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一份心情,鬼使神差的在日记里面追忆了那段情。好死不死隔天居然被丰语连着前几日的日记当众念了出来。
阴雪提笔的时候借物碎引破镜,只言没有提闻俊遇。别人听只当是追忆破碎,可只有阴雪知道,沉重的不只是物碎而是更在乎那段凝重的情,朦胧却又无疾而终。
丰语念的时候,阴雪坐在下面看着地上众人的反应,前几篇还好,偶尔引得他们捧腹大笑。昨日那篇有些沉闷,也许有很多细腻的人,听着听着,想起了他们自己的物吧,气氛也有些压抑。
“大雪,你说那是谁呀,那么厉害,我好喜欢那句:破碎的物残缺的镜,再见的瞬间重逢不了的一片,最孤独的心曾经温柔被安放。等你愈合我寂寞的守候,等一季又一季,春又来了姹紫嫣红,又去了百花凋零,留给时间的剩下记忆,边走边学会遗忘。感觉好忧伤。”
怎么不忧伤,那句话不只是写给闻俊遇的,还有些给你洛何的。曾经的我们不就是这样吗?破碎的时候想着修补,却忘了完整的时候不去尽力维护。你们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一个人站在熟悉的地方,想着我和你们的一幕又一幕,等着你们回头转身,唤我与我一起,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其实还有最后一句的,我举杯敬以往,不醉不归。只是阴雪没有写,可在心中早就生生的烙下的印记,不醉不归敬往生。
本子最后是由语文课代表带来的,本来不想告诉别人这本本子是自己的,可是没想到这一给全班都知晓了。更没想到的是,楼下丰语教的班也知道了。
洛河知道后那一脸傲娇样,就像是那是自己的一样,喜悦上眉梢,阴雪看着也觉着甜蜜。
阴雪只觉得奇怪,不想出名的时候,偏偏闹得人尽皆知,想别人知道的时候,骄傲得火苗总会被狠狠的熄灭。当你淡薄的时候,所有不经意间的东西,反而会让你的心滋生甜蜜。
下午的天有些沉闷,阴雪的头有些昏沉沉的,手撑着脑袋,思绪还在听,但也给了余成轻一种走神的错觉。
“阴雪,洛河,你们俩上来做这这两道题吧。”
“啊?死球了。大雪我没听。”
当然没听了,你在下面看小说,看的沉醉不知归路,就差没蹦起来大骂里面的剧情,我还说你什么?况且你还是课代表,我头昏撑着但好歹还在听,你到好那么猖狂,就差没把小说放在桌子上看。一桌看似神游两个,我俩能不被抽?
阴雪想着就无语,淡定的跟着洛河起身,看着别扭挣扎着走向讲台得洛河,心中挺开心的,叫你发神,哈哈哈。
“剩下得同学们在下面做吧。”
一元一次方程求解,很简单得移位相减,做除法就好了。阴雪不怎么着急写,看着黑板一旁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人,嘴角不由得笑了出来,心里别提多开心。
洛何呀洛河,我制止不了你,我家老余可以。
看着脸红的快出血的洛河,阴雪到底还是不忍心的,轻咳了一声,引来了洛河的视线,眼神示意让着洛河跟着自己写。看着洛河写完,阴雪便三下五除二的开写。
黑板上的字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工整娟秀有种婉约的气息,一个龙飞凤舞含着洒脱的性子。默契的和洛河眼神交流,俩人同时放下粉笔走回位置。
洛河的心就像是在做过山车,刺激的上坡还没体验完,惊险的下坡便来了。
“大雪,我发四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太丢脸了,我刚刚瞥见老余似笑非笑的表情。啊啊啊啊啊,真的我要疯了。”
“那你还不把书收了认真听。”
台上的题也算是过了关,余成轻虽然在下面巡视着,但注意力全在讲台上,上面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自然也看见了乐于助人的阴雪姑娘在讲台上的一举一动。
阴雪也收起那有些混乱飘渺的思绪,抽了洛河压在书桌里面的小说,压迫着身旁的人仔细听课好好做笔记,接受改造,而她自己则开始认真的品味数学书。
上辈子什么书都看,就是不看教科书,这辈子是真的什么书都要看了,书中自有黄金屋。
“女人你怎么这么恐怖,你的作业又写完了?”刚出去结伴晃悠归来的人看着阴雪在背着单词,满脸的震惊。阴雪做作业是很有规律的,先是练字然后各科作业,最后是背单词看教科书,天天都是这样。
“是的呀,我的交际花。”阴雪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这货天天抱怨作业多,天天玩得那么嗨皮,而且交际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什么都能扎堆打成一片。
阴雪也不奇怪,这个年纪就该多些活力,老年人的自己就不掺和了,毕竟自己还想考好点,然后徐徐渐进在期末申请一部手机。
“我的好雪儿,数学给我抄抄?”一脸的媚态,这是阴雪新解锁洛河词汇,之前还比较正常,但越相处越发现,这货怕是被小说给带坏了。
剑眉一挑阴雪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可以啊,你抄明个儿我就和余成轻说课代表带头抄作业。如何?”
“女人!”
阴雪的心有点软了,洛河一向不喜欢数学,这也是为什么阴雪当初会让她去做数学课代表的,就是想让她对数学存一点希望。
“不会的我教你。”
“还是我女人爱我。”
呵,真是个交际花,阴雪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很多人也来借过作业,但是看着阴雪温柔又强硬的态度,只好作罢。阴雪早就在磕磕绊绊的日子里面学会了怎么与人相处,不求的与人结友但至少不会让人为难。讲题则是全力以赴,借作业来抄,对不起,上次就被你们坑了谢绝。
其实阴雪也觉得很奇怪,只要旁人一抄她的作业,第二天绝对暴毙。
久而久之,找她讲题的人很多,抄她作业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