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井见顾晓晓盯着他看，连忙捂住了她的眼睛，示意苏白他们给那人渣丢件衣服遮着，别污了自家媳妇的眼睛。
苏白给王天雷的是一囚服。
王天雷本来想穿的，可看着囚字后，他瞬间傻眼了，这是...
在一看周围就看到了肖云山，顾晓晓他们。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干什么...”
肖云山见王天雷还这般质问他们，不由得拍了下惊堂木：“王天雷，你干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是吧，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反问我们...”
作为一读书人，自然是见不得其他人欺负读书人的。
“我，我干什么了...”
冷得不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结结巴巴的说完，哆哆嗦嗦的将囚服穿在了身上。
“你指使的人，都已经承认，是你派他们去打顾城的了，你还不承认。”
王天雷只以为肖云山是在炸他。
见他这么说，他不由得笑道：“肖大人，这办案速来讲究人证物证，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定罪的。你别想屈打成招，我要见我叔父...”
肖云山他是认识的，肖云山也认识他，自然知道他叔父是谁。
“放心，他马上就来了。”
身为堂堂书院的副院长，却教导出这样的一个侄儿，他倒是想看看，他怎么跟他撑腰。
肖云山刚说完没多久，王坤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王天雷的爹娘弟弟。
王坤已经曾是探花，如今为副院长，自然是没有什么官职的。但他有功名在身，自然是不用给肖云山下跪的。
“王副院长，你来啦。”
见王坤来，肖云山站起身招呼道。
王坤听到副院长这三个字，心里就膈应得很，只觉得肖云山是故意的。
“肖大人，好久不见，听闻你上门抓我大侄子天雷，不知道他所犯何事，竟惹得大人这般大动干戈...”
楚恒和第五夜没有在前堂，他们在后面的。
“夜，这老头挺拽的呢，一来就质问肖云山。”
“嗯。”
见第五夜不怎么说，楚恒又说道：“他以前是什么背景呢。”
楚恒对朝廷上的事了解不多。
因为他在意的只有医术，美食，亲人，朋友。
第五夜想了想道：“他就是一探花，不过从他门中出来的学子有好几个，都成了朝廷的肱股之臣。学识不错，就是有些小聪明，仅次于陈贺....”
“这样啊，难怪是副院长...”
大堂这边。
肖云山见他这么说，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那你可就要问问你那大侄子都干了些什么了...”
“天雷？”
王天雷闻言连忙说道：“叔父，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王天雷的爹，娘，弟弟没有说话，王天雷什么样，他们心里最清楚不过，此时只盼着他没犯下大事，王坤能护得住他。
“胡说八道，呵，王天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见顾晓晓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王天雷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凌厉的眼神。
王坤这才注意到顾晓晓也在这，至于封井和苏白他们，他不认得，看了眼就没在看他们了。
“这位姑娘，你这话是何意思？”
顾晓晓挑眉看向他说道：“是什么意思，王副院长等下就知道了，肖大人现在人到齐了，你可以开始传召证人了...”
顾晓晓说完，肖云山就开始传召证人了。
先进来的是那个车夫，听他说完王坤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王天雷的家人脸色也是一变。
敢情王天雷找王坤要的钱，根本就不是拿来还债，而是拿来收买人帮他打人。
车夫说完，肖云山又传了张开，李进，王穿，杨洪他们。见张开他们被抓住，王天雷只觉得自己完了，他们那么没骨气肯定啥都交代了。
“啪...”
惊堂木的声音很是大声，张开他们听着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刚跪下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大人，这事不怪我们呢，是王天雷，是他指使我们做的...”
“就是，就是...”
“顾城的头是他自己磕着的，可不是我们打的...”
“...”
他们刚说完，肖云山就对着王天雷说了起来：“王天雷，对于张开他们的指控，你可认？”
承认？
他怎么能承认呢？
若是承认了他就彻底完了。
想着，王天雷出口狡辩道：“大人，他们在胡说八道，他们污蔑我，我根本没有指使过他们对付顾城，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晓晓见王天雷这么说，着实想上前揍他一顿，可考虑到这是在公堂上，到底没有去揍他。
封井看在眼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听王天雷说完，肖云山出口质问道：“你说他们胡说八道，污蔑你，那他们为啥污蔑你呢？”
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承认。
王天雷闻言，想也没想就出口说道：“因为，因为他们向我借钱，我没借给他们，所以他们怀恨在心...”
听到这，王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李进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王天雷他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同他借过钱。相反的他还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让我们跑路...”
“就是，这钱如今现在我们身上呢...”
张开他们纷纷出口说道。
王天雷这才想到自己虽然没借钱给他们，却是给了他们钱的。
还没等他说啥，肖云山就先问了起来：“你们如何能证明，你们身上的钱，是王天雷给你们的呢？”
“星月钱庄的掌柜，伙计可以证明。”
“就是他们可以证明...”
“...”
肖云山见他们都这么说，就让捕头带着几个衙差去请星月钱庄的掌柜和伙计了。
好一会儿，星月钱庄的掌柜和伙计才来。
“李叶见过大人...”
“林东见过大人...”
肖云山打量了下他们说道：“起来回话吧...”
“是，大人。”
“是，大人。”
他们刚起身，肖云山就对着李叶，林东问了起来：“李掌柜，林伙计，你们看看堂上的几人，你们对他们可有印象？”
“有。”
“有。”
王坤见他们回答得这么干脆，不由得出口说道：“李掌柜，林伙计，你们钱庄一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你们确定你们见过他们，不会看错？”
王天雷再不济也是他的大侄子，总不能啥都不说，就这么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