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位白大人还整日里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发作一阵又罚杖刑,弄得个怨声哉道,以致于手底下那些将士,仗还未打,就士气低迷,连着之前成功抵抗北冥军队出击提起的士气,都被弄没了。
又过几日因为白大人的一个举措,损失了近万名将士,萧炎珏收到信报的时候,在朝堂上发了好一顿脾气。
萧炎珏不敢相信,当日在朝堂上,对带兵之事说的头头是道,还有一身武艺的白楠,竟然如此无用,连带着起着辅助作用的杜大人也没有起一点作用,倒是收了不少他的抱怨信件。
信和关在半个月后,被北冥拿下,连带着白楠和杜大老爷一并牺牲在那里,杜国公听闻后,直接病倒在床,杜国公夫人也是一阵心伤,作为于杜国公相对交好的李凤绮,也不得不上门去看一下。
她到国公府的时候,府内的下人正在赶一些来看望的官员家眷,李凤绮挑一挑眉,想着反正要被赶的,还不如就这么走了,便转身想坐回马车,似有眼尖的门侍,发现了她的存在。
眼见着她要回马车,也不管正在送客,直接快步上前道了声:“厉王妃,请留步!”
李凤绮顿住脚步,扶着硕大的肚子转头看着他,一脸的疑问,也不问出声,那门侍便道:“王妃请留步,我们国公夫人吩咐了,若是您来,定要请进来坐上一坐。”
不知道国公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都已经到门口,人家也请了进门,她自然不好又坚持回去,便让人扶着再次下了马车,无视那些人探究的眼神,慢悠悠地入了府。
进了国公府里,本以为会进厅里叙话的,但听前来迎人的管家却道:“王妃,请随奴才过来,我们老爷在书房有请!”
“书房!”李凤绮不免在心里算起了小九九,不说国公爷病得厉害,下不得床,这接见客人却安排在书房,而且明显的一般京城里有身份的人,都懂得过病气的道理,晓得她有身孕,基本上不可能会让引见病着的人。
再仔细一想,上回她是见过杜国公的,一个很精神的老人,就算大儿子出事,最多伤心过度,突然一下子就起不了床,要么就是往日就有旧疾,要么就是装的,现在这情况她更倾向于后者。
管家见她只说了两个字,便态度坦然地跟着自己走,身边连个丫鬟都未曾带着,不免高看了两眼却未多说,只尽心地把人领到,敲了敲书房的门:“老爷,厉王妃来了!”
门打开后,李凤绮抬步进去,管家便关了门退了出去,随即向四下使了个眼色,隐在暗处的暗卫便围起了书房四周。
杜国公坐在书房的案桌前,前来开门的是他的夫人,国公夫人扶着她落坐在书案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而后便听杜国公发话道:“王妃近日可好!”
从他的话里,李凤绮隐隐听出了一些不满,但她自认为没得罪过这会老头,便有些不快道:“托国公爷的福,甚好!”
杜国公看出她的态度,也不再多废话,而是直问道:“厉王妃觉得,近来前线战事,有什么可改变的?”
“不知国公爷何意,我一个内宅妇人,又身怀六甲,前方战事,自有皇上与众位朝臣处理,与我何干!”李凤绮不紧不慢地说着,本来想喝一口茶水,但一想到国公爷今日的行为异常,便又收回了动作,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厉王妃,老夫听说威武将军之所以不同意出征,是因为你的阻拦!”这话说的,倒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李凤绮也不气,只是语气已经没有了对长辈的恭敬:“这事儿,您还别说,我爹拒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不过就算他不拒绝,我也不会同意,您说这阻止.......虽然不知道谁说的,就这最终的结果来讲,就当是我阻止的也行!”
她如此担荡地说出来,杜国公反倒更加生气,啪地一声拍着桌案站了起来:“你如此肆意妄为,就不顾国家大义吗!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没想到你跟传闻中一样的无知!”
李凤绮笑了,而且笑得有点大声,她略嘲讽地看着他道:“国公大人,国家大义,我一个后宅妇人,需要懂什么样的国家大义,才算识大体。”
“可是你曾经也是位将军!”杜国公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让人可笑。
相交于激动的杜国公,李凤绮就显得平静的过分,她语调平缓道:“对,我做过将军,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以为,这个国家对我还算有着善意的,所以我乐的去维护它,但是现在,呵!我不愿。”
她起身,抚着肚子,懒的看杜国公夫妇,抬脚往外走,这时候杜国公夫人却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而且脸色不太好带着哭腔道:“他们说,本来你跟厉王手里有精兵的,因为你们不愿意才把我儿派出去,是不是这样!”
一次又一次像责问一般的话,让李凤绮再也忍不住发火:“合着你们今日是打着要留我在府当人质,好威胁我家王爷出兵还是怎么着?”
她说话的时候杜国公夫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她哭着问道:“为什么,你们有能力出兵的,我儿本可以不用死的。”
“本妃以为,你们二老送儿子上战场,是存了让他建功立业,打仗牺牲还是我的错吗?还是你们认为死的人是我李家的人,才是皆大欢喜!”
李凤绮原本认为,囯公夫人失去爱子,伤心过度可以,但是这副责任都归到他们家,还如此理直气壮就很可笑了,他李家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