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她还真是一个有些古板的人。”
“总之呢,我就请刘老板你不要把我老公给带坏了。”
“这怎么能是带坏呢,我也是你们家公司的股东啊,难道我要让带着我赚钱的财神也深陷险境吗?”
“对于你来说可能不算险境,对于我来说就是险境了。”
“我就不跟你这位正房夫人说太多了,你对付泽平的手段和招式我都清楚的很,要是你能让他飞到天上去呀,我看太阳才从西边升起呢。”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了,周可南站起身来,瞧着不远处喊道,“宜南,走啦。”
周宜南轻轻哦了一声,两人到了楼下,都可能让司机过来接,等到车子发动之后,周宜南才看了姐姐一眼,“你今天闹得很过瘾吧。”
“还不是为了你吗?”
“少来了,少拿我做借口,你本来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把自己的幸福架在别人的头上。”
“怎么能这么说呢,刚才如果不是因为你呀,我懒得理那个小妮子,自以为是,你都不看看她穿成什么样,故作风骚。”
周宜南觉得脑袋要炸开,本来今天晚上是跟姐姐高高兴兴来吃顿饭的,但是姐姐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让她把这些行为和仗义结合起来。
“可是人家也是个女博士,也是靠自己的知识和双手吃饭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人家?”
“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把刀口对准了我,我可没招惹你。”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对。”
“怎么不对了?”
周可南也来了劲,刚才喝了一点酒,现在正是发上头的时候,她眼睛迷离,觉得妹妹每次到宁夏批评自己时,就会觉得自己辛苦挣来的一切都要化作泡影。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别人看来,你又凭什么呢?”
“我凭什么?我凭自己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我凭自己眼光好,能够找到一个好老公,你也不看一看,像我这样的年纪,哪个女人能够坐拥这么多的财富?现在我在筹划二胎,有时候儿女双全,还不是我同龄人嫉妒的对象吗?”
周宜南叹了一口气,觉得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而且自己的确是太有版有眼了,让姐姐这样游戏人生的人,会觉得矫枉过正。
“是啊,我的确是羡慕你的,羡慕你能有相对安逸的家庭,十分轻松的财政情况,但是你也不能占尽了全部的便宜去批评别人啊。”
“我怎么批评她了?我再说一遍,是因为你。”
“可是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刚才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要走?”
“你那是逞强,要不然就是假清高。”
“对不起,我的人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逞强,更何况,在我看来,她和她的先生运用什么样的方式过,与我是无关的。”
“你忘了吗?这个女的在三天前见过你的领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不想想这里头的因果关系?”
周可南问道。
周宜南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转过来一下,那又能怎么样呢?
退1万步说,即便他们在背地里头说到些什么,也大概跟自己有关,可是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又有什么东西是能被人家拿出来说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女博士生也不会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在刘老板面前一说,你觉得这个女子未来还能有戏吗?”
“我不懂得你们这些成年人的世界。”
“什么叫做成年人的世界?你是不是成年人啊?”
周可南还有他妹妹骂醒,她实在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小时候被妈妈保护着,长大后被老公保护着,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
“我是说,你们那一套肮脏的丛林法则。”
“够了,给我停车。”周可南的话音刚落,司机就立刻降下速来,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把车停下,“要不你就自己回去吧,我跟你这个榆木脑袋说不清楚。”
周宜南淡淡的说道,“没问题。”
“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小心一点你那个领导,还有这个看起来自视清高的女人。”
“刚才如果不是你这样对别人,她还恨得到我的头上吗?”
周可南气得牙痒痒,可是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在车子里头停顿了片刻,又问司机,“小陈,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
“你这也是关心自己的妹妹。”
“可是她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好像我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巫婆。”
“哪里有这样的事儿?只不过是二小姐太过于善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恶人呢。”
“也许在她看来,我才是真正的恶人。”
姐姐的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周宜南站在路边,不是很想回家,回到家里面,又是公公婆婆热烈的脸庞,已经跟他们说过今天晚上要加班了,所以可以晚点回去。
其实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逃避丈夫的双亲,在周宜南原本的设想中,但凡叶子归的父母,来到这座城市,她一定会长长久久的陪伴,弥补之前没有在他们身边尽孝的空缺。
可是一看到公公和婆婆相濡以沫,共同操持着那个小小的温暖的家时,周宜南就难免要想,如果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能够为了他们勤勤恳恳一辈子吧?
这是一种十分残忍的比较,拿自己没有的东西去跟别人有的东西比,本来就不公平。
可是命运尚来如此,你根本没有办法去反驳它的不合理性。
其实对于梁文文来说也是这样的,她这么努力去爱一个男人,到头来,也会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是吗?
夜风有些凉了,周宜南觉得自己应该往回走,从这里走回家,大概要一个钟头的路程,不过是六七公里,周宜南觉得是可以走下来的。
而此时的叶子归,还在公司里头忙碌着,自从上一次征求过妻子的同意后,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留下来加班了。
本来心中就无一物,何处又惹来尘埃呢?
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打着,有一个全新的方案又要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