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凝筱从来都没有这么对人说过话,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嚣张跋扈的,那么自从上次从断崖回来之后,他就开始变得,锋芒毕露,虽然说让人觉得有些太过于霸道了,可是到底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还从来都没有见他这么阴阳怪气的对人说话,而且对象还是言兆。
言兆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脸色有一瞬间的铁青,可是转眼之间却又变成了以前那一副优雅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睛里面却依旧是闪过些许的狠辣之情。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不适合发火的话,估摸着他早就已经把这个逆女给碎尸万段了。
“筱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父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在后院之中的女人,每一个都是我所珍视的对象,你母亲当年那是一个意外,我没有保护好它,可是如果当年遇到了和谁一样的人,我也不会……”
言凝筱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的这一番说辞并不怎么感冒,仅仅只是扯出一个假笑,那笑容让要多冷就有多冷。
“父亲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事情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我也并没有任何想要故事重提的意思,毕竟这样就有些没意思了。”
神医?
喝,真是搞笑,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外公能够被称为神医之外,还有谁能够有这样的本事?
郑澜衣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底气,能够治好大粪的是信封,不过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失心疯而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这边自找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言凝筱对这一切并不是有多么的愤怒,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有一件事情他确实觉得有些许的疑惑。
郑澜衣之前那时候不是打死都不愿意和言兆合作的吗?现在到底又是因为有什么原因才会导致他倒戈的这么快?
他这样想的时候,眼睛划过一旁的郑澜依,红唇微启嘴角勾勒出来的弧度,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琢磨。
郑澜衣仅仅只是对上了他的目光而已,却是不由自主的便开了自己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有些许的不自在。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娘,妈要知道我娘得了失心疯,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应当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爹请了很多的大夫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起色,那也就只能够说明我娘得的是信封应当是比较厉害的,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在我们这里许下承诺。”
言韶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里,他的眼睛微微的红了起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可以看的出来,他说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可是总让人觉得有哪些不对的地方。
言凝筱看着他倒豆子一般的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就知道这已经是他们这些人设计好的一个圈套,让他不得不跳进去,可是难道自己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人做嫁衣吗?
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向来,让人觉得有些愚蠢的二妹妹,现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愚蠢了,反倒是多了些许的诡计,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又能如何?
再怎么说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庶女而已。
“二妹妹可千万不要担心,这可是失心疯啊,就连我外祖父亲自出马都不一定能够确保一定能够治好的病,如果这位神医可以治好大夫人的话,那就只能够说明他的医术在我外祖父之上,当真称得上神医这两个字。”
言凝筱一双眼睛里面不光流转,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似乎是天真无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座的众人都能够感觉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自己的心中慢慢的蔓延着,就连老夫人都不由自主的往着多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分辨他到底是不是在发自内心的夸人。
言凝筱见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端得是纯真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对了,之前的时候,皇上曾经召我外祖父去宫里面给某位妃嫔看病,只不过最近我外祖父年纪比较大了,所以身上总有些许不爽的地方,以至于就直接脱了下来,不过那病也不怎么难治,如果神医能够救好大夫人的话,那应当也能够医治的好那位嫔妃的病。”
郑澜衣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这么说,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捏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面也带着些许的忐忑,身形也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朝着旁边的那一道深深看了过去,再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远方的时候,身子骨不由自主的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赤脚医生而已,给妃嫔看病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沈老爷子来做吧,毕竟他才是正规的生意。”
“哎呀,神医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本来医术就是一家,哪有什么高低之分,你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就在怪我拉低了你的身份吗?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外祖父相提并论,虽然说我外祖父是公认的京城第一妙手,可是有些事情他到底也是不能够做的,就像现在他身体不舒服,你若是真的让他去宫中给妃嫔看病的话,那若是把病气过给了宫中的人,那岂不是杀头之罪?”
言凝筱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见那人还想要说什么,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冲着旁边看了一眼,残漪对小高老师一抹会意的笑容,挥了挥手,便让旁边的两个小厮把那所谓的神医,带到了大夫人所在的院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