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建功应道,其实就算皇上不说,他也会盯住这个头号危险人物,也穆祜·自成既然对他的妻子有着非分之想,就是他的情敌。
“最好通知銮影卫全体警戒,只要对方一有异动,就立刻向皇上禀报。”李忠严补充道。
“是。”
凌建功再次干脆地应道,李忠严闻言笑了:“总指挥大人这些年来忠心不二,皇上都看在眼里,未来大有可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凌建功谦虚地回应,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纤手覆盖住,他微怔,看向那双纤手的主人。
兰洗月握着自个儿夫君的手,美目中似有什么在闪烁,她感慨万千,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吗?他曾说过,不建功立业,不敢身死,如今李公公的话中传达出了皇上对他的看重,他的愿望触手可得,也许很快就能重振凌家辉煌。身为他的妻子,她也感同身受,为他高兴。
凌建功看着她的双眼,在这一瞬间读懂了她的心思,他将自己另一只手又覆在了她的手上,两人的手交错重叠,心意相通。
李忠严却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打断了车内两人的互动:“听闻将军大人有喜以后,练兵等事一直是总指挥大人代劳的吧。”
突然被点名,兰洗月“咻”地抽回手,脑中的弦绷紧了,竖起耳朵听着李忠严要说些什么。
“是的。”凌建功没有隐瞒地回答道,“等到兰将军能回归岗位之时,我就将工作都交接给她。”
李忠严却说:“不用这么着急,皇上看你带兵带得不错,感到很放心,只是怕你身兼数职,忙不过来。”
“微臣还能胜任。”凌建功与兰洗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现在有孕无法带兵,未免兰家兵权被回收,交到别人手上,他来代替她带兵是最好的决策。
车前的李忠严说道:“那就好。将军大人也务必在家安心养胎,就不要再参与平察王子的纠葛了。”
这话有些意味深长,兰洗月感到李忠严话里有话,不禁出声回道:“把那个平察人隔离开比较好,我可一点也不想见到他,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李忠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重复地点头,将二人送回贪狼山,之后谢绝了銮影卫的护送,自己骑马回皇宫去了。
凌建功召集了銮影卫,传达了监视也穆祜·自成的命令,安排完毕回到房间里时,发现灯还点着,兰洗月坐在床沿上,双眼盯着门口,一点也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他脱了外衣,挂在屏风上,走到床边问道:“怎么还不睡觉?”
“你还没回来,我不睡。”她回答说,态度十分坚决。
他的眉头皱起,无奈道:“不要任性,你现在身体状况特殊,必须早点睡,我没回来你就先睡。”
“我没有任性。”她抬起下巴,仰着头看向他,“我睡不着,也不想这么早就睡,错过了和你道晚安的机会。”
他伸出大手按了按她头顶的墨发,低沉道:“错过不要紧,还有道早安的机会。”
“不,别哄我了。”她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听见了,你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动身出门,我要是睡着了,哪有道早安的机会。”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你听见了?”
“是啊我听见了。”她捶了他一下,不满道,“你这样也太操劳了,觉也不睡,这怎么行?”
他握住将军的铁拳,俯下脸来凑近她,似乎颇感意外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被点破心事,她感到一阵羞耻,掩饰地大声说:“我是在生气!那个也穆祜·自成那么无耻,却还要浪费时间来监视他!平白地给人心里添堵。”
“在我们的屋里,不要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的脸向她逼近,威胁地道,“这个名字已经够讨厌了,我不想听到。”
她被他逼得不断地向后仰去,嘴里应道:“好……”之后无法保持平衡,直接倒下去仰躺在了床上。
“咦……你要做什么?”看着立刻覆盖上的他,她感到一阵不妙,警惕地问。
“还有两个时辰,为了不浪费时间,不如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他在她耳边低哑道,“让为夫检查检查,我们的孩子是否足够健康。”
她一听脸都黑了:“检查你的头!”什么玩艺儿?前一刻她还在担心着他睡眠时间不够充足,后一刻他就要用这点时间耍流氓,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吗?吹过就忘了?
“不是检查我的头。”他一本正经地说,“是检查孩子。”接着他不由分说解开她的衣领,将她像剥大白菜一样从衣服里剥出来。
“不要乱动,我怕伤着孩子。”他严肃地叮嘱道。
她感到不可思议,美目圆睁,瞪着他:“你还知道怕伤着孩子?”他要是知道这个,就不会执意要做“有意义的事”了!他怎么可以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她的身体和孩子的成长呢?
就在她心情复杂地推拒的时候,他俯下头来,缓缓贴近她的肌肤,一路向下,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惹得她身体一僵,紧张地看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不会真的要——
她没想到的是,他侧过脸来,动作轻缓地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静静地聆听着什么。
她怔住了。
原来他没有打算违背她的意愿去做某件事,而是真的在“检查”胎儿的是否健康,他那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令她心中柔软的一处感到十分温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就如同任何一个蠢老爹一样,傻不拉几地捧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试图去接近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她羞红了脸,感觉皮肤痒痒的,几乎想要躲避他的贴服。
他神情严肃地听了一会儿,向她报告道:“我好像听到有动静。”
他严肃的样子令她感到好笑,接着他又补充道:“是个女儿。”
她闻言只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知道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