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一双眸子里面满是诚挚，简直怕宋泽真的对她抱有歉疚，然而她越是真诚，宋泽看着心底就越是发堵的厉害，他看的明白，沈清曦这当真是把他当做了兄长来看待的。

    只是眼下当做了兄长，以后还有的改变吗？

    宋泽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总之，以后我也会像母亲和祖父那般疼你。”

    许是宋泽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这话一出，沈清曦心底闪出一丝异样来，她本就不是对感情洞明之人，可她并不痴傻，虽然即便只是兄妹之情宋泽也能对她万分疼爱，可她只觉宋泽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然而这一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沈清曦并未放在心上，等到了花圃，果然看到秋日的菊花开的正好。

    沈清曦同宋泽一边走一边说着家中朝中之事，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皇帝立储之事上。

    沈清曦蹙眉道，“表哥和外祖虽然不站队，可心中想必是有计较的，不知道在表哥和外祖心中，几位皇子里面，谁更适合做皇帝一些？”

    这些话自然是不敢随便乱说的，可眼下是在自己府中，沈清曦和宋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宋泽便蹙眉道，“这个我和外祖还没有商量过，就目前来看，太子殿下还是太子，三皇子虽然来势汹汹，可到底无法撼动太子的地位，毕竟历史上真正废太子的还是少数。”

    沈清曦点了点头，宋泽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前世的太子，便是被楚綦构陷害死五皇子之后，才被皇帝下了废黜的旨意，若非如此，只怕皇帝仍然不会真的将太子废黜掉。

    “虽是如此，可表哥觉得，太子以后会是明君吗？”

    沈清曦直接的问宋泽，宋泽一愣，想了下道，“只怕不会越过当今圣上去。”

    当今隆宗皇帝便不能算明君，非要算起来，也不过是无功无过罢了，而当今太子性子阴狠，对朝臣如今多有笼络，可对那些不追随他的人，他却是不讲道理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一旦成为皇帝，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臣子为他所害，宋泽的话还是委婉的说法，若非要论起来，只怕当今太子上位后还及不上隆宗帝。

    沈清曦便道，“太子虽然轻易不会被废除，可陛下还有另外几位皇子，若是有人比太子更有可能成为一代明君，表哥可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