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沈娴身边的贴身侍女,主仆心有灵犀。
又怎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埋藏在沈娴心里的事。
玉砚才发觉过来自己很傻。
当公主跟她说不会对苏大人上心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公主已经上心了。
这些日里,公主让自己变得很忙碌,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腾出时间去想别的。
可她越是这样压制,结果就越适得其反。
有的东西,比如感情,你压得有多狠,最终就会反弹得有多高。1;148471591054062
结果沈娴固执道:“你不要说,我不听。”
玉砚带着哭腔,心疼又无奈道:“公主,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若真的、真的喜欢他了,往后会无路可走的。奴婢真的没骗你!”
沈娴固执地捂着耳朵道:“我不要听。他过去怎样,我一个字也不想知道。”
她所认识的苏折,是从在山贼窝里他一人执剑独闯贼窝来救她伊始,那与苏折的过去没有关系。
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至于过去他们之间的事,那也是从前的沈娴和他之间的纠葛。
她不想听到那些。
玉砚含泪道:“公主……你已经选错过一次秦将军了,不要再选错一次了。”
沈娴轻声道:“玉砚,我不想通过去评判一个人的过去而磨灭对他的好感。我想能让我自己真正地忘记。我一定会做到的,只要假以时日。”
不过是给过她救命之恩,给过她温暖舒适的怀抱,给过她他的音容笑貌,给过她他的温柔,给过她他的故事,给过她……那个雪夜里的深吻。
甚至于在贺府夜里,他狠狠揉着她的拥抱。
沈娴闭了闭眼,“我一定可以忘记的。”
听说后来,贺悠找到了毒害老夫人的凶手。
凶手就是贺府的二姨娘、贺悠庶兄的亲娘。
贺悠找人假扮成老夫人的样子,天天夜里在府中晃荡、哭嚎,尤其往那二姨娘的院子里飘。
府中所有人都认为是老夫人还魂了。
那二姨娘做了亏心事,被吓得精神恍惚。最后一次吓她时,便浑浑噩噩说漏了嘴了。
当时贺相亲耳所听。
最终二姨娘被打出了府,连带着贺悠的庶兄一并搬离了家。他那庶兄还妄想着子承父业,已是基本没有可能。
有关苏折的名声,外面亦是捕风捉影地传得有模有样。
玉砚一听是苏折的八卦,当然要去打听个清清楚楚,专挑不好听的来说给沈娴听。
当然她所打听到的,也没一句是好听的。
玉砚才知道,原来苏折家中纳了两个小妾,便愤愤地指责道:“人不可貌相,却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好色之徒。”
转而玉砚又兴冲冲道:“只不过家中有再多貌美小妾又如何,他也无福消受。公主,你快忘了他吧,奴婢听说啊,他不喜欢女子,有断袖之癖!”第214章
有关他的传言
沈娴随手翻着书,眉头也没动一下,道:“他也有了断袖之癖。”
“是啊,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往日里清雅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玉砚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听说他常常去楚玉楼。”
沈娴没有什么反应。
玉砚又添油加醋:“听说他去楚玉楼专玩男妓。”
沈娴倒是很想和玉砚一起八卦,只可惜她想象力有限,实在想象不出来。
苏折去过楚玉楼她知道,但外面这些风言风语在她听来,就是无稽之谈。
接着玉砚又道:“奴婢还听说,有一晚他深夜回家,颈子上还带着男妓留下的牙印!”
沈娴放下书,眼皮跳了跳,“哪一晚?”
玉砚细细想了想,道:“奴婢就知道公主不信,会问详细的日子,因而奴婢也去详细地打听过了,正好就是公主和贺二公子偷偷去贺家的那一晚!”
“哦。”沈娴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一晚,她应该是气急攻心,咬过他一口吧。
随后她又补充道:“外界还真是传得神乎其神。”
“无风不起浪,公主,此等伤风败俗之人,不值得公主挂记。”玉砚愤慨道。
“你好像比我还生气?”
“奴婢是气他不争气,白白浪费了公主的心思!公主,这种人还是快忘了吧!”
沈娴的心情已经趋于平静。
五月杏林结果的时候,南边传来了噩耗,打破了京中一直以来的安享太平。
大楚与夜梁的战役,大楚战败。
最后一战,伤亡惨重,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