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丫鬟竟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手指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掌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老夫人和老爷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她现在就算是辩解,估摸着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刚才的时候他还以为言凝筱是在故弄玄虚,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所以才会信口雌黄,可是没有想到他早就已经看穿了这所有的一切。
言凝筱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勾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睛里面一片的熠熠生辉,轻轻的捏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娇俏的少女营养毫无心机,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并非毫无心机的人能够说得出来的。
“紫衣夫人刚才让我拿出证据来,这就是我的证据,但是夫人刚才说我信口雌黄,估摸着也要拿出证据来,如今我的证据拿出来了,那么夫人所说的证据呢,像夫人这样明事理的人估摸着不会像我一样信口雌黄吧,毕竟在这府上可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呢。”
紫衣看着面前的少女明媚的笑脸,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埋了进去,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寒。
“大小姐,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特地给我挖了一个坑是吗?”
他突然间想起,言凝筱以前和大夫人是水火不容的,今天突然间过来看他,肯定是不安好心的,肯定就是为了引诱自己过来,可是自己还傻乎乎的认为他们两个之间肯定会吵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己所布的局而已。
言凝筱微微的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一幅娇俏少女的模样,那纯真的样子,估摸着任谁都不能够看的出来,他竟然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人,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也带着些许的疑惑。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说而已,刚才夫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够拿的出来证据,如今这是怎么了?”
言兆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也知道紫衣这个棋子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废棋了,现如今言凝筱已经拿出来他所谓的证据,可是他却迟迟不能够把自己所说的证据拿出来,这就只能够说明他已经输了。
做事如同下棋,棋差一着,到最后输了也怨不得别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狠狠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威严,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股子愤怒,看上去就如同极其生气的人一样,可是知道里面详情的人就是忍不住的勾勒起自己的嘴角嘲讽的笑声一声。
“紫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谋害大夫人的事情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姐姐,而且他现在虽然是禁足,可是肚子里面到底怀着咱们丞相府的如今你竟然敢让这些丫鬟恶奴欺主,是不是真的以为这府上唯你独大了?你可别忘记了,这府上除了有你,还有我和老夫人在,几时轮得到你来说话了,纵使他真的做的不对,也容不得你来教训他!”
言兆眼睛里面一片寒光,看着面前依旧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紫衣,一脚就直接踹了过去,只不过这一脚却是比之前那两脚来的力气要大得多。
紫衣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身上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就看到一张盛怒的脸,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整个人如坠冰窖,整个人也不是之前的那一种状况,反倒是战战兢兢的,如同如履薄冰的人一样。
“我自认待你不薄大夫人没有得失心疯的时候,对你也算不上是多么的得罪,如今你竟然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来,难不成你心里面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吗?我好心好意将你从那种花街柳巷里带出来,本来是想让你侍奉她,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存在这么毒辣的心思,看样子之前的时候是我做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摇了摇头,扬起巴掌便要朝他的脸上打过去,可是却又慢慢的垂下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一片颓唐。
“到底是我做错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善良,可是没有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到底是我眼拙没有认得出来你的真面目,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丞相府的夫人,我也不说让你从哪来的往哪去,你现如今只需要从我面前消失就可以了。”
他的这些话看上去是在网开一面,可是实际上却已经将人打入了死刑之中。
言凝筱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之情,看着面前身穿一袭紫衣的美人,突然间就觉得她有些可怜,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也没有过多的同情心需要给这么一个让人觉得可恨的人。
紫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前一刻他还在与自己缠绵如丝,可是这一刻却又如此狠绝的将自己打入地狱,这就是自己所爱的人,虽然他在这后院之中的时间不长,可是到底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他难道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怜爱之情吗?
不,也并非没有,只不过在利益面前,他的这一丝怜爱之情简直比粪土还要来的连薄一些!
他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睛里面慢慢的沁满了泪水,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只发现脸上一片冰凉,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眼泪如同心一样,全部都被冰封起来了。
“言兆,我今天总算是认清了你的良苦用心,以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所以大夫人中是已经疯癫到了这种地步,你也没有把他赶回自己的府上,可是现在我就觉得他真的很可怜,他不是被你保护着,而是被你圈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