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回到赵家大院已是天黑了,今天被周静这一闹,气得赵权不甘心,要知道天底下除了主子就只有自己耍别人,谁敢与自己作对,谁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这个周静,仗着自己有周府为她撑腰,敬酒不吃吃罚酒,摆明与自己过不去。赵权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赵权手里握紧了茶杯,不忿气地将它扔在地上。霎时地上的玻璃碎成一片,赵权怒气冲冲地仰天大吼:“周静,我与你视不为敌。”
“这个时候觉醒是不是太迟了?”一声粗壮的男声在半空中响起。
赵权一惊,抬头看见主子面带一副面具,就知道他今天又有急事要办。再也不敢怠慢,吓得立刻起身跪下去,嘴里吞吞吐吐地说着:“小人该死,不知主子大驾光临,还请主子恕罪。”
面具人运气轻功,缓缓地落地,待走至他面前,厉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像你的作风?”
赵权闻言,把头低得更低,“属下正想办法铲除周静,不,应该是铲除整个周府。”
“你有这个本事吗?”面具人呿之以鼻,慵懒地问道。
赵权一愣,主人从来不会怀疑他的能力,但今天主人怎么了?
面具人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鄙视,“你真不知道?周静在见你之前就告诉周绍濠和太师,让他们听听你的满口嘴言。现在太师对你起了疑心,你府外埋伏了好几名高手,暗中观察你。”这些情报都是面具人在手下得知的。
“啊!”赵权惊呼,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主人,我们下一步要怎样做?”
“哼,你被一个女人暗算,还敢问我怎么办?你不连累我,我都谢天谢地了。”面具人不屑地看着他道。
赵权吓得猛趴下,不小心头搁在地上,刚包好的头又掺出血来,疼得赵权忍着。
面具人越来越看不起赵权这样子,无奈叹了口气道:“记住,你的计谋揭穿,太师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就好好地老实呆着,你府上严格安排人手检查各处,最近别招新的丫环婆子,要想铲除周府,毕先给周静制造麻烦,只于其他的你别管,不要再为难你侄女。一个周静你都应付不过来,就不要将其他心思放在你侄女的身上。不然你处理不好,他们还没除掉你,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
“是。”赵权维维示弱地应承着,但心里对周静狠狠滴,狠自己对周静不了解才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步,现在还被主人训斥。
面具人看着他一眼,要不是他平时帮他解决了不小事情,他真想一刀杀了他,因为他不想养一帮废物,到头来还把他给揪了出来,“你自己看着办,事情解决不了,别想活命!”
这话听得赵权心里一惊,猛地低头应着,待一回头就看不见面具人的身影,换来的是方剑急急地向这边走来。赵权连忙起身整理了衣服,等待方剑走进来禀告说:“大人,赵老夫人醒了,你要不过去看看。”
“要,当然要,我要告诉一个好消息给她。”赵权咬牙切齿地说道,听得方剑直打抖,看见地上的碎杯子,方剑识趣的闭口不说。
很快,他们来到了赵老夫人的房间。赵老夫人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但全身没力气,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娘,你感觉好点没?”一声热气沸腾的声音响在赵老夫人的耳旁,赵老夫人努力地回过头去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但在赵权看来更像空洞。赵老夫人气得伸出手指着他,不知是不是病得太久还是刚醒过来身子还没恢复,赵老夫人的手微颤着,嘴里骂着他:“你这个恶魔,连亲人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够了。”赵权不耐烦地打断道:“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偏袒大哥,对我就视而不见。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偏袒赵乐娴,处处与我作对。我也不想,要怪就怪他们知道太多了,我不得不杀他们。”
“他们现在在哪了?”赵老夫人虚弱地问道。
“这就是我告诉你的一个好消息。”赵权懒懒地道:“他们现在很好,而我想着办法抓他们回去。”
“你……”赵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啊你,我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弄成这地步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恨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好好地向他们讨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会留他们一个全尸,让你看看你心爱的儿子和孙子孙女最后落得怎样的下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柳州的人指着骂。”
赵老夫人正想双手掐住他的脖颈,只是没力气起来,拼劲力气却只能抓着床帘,看着赵权,没想到之前太过自私,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恐怕没办法弥补了。
赵老夫人心里愧疚不已,想到以往的过去,赵老夫人憋上心头,连说话的语气都减弱了,呼吸加快了,头上的伤痛记忆心里的痛不停地折磨她,她拼劲力气地说出一句话:“儿子。”
这一声儿子听得赵权心里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只听到她说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这些娘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是因为太爱你所以不知不觉地伤害你。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娘只求你做事对得起你的良心,娘也知道你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娘,是娘太偏心所以你才对你的大哥及侄女下狠手,娘娘求你有什么冤屈都向娘发泄,不要再兄弟伤残了。求你别这样……”
话还没说完,赵老夫人血上心头,手也从床帘上滑了下来。赵权看得这样,手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赵老夫人。方剑走上前为赵老夫人把脉,突然脸色一变,低语道:“大人,赵老夫人寿命到了,你还是节哀顺变,注意身体啊!”
赵权黑着脸,呆滞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赵老夫人死了?”
赵权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待看到方剑微微地低着头表示默认时,赵权向疯了般大吼:“怎么可能?她还没看到大哥和赵乐娴他们的下场,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是不是?”赵权拎着方剑的衣领问道。
方剑见状一时乱了方寸,忙解释道:“大人,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放屁。”赵权一用力将他甩到门口。方剑险些跌倒,他还没站稳脚步,赵权对着他怒吼:“滚,一群庸医,连一个老太婆都治不好,还用你作甚,滚,别让我看见你。”
方剑见此吓得直溜出去,只留下赵权在里面哭哭啼啼:“娘,儿子知错了,你快点醒来。”赵权边说边摇着赵老夫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