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一阵喧闹声打断了。
“江美丽,陪我去夏家一趟!”
时哲宇急切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夏家?
我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对话。
“时少爷,出什么事了吗?”江美丽疑惑的开口。
时逸辰也不解的问道:“哲宇,怎么这么紧张?”
“哥,沐欣的状况越来越差,我刚才去夏家找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胡言乱语,疯疯癫癫。夏叔叔现在非常着急,之前就去医院检查过,到现在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虽说是神志不清,我怀疑是不是……撞鬼中邪了?她之前也曾被鬼上身的!”
时哲宇说的这番话中,我察觉到几个关键的地方。
首先,这是一个医院治不好的病,非常诡异。
其次,夏沐欣的情况越来越差,说不明她今天不是突然出事,而是之前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最后,我刚才第六感闪过的想法,也是去夏家找夏沐欣。
我没有多想,随手抓了防尘布遮住半张脸冲出房间。
阎玄墨的反应非常快,立刻跟上。
外面站着的几个人,也同时朝我看来。
“时哲宇,快点带我去夏家!”我着急的说道。
真想下一秒就出现在夏沐欣的面前。
时哲宇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好,跟我来。”
我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立刻踉跄着跟在他身后。
旁边闪过一个黑影,下一秒,我就被阎玄墨直接抱在怀里,快速跟上去。
“江美丽,你不用去了,留在这里。”时逸辰丢下这句话,也和我们一起离开。
两家距离不算远,坐在车里很快就抵达夏家。
门口的保安见到是我们,也不敢多阻拦,直接放行。
时哲宇对这里非常熟悉,轻车熟路就带着我们去了夏沐欣的房间。
夏义平和几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满脸的焦虑担忧。
而房间内,时不时传来夏沐欣的哭喊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夏叔叔,沐欣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吗?”
时哲宇快步走上前问道。
“哲宇,逸辰,冥王和闻一芸也来了。”夏义平就算再急切,也不忘记注意形象,和我们打招呼。
“夏叔叔,我们先进去看看。”
时逸辰不打算在外面多费时间,直接带着我们进入了夏沐欣的卧室里,并且将门关上,没有让夏义平他们跟进来。
我看到夏沐欣此时的模样,被吓了一大跳。
面前这个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双眼乌青空洞,并且嘴唇发紫,风言风语的女人,真的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夏沐欣吗?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惊愕的问道,示意阎玄墨让我靠近一些。
可是当我们还没走几步,她就疯了一样朝我们这嘶吼着。
好像我们再敢靠近她,就会扑上来咬我们似的。
阎玄墨抱着我后退,紧紧护住。
“不知道。前几天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但是晚上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心不在焉,眼神涣散,而且嘴唇就像中毒似的发紫,并且偶尔还会出现头晕,腹痛等症状。不过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时哲宇不敢冒然靠近她,只是快速说了一下夏沐欣这几天的情况。
“中毒?”
我皱起眉头,仔细分析着时哲宇刚才说的话,并且观察夏沐欣癫狂的样子。
和我中毒的情况并不一样,但某些方面挺相似的。
比如头晕,腹痛。
我是出现幻觉,看谁都变成了阎玄墨,而她似乎也有幻觉,但是比我狂躁多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靠近,就算知道她中毒,也没机会帮她解毒啊。”
时逸辰尝试了几次走过去,都被她用东西砸了回来。
一直没说话,面容凌冽而严肃的阎玄墨将我放了下来,确定我站稳之后,又恢复成了鬼魂的状态,步伐稳健的朝夏沐欣走去。
果然,夏沐欣是看不见他的,对于阎玄墨的靠近,一无所知。
他停在她的面前,阴气汇聚在他的手心内,随后一掌打在她的印堂上。
夏沐欣随即晕倒过去。
我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抬腿冲了过去。
前几次在学校碰到她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她变得有些奇怪。
可此时靠近变了模样的夏沐欣后,几乎瞬间断定,她就是对我下毒的人!
可是,她这几天根本就没碰到过我,送给我的补品之类的,我也没有吃。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什么时候下毒的?
“的确是中毒了。和一芸是同类别的毒药,但毒性略有差别,并且她没有一芸那么重。”
时逸辰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眼,笃定的说道。
时哲宇将夏沐欣抱在床上,问他:“需要请中医过来看看吗?”
“没用的,这毒是湘西蛊术,根本不是正道,没有中医会懂这个。”
时逸辰摇了摇头,满脸愁容的看着夏沐欣。
我问道:“能替治疗吗?”
“不知道。沐欣的这个毒,我得去问问朋友,一时半会没办法解毒。不过好在她的毒性不深,还能坚持几天。”
听到时逸辰的这番话,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要能解毒就好。
夏沐欣醒过来,或许就能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阎玄墨强行用阴气压制住了她的魂魄,在时逸辰没找到解毒方法之前,她是不会醒过来的。
时哲宇留在这里陪着她,时逸辰则是联系他认识的各路朋友,而我则是和阎玄墨先回了时家。
阎烛阴在客房里等着我们,刹遗已经离开了。
“哥哥,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
他一个人在陌生的时家,浑身不自在,看到我们回来,委屈巴巴的抓住我们衣角。
“身体还疼吗?”
阎玄墨敷衍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随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可怜的阎烛阴。只要有我在,这个亲弟弟啊,总是会被当哥的无视。
“疼倒还好,就算又酸又涨。”
我回答他的同时,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脸上的毒伤果然已经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