我有预感，只要太子再提一次，她就会同意的。”
“喔……你是说她，变心了吗？”
“差不多。”
果然慕云婵九一语中的，几天之后上官鹤和慕云玲珑母女都被放了出来。
素月好像是成了慕云玲珑的出气筒，慕云玲珑变得一场暴躁，动不动就对素月拳脚相向。
有好几次，慕云婵九看到的素月都是满脸伤痕的，因为两个人的院子隔的不远，慕云婵九还经常能听到慕云玲珑对素月的打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