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本想还手,吟风却抢先一步:“慢着,夫人这是对皇上交待的差事不满?”
“这位?不知是哪位大人,本夫人只是处罚府里的一个奴婢,何时对圣上的差事不满!”王夫人认识京城大小官员,但摄政王身边的吟风,却是没怎么见过,且今日他穿的并非官服,自是认不得,所以说话轻慢了不少。
吟无无所谓地作揖道:“夫人,在下摄政王府的一名侍卫,您说的这位奴婢乃是我府上王妃的大丫鬟,王妃临行前特意交待过,咱王府的下人,自有她来管,他人若是想越过她去,还请当面跟她讨个面子先。”
他这话,王妃并未交待,只是王爷之前交待了,要保护好王妃的人,所以他说完话,便向对方使了个眼色,翠竹也是看到了他的眼色,忙鞠了个躬退了下去。
没截到人,王夫人脸色开始阴沉,使眼色给那几个进来的奴仆,想让他们先把人抓住,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王妃之所以敢派她来,那是知道她有自保的功夫底子,所以当那两人伸手要抓她时,她借了个位,在王夫人看不到的位置,直接让两人手给弄折了,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院门。
看着两个不知何事倒地的仆人,王夫人喝骂:“没用的东西。”
吟风看着那两人,轻笑道:“夫人,看这两位的样子,怕是需要救治,一会儿太医出来,一并看了?”
“不劳大人费心,两个奴才罢了,当不得太医出手,府里自有府医给他们医治。”王夫人明显已经摆不出好脸来,不阴不阳地回了句,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去叫人,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抬出去。
至于治没治吟风管不了,也没兴趣,他就站那里等着里面的人,配合王爷、王妃演一出好戏。
不过一刻钟,老太医便出来了,府尹大人也随后出来,然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见了吟风便道:“这位兄弟,回大殿吧。”
吟风点了点头,转身,就听府尹大人对着两个衙投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看着里面的人,不得离开一步。”
“是,大人!”衙役的脸色似乎也有些凝重,目送他们家大人离开,然后一左一右把这个院子的房门给堵死。
大殿之上,一群人都默默地等着府尹跟太医的身影,都快午膳时间,有几位早膳未食的,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响,整个大殿都能听到,只能一脸尴尬地站着一动不动。
终于,有内侍进来报:“府尹李大人、章太医进谏!”
皇帝一个宣字,两人便急急走进殿内,一进殿,那李大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
皇帝见他脸带惊慌,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想,便开口:“李爱卿这是?”
府尹大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手都有些抖:“臣,有要是禀报。”
萧唤鳞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似乎早已经料到里面是什么内容,只上前拿过信封:“李大人,别的事还是迟些再说,先说说此次去搜查,可是查出本王王妃说的那些脏物。”
萧唤鳞的行为,让府尹大人有些愕然,然而看到他把信封交到皇上近侍公公的手中,公公转手到皇上手中的时候,看到皇上那震惊的模样,便不敢再说下去,而是顺着他的话回话:“这个,下官确实搜到了王妃说的那几样东西,只是这东西是否就是王妃丢失的那几样,还需要拿官碟来核对,其上面有这些东西的图纹,该是能认出来。”
萧唤鳞点头,表示理解,李凤绮却问太医:“不知道章太医可是诊出什么来?”
章太医这就爽快多了:“回王妃,老臣探过那个姨娘的脉,此女滑胎并非后天药物所致,也排除外力施暴所致。其主脉案来看,乃是先天不足,肾气不固症,当是屡孕屡堕之体质。”
李凤绮点头,她本就无伤害她人胎儿之心,自然不会让春风她们去害人,现在听太医这么说,便问道:“那依太医所见,她这体质可是因何而致。”
“此症,多年来老夫有所深究,该是民间所用求子方所致,此方虽易致不孕体质妇人极易受孕,但妊娠期若非卧床不起,静养数月再以药物调理,那腹中胎儿便不得保全。”章太医据实以告。
太医此话也间接证实了,兰钥郡主害人致滑胎的事情是不实的,毕竟郡主嫁入丞相府时,那姨娘已然怀有身孕,那求子方亦不能是郡主所赐。
李凤绮非常满意章太医的解说:“丞相大人,可是听明白章太医所言?”
“老臣听得明,过后自会向王妃你赔不是。”王丞相认的快,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去完成皇上交待的给摄政王找不快的命令,一颗心都在那封意味不明的信件上。
收到成果,李凤绮也并不想在大殿之上,再闹什么事情,因为很明显,大家的兴致已经不在她这里,而是那封让府尹大人都手抖的信件上:“如此,本妃就等着相爷来赔罪。”
然后向上位的皇帝行礼道:“皇上,现在是否容妾身先行告退。”
皇帝已经没有了要看热闹的心,直言道:“摄政王王妃不必多礼,今日早朝已然有些久,再有何事明日再报吧,退朝。”
没有说明信件的内容,大臣们自然有疑问,但皇帝已然宣布退朝,他们也不好再停留,各自呼完万岁,便依次退朝。
走至宫门口,李凤绮再也忍不住问道:“那封信,你似乎知道内容?”
“自然,本王让人放的!”萧唤鳞不曾隐瞒道。
“写什么?”
“相府那位小产的妾室,通敌卖国。”他说的轻松,李凤绮却瞪大了眼,乖乖,这罪名要坐实了,要诛九族的,他这也太狠了点吧。
看出了她的想法,难得的,摄政王大人解释道:“要想让相爷诛九族,本王便不会挡下李宗堂,本王只是想给皇帝一个警告,想要扳倒本王凭自己本事可以,但若是卖国,那就不能怪本王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