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鹤的心不禁软了软,这毕竟卿瑶是与自己从小长大的情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太绝,缓声道:“今日便这样过了,如若还有下回,朕决不轻饶。”
说完便直接拂袖离去,卿瑶像是经历了大劫一般,喘着粗气,汗水一滴滴的从脸上滑落,直到宫女摇晃了一番卿瑶,卿瑶才从自己的想法里面缓过神来,不在多说什么,直接走进房间里面,不再理会。
圣女宫内的宫女和侍卫们皆是一脸纳闷,这陛下在这深夜无缘无故的来这圣女宫里发了这么大的一场火,还说到了叶将军,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呢,宫女们都在小声的讨论着,便被圣女宫内的大宫女威胁道:“在这宫中什么事应该说什么事不应该说,你们是没有一点数吗?”
顿时宫女们如同鸟兽般散去,大宫女好笑的看着手下的宫女们,心道这圣女宫最近的事怎么一样比一样多,先是这皎月姑娘无缘无故的消失,再是圣女的情绪越来越不佳,便不在停留,直直的去找了住在宫中深处的老圣女。
自老圣女退下圣女的年数已经越来越久了,老圣女并没有出宫,而是替着这辰渊宫养育一代又一代的圣女,直至仙去。
大宫女行色匆匆的去寻了老圣女,老圣女听明了这大宫女的来意,幽幽的叹道:“这一步终究是被皇帝给走到了,我也老了,这诸多事宜你就让这些年轻人去处理吧。”
大宫女心中虽有疑惑,可还来不及多问些什么的时候,便被老圣女直直的推出房门,便直接回到了圣女宫。
这旁的老圣女听着大宫女将最近宫中的事宜说过之后,便陷入了深思,这无疑是一场大风波,我是否应该去提点提点皇帝,想到此处,便不在犹豫,吩咐人拿了纸笔过来。
叶渊凤从圣女宫出来之后便匆匆的回了将军府,将军府内将一切事宜全部都已经整理好,只待着明日出发去河北,叶渊凤在书房内看着下属们在河北打探过来的情报,一旁的下属说道:“将军,这盐商案可不比行军打仗属下稍稍查探了一番,这中间可能会有私盐的成分在里头。”
叶渊凤听之大惊:“这些人怎么敢走私盐?”
“这私盐一般来说利润巨大,这些人为了些金银走私盐也不足为奇。”下属回道
叶渊凤听着属下们的汇报不禁陷入了深思,这盐商自古以来便是只供皇家使用,这走私盐,这其中肯定会牵扯出一堆东西,这里面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便吩咐道:“你去查查这河北是哪位王爷的封地?”
这事关盐商事情就没有那么好解决了,如果还牵扯到皇室,这些人想不想我继续查下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罢了,实事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夜已深了,叶渊凤吩咐了下属去休息,自己也就心事重重的就寝了。
辰渊行宫内
北易正拿着酒壶在树下独自饮用,自从这北越国覆灭之后,别一就被辰渊的皇帝软禁在此,虽然与北越生活的样子差不多,但是还是失去了自由,北易一边酌清酒,一边想到李晚照,不知晚照知晓我在辰渊之后会不会担心。
卿瑶有没有将那手帕交给晚照,晚照知晓了我的意思应该会伤心的吧,可是这又能怎么样,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北越的余孽,这辰渊的皇帝没有杀了他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怎么可能还放他走。
如今他勃然一身,早就已经没有了迎娶晚照的资格,只盼着晚照能够听进去我的话,自己好好的寻一位如意郎君,好好的过这一生。
想到此处,心痛的无以复加,一滴清泪慢慢的从北易的眼角滑落,北易不甚在意的将眼泪擦掉,如今这个局面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只盼着能离得近一些,也不枉我做了那么事情。
一旁守卫这北易的侍卫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北易自从被软禁在这行宫之中,每日每日的饮酒,虽是国灭,可是陛下也没有在起居方面苛待于北易,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伤感怀秋些什么,转念一想,这北易也是有些可怜的。
叹了口气,朝着北易的方向走去,这一天天的饮酒就算是再好的身子骨也是承受不住的,便问道:“王爷,这夜已深了,现在要就寝吗?”
北易神色朦胧的望了一眼侍卫,自顾自的喃喃道:“现在夜已经深了啊,也行吧,现在便可就寝了。”顺着桌子将自己强撑起来,摇摇欲坠的朝着寝殿方向走去,单薄的身子显得格外的可怜。
夏日的天空较之冬日总是来得早一些,叶渊凤便是起了一个大早,匆匆进宫向姚云鹤说道:“陛下,现在时日已经不早了,臣在准备准备便即将去河北了,来与陛下说一声,便准备出发了。”
姚云鹤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渊凤,作为一位臣子叶渊凤无疑是合格的,便将叶渊凤扶起来,宽慰道:“叶卿起的如此早便是早膳还没有用吧,现在还早便将早膳用了之后再出发吧。”不待叶渊凤说些什么,便吩咐宫人们将早已准备好的早膳呈上来。
叶渊凤看着姚云鹤如此热情,便也不好推拒,在宫人们的指引之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宫内的膳食皆是十分精致的,一道又一道的菜色让人让人垂涎不止。
姚云鹤看这叶渊凤毫无防备的样子,将心中的念头强压下去,这或许便是叶渊凤在这宫内的最后一顿了,想起了从前两人在宫中一同读书的时光,姚云鹤不禁软了软声音,将宫人们都叫出去后,说道:“我记得从前你便是最喜欢这宫内的梅菜鸡爪,你尝尝还和从前的味道一样吗?”
叶渊凤受宠若惊的看着姚云鹤,要知道自打叶渊凤从北越回来之后,两人之间也再也不像从前一样了,夹了夹这梅菜鸡爪,仔细的尝了尝说道:“陛下还记得臣之前最为喜欢的菜,这味道还与从前一般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