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不想要任何人的性命,于是在房间里思考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连忙走去韵然的房间。韵然刚好收拾屋子,一抬头看见周静进来,心想肯定有事发生了,心切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跑一趟。”
周静直接把毒药拿出来,说道:“韵然,我想你去打听一下娘亲收买的人在哪里?”
韵然听完今天的事后,为二夫人所做的事感到心痛,想不到二夫人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不禁也伤心起来。
随后韵然出去办事,而周静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药瓶,将一小部分的毒药倒在桌子上,然后塞紧瓶帽,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忧心忡忡地等着韵然回来。
不久,韵然回来了。
“查得怎样了?”周静一见韵然,冲上去挽着她的衣袖问道。
“我查过了,是琪姨告诉我,他们就住在城南那边,总共有3人。他们经常去蝶心园,今天他们喝多了,在房间里说了这件事出来,不过在场的陪客姑娘都以为他们说错话,没有留意,只有琪姨留个心眼。还有琪姨说他们今天很有钱,但是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人,平时哪里有那么多钱?看来,他们说的是真话。”
“你确定?”
“嗯。今天我还故意去了城南,发现他们原本是贫苦的人,但我看到他们身穿贵衣,据他的邻居说,他们一夜之间变成了富豪。”
“看来真是他们了。这次多亏了琪姨。”
“是啊,琪姨说了,只要她做的事能够挽救二夫人,什么事都行。她还说,小姐你要保重身体啊。”
琪姨原本是二夫人的陪嫁丫环,跟二夫人感情很好,对二夫人忠心,但是在宛州的几年里,琪姨看不惯二夫人的行为,经常出口劝道,这一点二夫人感到很反感。想不到过了7年,周静一家搬到霍州,二夫人念在与琪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暗中开了一个蝶心园,是专门供男人享用的地方。不管琪姨愿不愿意,二夫人将琪姨安排在那里做老鸨。还离蝶心园不远处买了一间屋子让琪姨居住。
尽管如此,琪姨只有委屈地接受,仍没有半句怨言。周静也经常去那里看看琪姨。
想到这里,周静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长衣,笑道:“韵然,我有一件事求你去帮忙。”
“小姐吩咐到,别说一件事,再多的事我也会去做。”
“等到夜深的时候,你穿着这件衣服,拿着这瓶药还有我写的字条,把它扔到明月楼,让他们来处理。到时候我故意说有人来偷袭,娘亲看见我在场,都不会怀疑是我干的。”
“好。”说着韵然就接过了衣服,拿着东西偷偷地离开了周静的房间。
这一夜很难熬,夜深了,许多人都去睡觉,房子里漆黑一片,周静的房间也不另外。周静没有睡意地伏在窗边等着韵然离去。突然间,周静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楼顶上穿梭着,是时候了。于是周静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打开门,故意大声喧哗:“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偷袭了。”
转眼间府里的所有人被惊醒了,大家都往周静的房间跑去。
第一个赶到的是二夫人,二夫人看见周静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静看着那么多人,低声在二夫人的耳旁说道:“娘亲,刚才有个白衣人在我房里经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冲进我的房间把那瓶毒药给抢走了,我发现了不对劲,急忙起身,无奈我还是慢了一步。我刚追到房门,他就不见了人影了。娘,没有了毒药,我们该怎样啊?”
二夫人一边听着一边眉毛紧凑,心想:“那个人是谁,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你们两个说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一旁的周福显得很不耐烦,刚刚睡着又被人吵醒。
“爹,刚才有个白衣人在我房门经过,我好怕。”周静胡说道。
看着二夫人的反应,周绍濠略有所思地想:“那个人不会是同道吧,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好了,你们也别大惊小怪,我派多些人手来守护周府,你们快点去睡觉吧。记住,今天的事你们一个字也不得提。”尽管心中有许多疑问,二夫人还是早点打发他们。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二夫人转过脸来,说道:“静儿,你也别担心了,我想到一个计策,趁着太师不在霍州,我就派小露去送一封信给胡知县,让他想办法搞定明月楼的人,就算那个白衣人偷了毒药也没有用啊。”说着嘴边扬起一丝笑容。
对了,周静忘记了娘亲和胡知县一直有交情,尽管胡知县是七品官员,所以娘亲在霍州做了许多暗事,胡知县都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而且这里离县衙不是很远,这下惨了,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计策。无奈,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话说韵然穿着一身白衣服,出现在明月楼的寝室门前,手中拿着飞镖,用力向前的柱子耍去,随着“砰”的一声,寝室里的人都醒了,趁着这个局势,韵然纵身一跃,消失在半空中。
与此同时,最早打开门看看的是云清,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云清抬头只看见白衣人向远方离去的背影。
迟疑了一下,侍卫纷纷赶来,没有看到异样,个个面面相觑,愣着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云清和钟子灏同时来到柱子前,看见了一个飞镖深深地插在柱子上,上面掐着一张字条,飞镖下挂着一条绳子绑着一瓶药。
云清拔下飞镖,手中拿着药瓶,打开字条,上面写着:“周府二夫人的阴谋被暴露,她和周静联手,打算把毒药放到明月楼的饭菜里,再嫁祸给太师。同道看不过眼,偷了这瓶毒药,我还故意把一些药粉散在周静房间的桌子上,有待你们去查。请你们要小心谨慎。同道字。”
“果然是他,可惜我们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钟子灏感叹道。
“总有机会见面的。我们现在去做正经事。”云清傻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