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他们包了饺子!“
确实,这一回金兵学乖了很多。
早在那霹雳车最后一轮攻击之前,仆散安贞就一脸郑重的吩咐道。
“现在出击?“
“出击,现在?“
谢胖子很明显面有难色。
“大帅,这霹雳车威力巨大。这可准头就不好说了。靠的太近的话,怕会伤到自己人啊!“
可不是?那霹雳车只能大概覆盖一定的范围,并不能百分百的击中目标。你看,随着各个装填重量的不一,有的落在城外,有的干脆飞跃城墙,远远落入城中。若靠的太近,确实会有危险!
仆散安贞却不以为然。
“这伤亡与贼人带来的伤亡,孰重孰轻?“
“大家尽量靠近一些,待炮声一停,立马登墙!“
如果李全在此的话,肯定会惊呼。
这就是所谓的步炮协同啊!
众金将欣然领命,分头行事,仆散安贞却对仆散留家道。
“北门,你亲自去督阵!“
“记住,千万要小心,一定要布置好压制火力,最好是把井栏一起带上!”
??????
这一回,金兵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距离百事步之外,先是一阵密集的箭羽,步兵盯着盾牌缓缓移动,井栏之上的弓箭手也是引弓待发,一旦发现目标就毫不客气的射杀过去。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城头,生怕那里突然冒出无数个脑袋来。
五十步,三十步!
越是靠近,心中的不安越是明显!
可是这回确实出奇了!
已经抵达城墙根了,可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仆散留家反而更加小心,他躲在一群亲兵的后面,吩咐道。
“井栏上的弟兄们,可发现异常情况没有。”
上面无语的摇摇头。
“你,上去看一下!”
仆散留家反而更加担心了,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诡异,李全那小子就越是可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随手点了一个小兵,命令他上去。看来确实是聪明了,不会再拿全军来冒险了。
那个倒霉蛋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哭丧着脸道。
“将军,您是叫我一个人上去?”
那语气几分幽怨,几分难以置信,实难描述。
脸上只差写明了。
您这不是叫俺去送死吗?
仆散留家的脸色更差了,几乎是对着他的鼻子喷了起来。
“你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你一家老小有我们照顾!倘若能活着回来,官升三级,赏银百两!”
“要是不去的话!”
“嘿嘿!”
他按住腰间的刀柄,冷笑不已。
“去,俺去还不成嘛!”
这倒霉蛋儿知道自己今儿断无幸存之理。
哭丧着脸,从同伴手里换来一顶大盾牌,又找来一副铠甲,严严实实把自己包裹了,哆嗦着双腿,晃悠悠的就顺着梯子往上爬!
近了,没有动静儿!
已经快接近城头儿了,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这一回,贼人是真的死光了?
或者是埋伏在城墙,就等俺冒头,就一刀砍下俺的脑袋?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干脆闭上眼睛,踏着云梯最后一节,猛地往上一跳,就等着那最后的时光到来,心中还不停的呐喊。
来吧,给爷爷来个痛快的!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那预期的痛楚并没有传来。
快点啊,还等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不耐烦的道。
但下一刻,一种巨大的惊喜将他幸福的包围着。
“没人,一个喘气的都没有啊!”
他丢下盾牌,手舞足蹈,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