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君暗暗皱眉,对裕亲王的这种问话感到十分不喜。
“家母很好,若是王爷无事,我还要准备比赛事宜,就不多逗留了。”
她冷漠地开口说道,原本她以为裕亲王会给她来个下马威之类的,却没想到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
楚战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极深,就像是一口深渊在凝视着她一样。
楼婉君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脊的汗毛更像是过电那般倒竖了起来。
“不急,你的赛事至少要在两日后才能安排上,这两日便在本王府上住上两日。本王与你母亲是旧识,即使有怨气,也不会发泄在你一个小娃娃身上。”
裕亲王口吻淡淡的,说着便招手示意婢女过来要带着她下去。
楼婉君皱眉,对裕亲王此举很是不解。
“不必了……”
“本王的话从未有人忤逆过,小娃娃你别考验本王的耐性。既是让你住两日,你且安心住着就是。本王如果真要对你做什么,你能反抗不成?”
她的话还未说完,裕亲王就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说话的声音也阴沉了许多。
空气中莫名地透着一股威压,楼婉君暗暗咬了咬牙关,心中思量着他的话。
她知道裕亲王这话并非只是说说,这裕亲王府她如果是硬闯离开,那还真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借助宝方离开,只是这样一来,或许会暴露她身上有秘宝的事情。
这帝都她才来不久,就已经是招了不少的仇恨,要是再泄露秘宝,估计她真的在这帝都待不下去了。
“好。”
她淡定地应了一声,跟着两个婢女下去。
“楼小姐,这是你的院子,饭菜奴婢会定时送来,奴婢会伺候小姐的起居。小姐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奴婢会转告王爷。”
两个奴婢带着她到一处还算雅致的院子,对她的态度倒是毕恭毕敬的。
楼婉君点点头,环顾了一眼院子里的环境,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奴婢也没有犹豫,微微欠身后就退下去了。
她在院子里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也没听到外头传来什么动静。
她暗暗叹息,有些琢磨不透这裕亲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样大排场的请自己过来,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在这里住两天吗?
“楼小姐,该用晚饭了。”
她坐在椅子上,杵着自己的下巴凝望着院子时,两个奴婢拎着食盒进来,见到她坐在窗边,就行了一礼。
楼婉君心中想着事情,并没有什么食欲。
“你们放着吧,我现在不饿。”她摆摆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两个奴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饭菜给摆好后就退了下去。
等两人走后,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摸了摸肚子还是走了过去。
只是在嗅到这些菜香时,她微微皱眉。
她跟着母亲做菜,对于很多的菜色该有的味道是了熟于心的。
这饭菜的香气明显就有些不对,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莫非是给自己下药了?
她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拿筷子夹起了饭菜在鼻尖嗅了嗅,眼底顿时就浮现出了冰冷。
果然是给她下药了。
随后她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挑了一些出来,放进了流星镯中,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没多久两个奴婢进来,见她动了饭菜,一个主动去收拾了饭菜,一个来到她床榻跟前轻轻喊了她两声。
见她没有应答,就退了下去。
楼婉君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忍不住暗暗蹙眉,满肚子都是疑惑。
正当她准备睁开眼睛时,忽然就听到外头踩着积雪发出的“吱吱”声音,顿生警惕。
黑暗中少女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眼底隐隐有一层紫金色浮现。
只见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进来,长相一般,而且双手粗糙,穿着也是下人的样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她的房间?
而且她是今天才到的裕亲王府中,这么大的裕亲王府里,她除了裕亲王之外,谁也不认识,这个男子又是谁?
只见男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身边,见到她睡在床榻上,呼吸均匀时,立即色眯眯地搓了搓手掌,脸上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神情。
下一秒男子就伸手要来解开她的衣襟,楼婉君暗暗皱眉,指尖早已准备好了一枚玄母金针。
但还不等她动手,男子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痛苦之色,整张脸当即就扭曲了起来,极为狰狞。
砰的一声,男子的身形飞了出去,把房间里的门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动静极大,顿时就引起了裕亲王府中侍卫的注意。
还不等楼婉君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落入了宽厚的环抱里。
她立即睁大了眼睛,手中的玄母金针立即就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小女人……”
男人声音沙哑中透着几分无奈。
楼婉君睁开了眼睛,看清了黑暗中的人,顿感诧异:“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会是他过来,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见院子外面已经亮起了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跟白天似的。
“老头子来找我,你怎么能跟他们过来?”
楚北陌语气有些气恼,但又不忍心责怪。
楼婉君看着他身上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头发披散着的,还赤着脚,而且脸色也有些不大对劲。
“人家都已经请到了家门口,我不来难道还动手不成?只是我没想到饭菜里会被下药。”
她沉着脸解释,心底里对楚北陌之前那些做法怨气也荡然无存了,但却没发现自己整个人还是挂在他身上的。
“何人胆敢夜闯裕亲王府?!”
外头响起侍卫的声音,大声质问的语气很愤怒。
“你放我下来。”
楼婉君这才发觉自己还在他怀里,顿时耳根子一烫,连忙挣扎着要下来。
楚北陌却没有松手,极为霸道地紧紧地抱着她,垂眸凝视她:“别动。”
楼婉君一怔,但想到外面的动静,她还是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这样多没气势。”
见她这副俏皮又狡黠的样子,男人无奈又宠溺一笑,只好随她下来,但是宽厚的手掌始终紧紧地握着她的纤手不放。
楼婉君也没有拒绝,两人走了出去。
只见刚才黑暗中准备要玷污她的那个男子已经死透了,躺在地上,浑身的骨骼呈现出诡异的弧度,看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