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楚北陌言语森寒至极,那张金色面具敛着冰冷的锋芒,他没有直接发怒,但他这样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息,让众人感到胆寒,心生畏惧,更不敢靠近半步。
“怕源宗么?”这男人无疑是狂妄至极的,直接将华宵踩在脚底下,就如同踩着一只蝼蚁那样,面上没有丝毫的忌惮。
华宵恨怒交加,那张原本长得还算可以的脸庞被踩得变形,七窍流血不止。他只觉得自己的脑门要炸开了一样,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人若是再用力几分,他的脑袋定然会直接崩开,就跟那大西瓜从高空坠落摔个稀巴烂的样子。
华容容在一旁简直吓傻了,又惊又惧,嘴巴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楼婉君在一旁看着,吃了丹药,她的伤势渐渐好起来,面孔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她看着楚北陌那样的恣意狂妄,心中羡慕不已,她何时才能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是面对源宗这样的超级世家,都可以面不改色,毫不忌惮地出手镇压。
“小野猫,看清楚了,如若下次再这么没用,本座干脆连你一块解决了,省得丢人现眼。”
忽的,男人冷冷酷酷的声音传来,他狭长的凤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脚底倏地用力几分。
咔嚓。
她都能清晰地听见华宵头骨碎裂的声音,那炸开的地面上顿时有殷红的血液流淌四溢,看起来格外的血腥和惊悚。
“阁下留情!”
一道清冽的女音响起,楼婉君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一道金芒飞逝而过,将华宵那颗嘎嘣脆的脑袋给包裹住,若是她来得再晚一点,只怕华宵的脑袋就剩下渣滓了。
华月姿出现,面上神色紧绷,她生得极美,唇红齿白,身段窈窕,婀娜多姿,那柳腰不堪盈盈一握,但她气质冷冽,是个极冷艳的女子。
她手中拿着一支源纹笔,那支源纹笔与华容容的那支有所不同,看起来朴实无华,像是某种神木制作而成,她飞至众人面前,能够感觉到那源纹笔上投着一股沧桑的气息,显然是一支很有‘年份’的源纹笔。
华月姿一出现便有人认出来了,不少男子在底下惊呼,一颗少男心怦怦狂跳。
“是源宗的华月姿姑娘!天啊,她也来魔勒森林了!”
“你看她手中的源纹笔,传言那源纹笔可是上古扶桑神木炼制而成的!”
“月姿姑娘果真如传闻那般,果真是个冰山美人!”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显然对于华月姿的事迹极为熟悉。
“阁下。”华月姿眉目含着冷色,目光有几分犀利之色地盯着楚北陌,气质高冷傲气,似乎只要她张口,就没有人会有理由拒绝。
楼婉君站在一侧看着,她盯着楚北陌,想要看看这只大爷面对美女的请求,这厮会怎么做呢?
楚北陌见她居然一副看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没良心的,自己给她的出气,她竟在一侧看戏。
“何事?”男人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脚,只要他愿意,这华宵的脑袋是休想保住的。
华月姿面色有些难看,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蔑视过他们源宗,更遑论被人这样踩在脚底下羞辱过。她口气十分森冷,目光锐利,“阁下,这是我源宗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想要用源宗之名来威慑楚北陌,只是楚北陌是何许人也?
这源宗纵然是超级世家,可到底也只是世家而已。
楚北陌嘴角勾起一抹讥嘲之色,嗓音醇厚反问:“源宗又如何?”
华月姿面色微微泛青,她当然清楚面前此人的修为定是不简单的,否则以华宵的实力,合虚层次以下的修士是难以伤他分毫的。
可如今呢,华宵的脑袋都要被踩碎了,这是何等的屈辱?
若对方不认得华宵与华容容也就罢了,可自己连源宗的名号都报出来了,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毫无惧色,这分明就不惧源宗。
但华月姿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心中虽是恼火,但面上依旧淡定自若,沉声道:“还请阁下宽容,容容与华宵初次来魔勒森林,倘若坏了规矩,还请阁下见谅。他们二人冒犯了这位姑娘,源宗愿意给出相应的赔偿。”
她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态度亦是诚恳有加,加之她的外貌和家世已经摆在那里了,四周的人不由得纷纷给她说情。
楼婉君见此心中不由得冷笑,这受害的又不是他们,吃亏的也不是他们,一个个众口铄金,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才是受害者,倘若不是楚大爷来得及时,自己就算是能逃走,起码也是重伤。
现在这些人倒是说得好像她和楚大爷才是十恶不赦一样,就因为对方是源宗的人,对方是美女吗?
这些人都该回炉重造,连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
“坏规矩?呵呵……”楼婉君忽然冷笑,目光中透着鄙夷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人,手中将那赤月宝弓从源戒中拿了出来,直接凝源成箭,对准了华容容的脑袋。
“她几次三番地冒犯我,还想取我性命,那我把她杀了,这件事情就算了了如何?”她言语中透着冷意与讥嘲,眼神中还流露几许蔑视。
“姑娘,我看要不就算了吧,你看你吃了丹药也没事了,何苦要因此得罪源宗呢?”
一侧的人开口劝阻楼婉君,还摆出了一副深明大义,慈悲心肠的模样出来。
楼婉君不由得嗤笑一声,神色鄙夷地扫了一眼那人,“那要不我射你一箭,你自己吃颗丹药,你原谅我如何?” 说着,她还真就举箭对准了那人。
那人当即色变,脸色既是难看又是惊怒,一边躲闪一边斥责她:“你怎能如此歹毒,我不过就劝了你两句罢了,你就想要了我的性命!”
楼婉君可不管这些,这些人红口白牙的,张嘴就说,不过就为了自己心中那点所谓的‘正义之感’,因而选择性忘记事件的起因,受害者是谁。
所谓人言可畏,这些人对自己说的话根本就不负责,就为了那张贱嘴的一时痛快罢了,这种人与杀人犯又有何区别?在她看来,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