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紫孔雀王当即勃然大怒,双翅一震,两道如月轮般的紫刃蕴含狂暴源纹冲着八禽乌砍去!
八禽乌张嘴就是两道乌光,同样夹着可怕的源纹能量,直接将对上了紫刃!
轰!
两者都是至强,这般的能量撞击,霎时就这方圆百里被的炽烈的能量横推成一片荒地,山石炸飞,地面崩裂,连苍穹都出现了一丝裂痕,隐隐可见恐怖的漆黑之色。
“这个八禽乌真是输不起,旁人不也死了子嗣,就它这般暴跳如雷,倘若是它自己的子嗣胜出,难道它也会杀自己的子嗣吗?”
楼婉君虽然觉得那样的角逐很残酷,但是八禽乌的举动让她瞧不起,甚是鄙夷。
楚北陌站在她一侧,看着天空那两只巨禽拼杀,这四周的猛兽的早已退让出去,毕竟高手过招,往往都是小卒子成炮灰,自然是有多远就远遁多远。
“本座觉得今日这八禽乌恰好用来为你熬炼血膏。”楚大爷忽然幽幽地说道,深邃的双目神色异常冰冷。
楼婉君心头一惊,但不等她说话,只觉得自己一侧一空,便没了楚大爷的身影。
等她再朝天空看去时,只见楚大爷一身青墨色锦袍猎猎,手中出现一把黑色长剑,周身缭绕着可怖的气息。
那把长剑散发出来的剑意甚是骇人,仿若太古踏出的一尊神魔,令人感到惊颤。
“咻!”
那八禽乌见有人族竟敢插手它的事情,当即怒不可遏,双翅一震,那双连一座小山头都能捏碎的爪子一瞬朝楚北陌横抓过来,速度极快,发出一连串的音爆,几乎要将苍穹给炸出一道豁口!
紫孔雀王只是深深地扫了一眼楚北陌,而后趁此机会振翅高飞,它带着幼兽,本就不恋战。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那紫孔雀王霎时就没了影子。
见此,那只八禽乌更是火冒三丈,张嘴一束又一束的乌光裹挟浓郁的源纹朝楚北陌横杀过去!
轰隆隆。
整片苍穹都在炸响,天空一瞬就阴沉了下来,仿若末日那可怖,甚是骇人。
楼婉君很想要看清楚这样的战斗过程,只可惜她如今修为散尽,肉身之力还不足够强大,以她的目力是看不清楚的。
空中楚北陌深邃的眼眸仿佛一眼能洞穿万古,扬起手中的黑剑,他屹立原地不动,霎时他的速度极快,数十道的残影闪现,朝那八禽乌围杀而去。
轰!
只见空中源纹爆炸,无数源纹之力交织,而后消散。雾霭散尽,楚北陌一手就拎着绝了气息的八禽乌踏空而来,顺带将一颗乌亮的源珠丢给了楼婉君。
“许你观摩一个时辰,本座要用来熬炼血膏。”男人沉声,随后手臂一带,将人给拎起来离开此地。
楼婉君心中惊骇,这可是变异种八禽乌的源珠呀!居然就这么用来熬炼血膏,真是可惜。
不过她不敢多言,一边运转《六道天纹图》,一边抓紧时间观摩这源珠。相比之下,之前楚北陌给她的巫骨雪影鸟的源珠就算不得什么了。
想来楚大爷也是看着她的实力来给她源珠观摩的,毕竟太强大的源珠的观摩不慎会反而会坏事。
两人拖着十几米长的八禽乌踏空而去,这一幕让山林中许多的凶兽猛禽感到畏惧,楼婉君看不到方才的战斗并不代表它们没看到,这个人族的男子简直强悍得一塌糊涂。
回到院子中也不过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那八禽乌尽管已经死去,但楼婉君便是靠近它的尸身都感觉到无比心悸,这是对强者本能的畏惧。
她拿着源珠小跑到大河边一边训练,一边观摩。经过此事,她愈发坚定自己要变强的决心。
“似乎我在观摩《六道天纹图》时,肌体能快速地将这些源纹之力给分解?”
忽的她发现异样,《六道天纹图》是法门而非武技,且这是六屠老祖投射进她脑中的,即便没有源力支撑,她也能观摩。
她观摩了《六道天纹图》这么长的时间,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源魂更加坚韧,至少她刚才在见到八禽乌的尸身时,只是感觉到心悸,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那是至强种族,即便是死后也依旧能散发出恐怖的气息,源魂稍差的人至前可能会遭反噬,甚至动摇道心。
她发现观摩《六道天纹图》她能快速分解那些蕴含的源纹力量,且肉身感悟更深,更加真切。
“再试一试!”
她眼眸晶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当即就将那源珠给丢回源戒中,大不了她以后自己去猎杀一只八禽乌来观摩就好了。
但是这样感悟的机会稍纵即逝,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再有的体验,她要立即抓住!
当即她盘腿坐在河边,一边舀水从头淋下,一边闭目观摩《六道天纹图》。
此图甚是神异,她观摩至今,只觉得受益无穷。此图内蕴含气势之磅礴,时而柔,时而刚,实在太过神异,宛若在演练世间之变化。
“果然!”
数十瓢河水淋下去,她的肌体竟主动将这些切肤的‘痛感’给吸收干净,贯彻她的脊髓,深入灵魂。
这样极致的痛苦是非常难以忍受的,整个人的魂魄就好像是要离体而出一样。但这样的收获是巨大的,她必须要咬牙坚持下来!
连续又给自己浇水,但这样的冲击不够大,她睁开眼眸,目光落在了瀑布中心的石梯上。
锁龙宗为了培养出最强弟子也是煞费苦心,但终究都成了为楼婉君一人准备的。
“去那里试试!我要攀爬上顶峰!”她目光坚毅,当即撒开两足狂奔,如今负重狂奔,对她而言已是小菜一碟。
她两足刚下河,霎时从足底就像是无数锋利的小刀子在切割她的肉身,剧痛难忍。
但楼婉君紧咬牙关,脑海中一刻不停地观摩《六道天纹图》,直接攀上第一个粗糙的大石梯。
哗哗哗!
震耳欲聋的水声带着一股特殊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给掀翻下去,脑袋顶着冲泄而下的瀑布,就好像是有几把尖锐钢刀在磨砺她的头骨,她的灵魂几乎要被震出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