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后面伸过一只手,将一颗糖递给她。跟小棉袄宋知时有一样的用心,宋安暖感动的回头,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儿说:“后面的叔叔给的。”
宋安暖看过去,电影院内光线暗淡,后面一对情侣动作亲昵,她不好一直往后看,转过身后,剥开后含到嘴里,薄荷的清新一下就弥漫开了,咳嗽果然缓解了很多。
本来想出来的时候道谢,但是,一散场,人群混乱,更分不清谁是谁了。
宋安暖还是抽了空闲的时间到医院去。
脑科的医生详细寻问了她的病情,接着问她的脑袋有没有受过重创。
宋安暖想了下说:“我以前出过两次车祸,有一次受了挺重的伤,脑袋出现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
医生开了单子,先让她去做检查。
拿到结果后,宋安暖又返回来。医生仔细看过,亦觉得她的脑袋没什么问题。既没有血块之类压迫神经的东西存在,也没有任何病变发生。
“你应该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导致的记忆力减弱。我给你开点儿安眠的药,回去吃一段时间试试看。回去后好好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
宋安暖应承着,但是,又觉得问题不会这样简单。
她不是轻微的健忘或者遗忘,而是记忆大面积涂抹似的消亡。
以至于现在闭上眼睛,宋安暖已经记不得几乎全部大学同学的相貌了,那些原本鲜明的特点,也都像被用洁白的纸糊上了一般,任何人都无甚分别。甚至连宋妈妈的面容都开始模糊起来,还有蒋如意,陆湛风,沈仲凌,……宋安暖手指颤抖的抓起单子,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想身就要离开。
医生又忽然叫住她:“除了会遗忘一些事情,没有其他奇怪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