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荣锦棠抬头发现他脸色不善,得,又变脸了,她叹了口气反正早晚都要说,自己在东方家族左不过就是像跟他结婚时候那么惨还怕什么。
“这段时间我也听到不少关于之前你我结婚的事情,大概是什么意思我也明白,我知道你娶我只是因为东方叔叔欠了我外公人情……”她说着怯怯的抬头看着他的表情。
“继续说下去。”东方贺然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所以我决定了,你喜欢谁我不会干涉,你不用顾忌——不用顾忌我的想法。”说到这她晶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心里微微有些哽咽。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别的女人?”东方贺然直白地说道。
听着他的话荣锦棠肩膀抖了抖低声道:“我是说,你跟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青梅竹马,当年就是因为我没有在一起,我很抱歉,当初不管我出于什么原因做了什么,我都很抱歉。“
独雪跟姜管家在后面听着她的话眼神都一致看像东方贺然。
“哼!你现在倒是摘的干净啊。”东方贺然冷声说道:“这么多年我带大小隶的账找谁算?难道你就不用负责任?”
听着他的话,荣锦棠皱了皱眉嘟囔道:“这么大的东方家族还用你一个人拉扯孩子,说的苦大仇深的。”
“荣锦棠!”听着她低声的话,东方贺然一拍桌子低吼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荣锦棠也大概摸透了他的脾气,一般他真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拍桌子的。
“我听得到!”她叹了口气道:“大不了以后我来带小隶,再说了小隶也没耽误你几年,现在你去找真爱也是来得及的。”她说着心里仿佛压抑了一块大石头般。
东方贺然因为她的话心里窝火,筷子摔在桌子上起身上了楼。
“诶?你不吃了?刚才还说饿的。”荣锦棠不解地嘟囔道:“刚才我也没说错话啊,他应该高兴才对吧,怎么还不乐意了?”她皱眉说着,抬头看了看姜管家跟独雪,只见两人只是抿嘴看着自己眼神同样怪异。
凌梦瑶接到安插在荣锦棠身边的下人电话,知道荣锦棠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由得放松,看来这个女人也是笨的可以。
“梦瑶!”东方玉忽然推门进来:“你还能坐的住,贺然給那个女人买了一大堆补品,那个女人竟然都送给下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婶婶,我知道了。”凌梦瑶说道提起这件事她心里就不舒服。
“那你——那你还不想想办法看看这件事怎么办,你去找找贺然啊!”东方玉手里只有凌梦瑶这一张牌要是她没用了那自己在东方贺然这边就不好突破了。
“婶婶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贺然对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关心,只是那个女人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她还要生孩子,他到现在还以为那个女人当初骗了他怎么会原谅那个女人。”凌梦瑶冷笑道。
东方玉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放心了些。
“既然你这么又信心,那我也就不担心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肯定有,当初我没能整死她,这次我一定要看着她死!”凌梦瑶说着眼神中透出一阵冷意。
荣锦棠躺在床上,心里莫名烦乱起来,她一直在想东方贺然刚才那表情,自己明明没有说错话啊?难道他就那么讨厌自己?
“真是好烦啊!”她大喊一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想要給小隶发信息,但是一看时间已经这个时候了,小家伙肯定已经休息了。
起身低头看着绢布上的画,那碧绿的羽毛造型看起来那么清晰,她拿起放大镜看着绢布上的纹路,眉头皱了起来,这绢丝——是故意做旧的!
要是普通没有经验的文物处理师可能就看不出来,纵然她在这个行业从事这么多年,也要这么近距离才可以发现。
“你在看什么?”
耳边出现一个声音,荣锦棠整个人专注并没把这突兀出现的声音放在心上下意识回答道:“这幅绢画是假的,织线这么松懈,肯定是仿制的人以为古代的东西不会很严密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其实绢布非常严密,古代的绢制工艺做现在的降落伞布料完全可以,不过这已经是我见过的最高超的技术了,果然厉害!”
东方贺然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柔和的灯光下她脸庞仿佛揉了一层雪纺纱般,精致的五官看起来那么没有,他以前并未发现她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人,现在看的多了倒是发现她五官的韵味,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凑近。
察觉到环境的不对劲荣锦棠猛地抬头,东方贺然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抬头,结结实实被她撞了一下。
“呀!你怎么在这?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怎么样?没事吧!你这下巴应该不是垫的吧?”
听着她的话东方贺然一把撤掉她的手冷声道:“你现在说话时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我这阵子对你太好?!”
听着他的话,荣锦棠赶紧向后退一步连忙摇头。
“我知道你只是因为我要生孩子才对我好的。”她故作坦诚地说道,虽然一想到这个原因有点令人心酸。
东方贺然眯着眼睛,她的话却給他心里打了个问号他的初衷他一切对她好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要利用她生孩子救小隶。
“你这个是什么?”他忽然被桌子上绢画的内容吸引,那画中的玉制羽毛分明就是东方家族的重要信物玉翎!
“这个是柳姐给我拿来修缮的绢画,不过是假的。”荣锦棠遗憾地说道。
“假的?大嫂那里怎么会有假画?”东方贺然故意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绢画上的玉翎。
“可能是柳姐让人骗了。”荣锦棠笑着说道。
东方贺然看了看那画,没有多说什么。
大嫂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被坑,其中必定有玄机!
荣锦棠看着他坐在自己书桌前沉思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