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这个想法在温流年的脑子过了一瞬,眼神闪过一丝疑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江浩森所说的话。
因为对于温流年来说,江浩森并没有立场,要帮自己对付程遇。
姑且相信他们是因为不和好了。
“江总的这番话的确是让我解开了疑惑,我也愿意相信江总。”温流年抬眉,淡然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清浅的笑容。
江浩森也一副大好人的样子,加深了笑意:“我知道如风你心有疑虑,不愿意相信我,所以才问了我这个问题,的确我跟程遇之间的关系让人总是保佑怀疑的态度。”
江浩森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也再次重申了一遍:“这一点你放心,不管怎样,我既然这一次选择跟如风你合作,就说明了我心里的想法,你愿意相信我真的是太好了。”
温流年舒展了眉间说道:“既然选择了跟江总你合作,自然也是相信江总你的,那我们就不如来谈一谈这次合作的条件吧。”
“愿闻其详。”江浩森手往前递了递,儒雅,又将长辈的气质一览无余。
温流年不客气的道:“很简单,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让助理及时打印一份合约的条件,江总先来看看。”
说完温流年举了举手上的文件,将文件在饭桌上轻轻的一甩,文件顺着这股气流飞到了江浩森的面前。
江浩森浓厚的眉头一皱,他倒是没想到温流年这次过来是有备而来,竟然在这短短的半小时之内,已经打印好了文件。
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手伸过去将桌上的文件取下来,闲适的翻开一看。
半晌,温流年静静的望着,不见半分着急,尽管这次合作她也希望能够成功,但是江浩森这个人还是需要提防的,有合约的牵制自然是好的。
江浩森将这次合作的戏码演到底,他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和温流年合作,只是借此机会罢了。
他无不同意:“上面列举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但是我的好处总是不能少的吧。”
温流年抬了抬下颚,流利的弧度使她更加的舒朗英俊:“当然我的诚意也是十足的,我愿意以温氏集团一半的股份拱手作为交换的诚意。”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合作。
江浩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轻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温流年也顺势举起酒杯。
温流年手握着签好字的合约文件,离开了会所。
江浩森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追随着温流年的背影,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江浩森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
他慢悠悠的道:“小家伙,你还是太年轻了。”
苏蔓和江浩森离开后,转身去找了程遇,顺便约程遇出去吃个午饭的。
苏蔓迈着松快的步伐,面上带着温柔妩媚的笑容,配上那娇柔的面孔,倒是让程遇公司里面不少人羡慕总裁的好艳遇。
她门也没敲的走近总裁办公室里面,未语先笑。
七厘米高跟鞋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音。
程遇抬起头,刚想斥责某个不知轻重的人,映入眼帘的却是苏蔓那张娇俏的脸。
他本就挤压一肚子的怒火,虽然有些气泄了但是看到苏蔓的时候顿时又升了起来。
“阿遇,工作不要这么辛苦呀,我们中午一起去吃个午饭吧。”苏蔓勾起涂了一层的红唇,笑意连连都望着他。
程遇看到苏蔓就想起之前她那一肚子的谎言,不由的冷哼了一声,目色沉沉的道:“我记得我那一次受了伤,失血过多,在医院里面是你献的血吗?”
苏蔓一怔,神色一紧,似乎是在思考,随后立即点头道:“当然是我了,阿遇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情了?”
说到最后苏蔓的话中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
程遇沉郁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再一次的逼问道:“真的是你吗?苏蔓。”
苏蔓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妙,但是仍然是咬定不放松:“真的是我。”
“很好。”这两个词在程遇的嘴里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程遇从办公桌下的柜子里面抽出了一份文件,随后他轻飘飘的往苏蔓的面前一甩。
文件顺着这股力度落在了地上。
程遇控制不住波荡的情绪,忍不住冷冷地嗤笑一声:“先看看这份文件,再来重新告诉我一遍。”
苏蔓意识到了此时气氛的不对,她看到了程遇脸上嘲讽的笑容,不由得涌上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吗?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苏蔓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文件,打开时候那硕大的字体直击她的大脑。
果然,这上面是关于苏蔓和程遇血型匹配的情况。
纸张最下方红色的字标注两人之间的血型不共通,达不成捐献献血的能力。
事情败露,苏蔓的脸立刻白了,血色消退地一干二净。
她是真的没想到程遇竟然会不相信自己,私底下去查了这件事情。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珠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程遇目睹着她神情的变化,十分了然的道:“苏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苏蔓死不悔改,颤巍巍的抬起头,双眼通红,一副受了伤的样子,认真的望着他:“阿遇,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这件事虽然不是我献的血,但是这献血的人却是我联系的。”
程遇阖上了双眼,攥紧了拳头,等重新睁开时,眼眸里已经一片冷然和幽深,直视着苏蔓,不想看她那副伪装的样子:“苏蔓,你别装了,一点都不像。”
苏蔓的面容是明艳大方,抚媚多情,这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还真的是极不符合。
这落在程遇的眼里更是让他心生厌恶。
苏蔓恼羞成怒,知晓已经是骗不过程遇了,扭头离开了办公室。
她开着车,直步的冲回了家,嫉妒不安的表情令她面上扭曲。
她什么也不管,一走进家门,看到茶几上的花瓶,怒火让她冲击了头脑。
她迈步上去,举起花瓶就往地上摔,还大骂:“温流年,都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错,你该死该死!”
花瓶破碎的声音还不能让她心里舒坦,她又看到了桌上的装饰,一只手扫过上面,全部都往地上摔,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地。
这声音让她好受了点,她默默的埋在沙发里面,思考这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