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王爷似乎不知道,在民间有养活不了的孩子,要送人或是改姓或是换了性别养才能活下去的习俗。”李凤绮慢悠悠地说道。
“那又如何,与李朝纲的欺君之罪有何关联。”萧炎珏一时没想明白,而是直接问出声。
“我哥出生时就体弱,我姨母夫妇又被诊断不能生养,我爹为了我哥能活着,又能安心地让其长大,故才瞒了我们将军府上下,甚至是我娘说孩子死了,洛振声在皇上抓来之前,一直便是我姨母的孩子,若这也算是欺君的话,那市井百姓多的是欺君,我竟不知,皇上竟能管到臣子后院子嗣去留问题上,这是珏王爷您上台,新定的规矩吗?”李凤绮说完,满脸嘲讽地看着他,老虎不发威,真的当她是病猫啊。
“你!信口雌黄!”萧炎珏没防她这一手,竟被怼的哑口无言。
而后萧唤鳞那边的墨卫,早就去带人,而且不是李朝纲一人,连洛振声也一便被带了出来,见两人身上血污遍是,那衣裳上面明显还有很多鞭打后的裂痕,李凤绮眼睛都红了,急忙上前查看:“爹,哥你们怎么样了。”
两个人好似昏过去了,没有回应,萧唤鳞怕他动胎气,上前拦着她安慰:“我们先送你爹他们回去治伤,后面的事情再说。”
李凤绮还是个理智的人,听了他的劝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几个墨卫便扶着两人自后面跟上。
在殿外,一个太监奉了李凤华的命令,来请李凤绮:“厉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本妃没空理,赶紧的给我让开。”李凤绮急着让自家爹跟哥哥回家治伤,哪有空理那让她恼怒的李凤华的邀请,而且这种命令式的召见,谁都看出来没什么好事,她是有病才跟应她。
太监想要拦她,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有请,就算她是王妃也不能这般无理,所以他喝了声:“来人啊,请厉王妃去凤仪宫。”
李凤绮是真恼了,抽出身上的的鞭子就是一抽:“赶紧给我滚!”而后萧唤鳞开口道:“墨卫,谁敢上前,杀无赦!”
皇宫的禁卫军还未动手前,就被一群墨卫给围了个圈,气势上比他们高上一等,有禁卫军觉得厉王到底只是王爷,不敢真杀他们,所以还是上前了,之后的后果可想而知,被墨卫一刀毙命。
在宫里出尽了气,李凤绮等人杀气腾腾地出了宫门,扶着她爹和哥哥上马车后,赶车的问道:“王妃,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先去将军府!”李凤绮回应道,而后被萧唤鳞扶着登上了马车,之后是他自己。
一进车内,马车动了后,那两个本来“昏”着的人突然就坐了起来,吓了李凤绮一跳,而后那两人对着他们行了礼:“属下等是墨卫,李将军与公子现在不便出现,故让我等先冒充,还请墨皇、皇妃见谅。”
在墨卫的眼里,厉王不是王爷,而是他们的墨皇,那王妃自然也就是皇妃,所以他们的称谓也自然改变。
萧唤鳞点头表示理解,而后让两人继续装昏,待回到将军府内院再作解释。
原先的将军府,因为李凤绮一把火而烧了个精光,但在他们走之前已经在开始复建了,按理说到这个时候,应该修的差不多了,但在他们到了府门前时,却被拦了下来:“你们是何人。府里正在翻新,不能招待几位,还请回去!”
李凤绮探出头,发现府门上的牌匾早已换了,写的魏府,这让她顿时又黑了脸:“此处乃我李家的府弟,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夫人,此处乃我家老爷魏侍郎府上,莫要认错了路。”那管家听人说什么李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魏侍郎!”李凤绮眯了眼,念了一下名字,后面萧唤鳞就解释道:“萧炎珏新任的刑部侍郎,就姓魏。”
“我若没记错,我们李府不是宫里御赐府邸,而是我李家自己购置的,他萧炎珏有何资格把这里赏给他的官员。”李凤绮冷声吩咐:“来人,把里头的人都给我丢出去,想要鸠占鹊巢,也得问过我这窝究竟是不是那让人可欺的鹊。”
王府带来的侍卫早就跟了上来,之前宫里的事情他们做不得什么,但在外头可不能丢了王爷的脸面,当下毫不客气地就冲进了府里,府内还在装饰,并未住人,有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来帮忙的下人,所以清理的很快,不过一刻钟,魏府的人都被赶出了门。
“你们到底何人,这府弟是皇上赏我们老爷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那本来还算客气的管事,看到自己还有魏府的下人们被丢了出来,气得跺着脚骂骂咧咧。
萧唤鳞扶着夫人下车,又让人抬着假的李氏父子进了府,而后对着那管事道:“你们大人有事,去找你们所谓的皇上说理去,这里是本王的岳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的。”
管事知道自己拼不过人家,虽然气愤,但也不敢硬拼,只得扯上一群人,往魏府旧址逃去,向自家大人报告情况。
而李凤绮自入了府,才开始知晓他爹的真实情况,只见那位墨卫头领再次出现,扯掉面巾后,露出了李朝纲那完好无损的脸来,而另一个墨卫也扯了面巾,正是洛振声的样子。
之后他们才解释,他们原本就是皇家墨卫,墨殿有暗军五万人马,都隐在暗处,有的也充在军中和禁卫军当中,他们世代承袭,基本不对外公布身份,墨卫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谋朝篡位的有心人,当皇家禁卫军等都失守之时,才是他们出动时候。墨卫只认墨龙令不认人。
墨龙令在萧唤鳞身上,所以当萧炎珏篡位的时候,那位原本在位的皇帝没有令牌在,他们也没有一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