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生怕王爷不肯答应,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王爷,您还是让神医看看吧?如果真的能治好,您开心,皇上也安心啊?不瞒您说,这些天皇上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是为王爷操心了。他说王爷您是华云国的顶梁柱,他年轻又刚登基,正是需要人扶持的时候,如果王爷不能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啊?”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锦天再不顺从,就有些不识好歹了,而且也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没有人喜欢坐轮椅啊。
叶君君和楚旬一起把他扶到软榻上,趁机给他服了一颗药丸,这样就不用担心那人诊出什么。虽然他不是神医的师弟,但是医术应该是不差的,否则也不敢自称神医的师弟。
她一直知道师父的名头很吃香,但是没想到这么吃香。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有一个自称他师弟的人照耀撞骗,估计他得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听说神医到来,秦嬷嬷和云婉,以及冯玉泉管家等都在这里等着。尤其是冯玉泉,他痴迷医术,自然不愿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不过他对神医师弟的事,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现在能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只看他的医术了。
“神医,您请吧?”安公公对南冥似乎很客气。
自称南冥神医的人,一脸的高傲,说他清高到不如说他是目中无人。衣袖一甩,狭长的眼睛扫了一下屋里的众人,不悦的开口:“老夫行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意思是,要让其他人都离开。
叶君君忍不住心里好笑,本事不知道怎样,臭毛病可不少。她师父行医多年,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躲躲藏藏。
不等她开口,凌锦天已经说话了,“她是本王的人,必须留下。”
叶君君:……
这话说的,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冯玉泉主动提出,一副很谦虚的表情,“神医,在下略懂医术,听了您的名号,心里无限崇拜,能不能让在下留下跟您学习一下呢?”
也不知道是那人好说话,还是被冯玉泉的马屁拍的舒服了,竟然同意他留下来了。
其他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云婉离开前看了叶君君一眼,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她可以,自己就不可以。不过她也只敢心里抱怨,哪里敢说出来啊。
房门关上,房间就剩他们四人。南冥走到凌锦天的床前,开始诊脉。
他的脸色很平静,让人看不出什么。片刻后才收手,摇头叹息。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他这幅表情,一定被吓坏了。叶君君不会被吓坏,但是她露出的表情却是满脸担忧。
“神医,王爷怎么样?”
南冥一脸高深莫测,“中毒已深,已经到了四肢百骸。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毒气到达五脏六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说着转身去医药箱里取东西。
凌锦天和冯玉泉同时看向叶君君,后者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没诊错,因为她刚才给凌锦天吃的药,就是让他产生中毒的迹象。不过光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他医术有多高明,因为任何一个医术不错的人也能诊出他中毒了。反而,如果有人说他没有中毒,那才是高手。所以叶君君对他还是有些失望的,竟然没发现她的小手段。
她看着那老头拿出一套金针,竟然和她的神针有异曲同工之妙。看的出来,这方面他是下过功夫的。连北冥十三针都准备好了。不过,他不是号称南冥么?那是不是就应该叫南冥十三针?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北冥十三针?”冯玉泉看到金针,想法和叶君君一样?
和叶君君预料中一样,南冥给了冯玉泉一个轻蔑的眼神,“老夫这套叫南冥十四针。”
叶君君差点跪了,还南冥十四针,这意思是北冥十三针还厉害?这年头,死无对证,就可以吹的没边了。
冯玉泉心里想笑,但是脸上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神医,能问一下为何叫十四针么?”
南冥不悦的看了冯玉泉一眼,“那你可知道,北冥为何叫十三针么?”
“不知道。”冯玉泉不解的摇摇头。
“因为我师兄只学了十三针,就急着出师。虽然十三针也已经够用了,但是最后一针却是最关键的一针,能活死人医白骨,男人八十金枪不倒,女人六十老蚌生珠,你说重要不重要。”
“重要,重要。”冯玉泉点头如小鸡啄米,满脸的崇拜之情。
“既然如此神奇,那为什么北冥神医不学呢?”叶君君似乎是好奇才问,但是在心里已经开始鄙夷这个人了。先不说他的身份真假,就凭他敢暗讽师父,太急功近利,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活死人,医白骨,后面的话叶君君想想就脸红。这话师父都不敢说,他竟然敢。
南冥的说辞是,“最后一针既然是关键的一针,自然花费的时间要常。我师兄自认十三针已经够用了,所以就没有学。光是这最后一针,我就练了二十年。”
叶君君只想呵呵了,老头,牛吹的这么大,可别砸了招牌啊。
凌锦天听他说的天花乱坠,忍不住开口,“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医术?想必神医对本王的腿已经十拿九稳了?如果真能治好,本王一定重重有赏,如果治不好,忽悠本王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南冥看向凌锦天认真的回答:“王爷放心,既然老夫夸下海口,就一定药到病除。只要王爷愿意配合,站起来的机会指日可待。”
“那就有劳了。”凌锦天丢下这句话没再说什么,剩下的就交给君君好了。
南冥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凌锦天,“王爷,这颗药您先服下,然后再配合老夫的阵法,有事半功倍只效果。”
凌锦天看了一眼,拿起那颗红色的药丸直接放进了嘴里。
冯玉泉看到想揽都没拦住,紧张的看向叶君君,发现她倒是一脸淡定,自己也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