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在院子里,帮四凤打水,还拿着小锄头有模有样的,嘴里还哼着小调。具体哼什么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晌午,钟镶才出屋,二丫看到立马跑到跟前,问东问西,像喜鹊喳喳叫个不停。俩人聊得…蛇头对马尾,反正四风是听不懂。
因为情况有变,四风就一个人去城里接苏忠,让二丫陪着钟镶回村里。临走时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二丫,一再说二丫,不准捣蛋,出了门右拐回来对钟镶说,看好二丫,别让她乱跑。
四风走后,二丫不乐意了,不是说好,我陪你,怎么变成你看我……再说就你这小身板也看不住啊。这话倒是件事实,二丫比起同龄人确实长得五大三粗,长在乡下,皮肤都已经黄偏黑了。
钟镶倒是很淡定,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没想搭她的话,想着,老爸肯定能找到自己,也许下一秒老爸就出现在眼前,自己就回到家,想起家中的一切好,好似没有发生过这一切,没有被绑架,没有废弃工厂,没有掉悬崖…… 好一会没听到动静,听不到那丫头的声音,就睁眼看看怎么回事。
刚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大饼脸,哎呦……钟镶下意识的一翻身与大地来了个接吻。立马站起来,你干嘛离我那么近,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钟镶不耐烦,嫌弃道,说实话,他对着二丫实在没什么好感。
二丫也急了,问你半天,你名字,谁让你半天也不吱一声。
好…好……是我的错。我叫钟镶,记住了吗?别再烦我了,晒会太阳都不得安生。
钟香?原来不只长得像女生,名字也这么女生。二丫自己心里嘀咕道。
哦……钟香啊。那俺以后叫你小香香啦,俺叫苏笑,笑是笑笑的笑,小名叫二丫。
钟镶顿时脸都黑了。真有人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原以为只有春晚小品上才有的。
二丫看钟镶没有回应,就继续说,咱们去菜叔家,摘柚子吧,我算过了,他这时候应该下地了。正是好机会,二丫边说,边搓手,有种大干一场的准备,以前没得手是因为有二胖看着,这下我有帮手,你引开二胖,我去摘柚子,怎么样?
钟镶,看着二丫那副贼模样,顿时明白四风临走是的不安从何而来。
没兴趣,钟镶淡淡的语气,话音刚落,便看到自己的匕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还配上贱贱的声音,事成之后,这个就归你了。二丫大方又无赖的语气。
操…那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小偷,无赖,笨蛋,白痴。钟镶从小受的是文明教育,智商高,在家又是宝贝,那里受过这种气。良民遇到土匪,有理说不清。
现在,在俺手上,那就是俺的。二丫就是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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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山野的清气,泥土的芳香,也跟着在橘子林里浮荡,阵阵清香环绕在在这僵持的局面里。
行,我答应,钟镶妥协,打破僵局。那把刀是老爸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不就是引个人,跑个腿,忍忍就过去了。
这就对了嘛。早答应,早行动。在阳光下,二丫笑的愈是灿烂。闪的钟镶心里毛毛的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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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两个人是进了村但不是往四凤家去,而是……菜叔家的后墙头上,趴着两个小身影,脚下落这歪歪扭扭的砖块,两个小身板显得遥遥欲坠。
二丫和钟镶趴在土墙上。研究计划,二丫讲的起劲,旁边的钟镶,听的是一脸黑线。搞什么啊,这丫头不是认他找死吗,?二丫口中的二胖根本就是头猪,还是头巨型猪,跟他房间的三十八寸大彩电差不多。本来还以为是菜叔家的儿子。
不干不干,钟镶说什么都不干,刚从歹徒手中保住小命,这下在命丧猪圈,说出去,还不然人吓掉大牙。说着钟镶利索的跳到地上。
看着钟镶要走,也急忙跳下去,抓住钟镶,怎么你想临阵脱逃,胆小鬼。二丫压低声音,生怕被第三人听到。
钟镶不想和他讲道理,心意已决,就俩字,不干!
你去不去……不死心的二丫死活抱着钟镶的胳膊。
不去……钟祥推开二丫。
去吧……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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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去………
去
不去…
不去……
去…
哈!!!!!!!你答应了,,,走走,二丫拉起钟镶往回拖。
你耍诈……,意识到自己上了二丫的当,起的都炸毛了,想挣挣脱二丫的咸猪脚,奈何钟镶的小身板在体壮如牛的二丫跟前不堪一击。
你讲不讲理啊,你能斗过猪吗,况且还那么大。钟镶费解道。无奈正能被拖着。
二丫,耸耸肩,一脸不屑的指了指钟镶右边不远处,的槐树下边………
哇靠………钟镶回头一看吓一大跳,槐树下也栓了一头猪,最起码是里面二胖的两倍,生在城市的钟镶哪里见过这情景,当场愣在那里。
“傻!”二丫唇角一撇,却是眉梢眼角尽展,烂漫着笑意。这是二胖的妈,猪圈里关不下,老撞坏猪圈门,所以才栓外面。里面还有个小胖,在窝里面,足不出户,是个大家闺秀。二丫一本正经给钟祥解释道。还不忘拖着钟镶。
这你也知道哈……钟镶,僵持的脸,嘴角抽动着。
必须的,从他家柚子绿的时候,俺就开始调查了。二丫自豪道。
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钟祥咬牙切齿
二丫,摆摆手、乐滋滋的,俺知道我很优秀,你不用么夸俺。
真是厚颜无耻,钟镶暗想。讪笑道,那咱们回去吧,既然这么危险。说罢讨好的拉这二丫的袖头。
上一秒,二丫心里美滋滋的,面带笑容,下一秒,不行,冷语回绝。你还要不要那把匕首,你要是不到应,俺i就把它丢粪坑了。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你,,你,,有种,去就去,谁怕谁。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钟镶那表情倒是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这才乖吗,小香香你是最棒的。说着又带着无知儿童爬墙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晌午也变成了下午,金色的阳光如同美酒。树叶的颜色越发深沉了。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努力奋斗俩人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