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凤绮被引出了兴致:“你知道理由?”
“多少知道一些,不过你能用什么办法保住我,我那主子,基本无孔不入,若不是现在离枉东比较远,我应该早死好几回。”展暮声音里略带嘲讽。
“知道你主子是用什么办法能感知到你吗?”李凤绮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展暮确实不知道,他家主子为什么能时刻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还能随时出现。
李凤绮想了一下,按展暮的说法,那位主子并不在枉东城,而且极有可能在京城那边,所以手还伸不到这边来杀人,但却派人来府里,对展暮下手了,显然是个手眼通天的人。
展暮身上没有毒药的痕迹,当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她能想到的会特异的人,好像就是那位自凉族带出来的少年——李唯,而这个李唯,本来在京中替她看铺子的,不过因为京城最近不太平,她早就派人把他接来,想必这两日就能到。
“待李唯到了,我让他给你看看,或许我的猜测是对的。”李凤绮神秘对他一笑。
展暮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显然这般相处下来,这位王妃也不是什么说大话的人,所以倒也不怎么担心。
这翻话说下来后,展暮实然有些忐忑地问道:“听说,吟风断掉的筋脉被涂先生接起来了?”
李凤绮看了他一眼,随即凉凉道:“你想让涂先生也帮你接好废掉的手吧!可惜你这个时间有些久,就算接起来,也没什么用。”
她这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后路,让展暮有些说不出来,却不想涂斗接下来说了一句:“虽然现在接不能抚好,但若是再把他的伤切开,再接一次,虽然不能多用,但偶尔用手吃个饭还是能行的。”
“您确定?”展暮过了半年没有手残废的日子,心底早就绝望了,却打听到了吟风的手臂好的消息,才有了一点希望,刚才被李凤绮泼了一点冷水,现在又听到涂斗这么说,开始变得小心益益。
“嗯,当初给你治伤的时候,在下留了一手。”涂斗是医者父母心,所以当初李凤绮怕他流血而死,让他去给展暮治的时候,他认为一个年轻人,没了手会是何种难过的日子,所以稍稍地动了一下手脚,但这手脚也只能经过自己的手来修复,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家王妃突然好心起来,不过他没想到这时间一过就是半年,那个被他动手脚的地方,大概都长好了肉,也许缩了也不一定。
“涂先生,展暮先地此谢过您了!”这是展暮第一次诚心诚意地道谢,只有没有了双手的行动能力,才能知道这手是如何重要。
解决了这个,展暮才开始说起他知道的消息,枉东城的来厉,并不是像南繁史书上写的那般,这里原本就是东琉城的国都,这里的地底下,埋着东琉国历代皇帝的陵墓。
当年南毓的祖皇帝抢了这座城,让东琉国都流失,连历代祖先的陵墓都未保住,之后东琉一点点地再次壮大起来,在夺回祖先安息之地的心,一直没有断过,奈何当初南毓的祖皇帝早就防着东琉。
就在这里封锁了起来,培养了四个大家族,让他们世代守好这片地,若是哪天,东琉真的打进来了,就让他们以这个作为威胁,让其不敢再动这片地。
最主要的是那位祖皇帝在东琉陵墓里,设置了重重机关,又在四大家族及建了个王府的地方,设置了五行阵,任何一个家族或是王府的那片地被人强占了。
那住在里面的人就可以启动那个机关,东琉国皇陵将会不复存在,而且五行阵的威力是让整个枉东城都陷入地底。
所以纵使东琉国已经占领了枉东城大半的地盘,却不敢贸然夺城,毕竟这里有皇陵,而且既然是皇陵,自然是会有很多陪葬品,也是个大笔的财富,虽然经过二百来年,那些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但总有这么个盼头,让东琉人步步逼近。
听完整段话,李凤绮点头道:“怪不得,我还奇怪这里怎么会老早就有王府,而那玉统领偏偏要抢那座府来安家,原来是为了五行阵建的,好歹也是牵制住了一处发动阵法的地方。”
“确实如此,王妃你觉得是否该让东琉人成事呢!”展暮一向觉得,这位王妃手段与能力都有,而且过于正直,若知道这片地盘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是不是会拱手相让呢。
李凤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如果这里是一个商品,就这商品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是我的人偷回来的,也许本妃还考虑把它还回去,但这是城池,一座已经成为南毓历史一部分的地方,不是我想还回去就能回去的。”况且这地方现在是我们家王爷的封地呢,哪里能说让就让,让了的话,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原来王妃也爱占人家的便宜!”展暮嘲弄地说道。
李凤绮哼了一声:“俗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那是乌龟王八蛋。”
涂斗等人一脸黑线,这是哪里来的俗话,如此粗俗,也亏得她还是位王妃呢,就如此说出来,也不嫌不好听。
“好了!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再让你住这里也太说不过去,我给你换个地儿吧!”李凤绮说着,便让人把展暮扶了出去。
给他换了一个,他跟元英早就设置好五行阵法的院子里住,虽然不见得能挡住什么高手,但好歹也能在外人来的时候,闹出点动静,不怕不声不响地就把人命送掉最好。
展暮看着外面有些眼熟的阵法,别扭着脸说了声谢谢!李凤绮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得了,一会儿我派些人给你打打下手,好歹也算是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