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年前叫什么?”
司琴朝我望了眼,带着警惕和怯意,她摇头:“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和冥王大人说。”
“行吧,随便你好了,但是你就算等下去,也见不到他。”
司琴没吭声,继续站在那里。
我耸耸肩膀回到房间里。
好心劝说,不听就算了。
花月已经睡下了,小七在家里收拾东西。
“一芸姐姐,阎烛阴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还在和我闹脾气呢,不过应该就快回来了吧。”
我叹口气,心里想着那天是不是说的话太过分,让他伤心了?
等他回来之后,我好好弄一桌好吃的菜哄哄他吧。
阎玄墨夜里依旧没有回来,凌晨五点钟,我便匆忙起床,小声叫醒了花月,为了避免意外,这一次我把小七也带上,她的力量还算强大,遇到危险应该可以帮上忙。
清晨这段时间是寻找阴阳缝隙最好的机会。
太阳还没有彻底出现,路上的人也少,月光所带来的力量也尚且存在。
我们三个推开门出去,欧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然而,让我诧异的是,司琴居然还在外面等着。
她靠坐在走廊的墙壁上睡着了。
“她就是那个司琴?真奇怪,好像在这里等了一夜。”欧彻压低声音,疑惑的说道。
我也神色复杂的朝她看一眼。
知道阎玄墨住这里后,就准备赖上了?
我总有一种很烦躁的感觉。
“不管她,我们走吧。”我对他们挥挥手,示意快点去办正事。
如果司琴不见到阎玄墨,难道一直不吃不喝的守着?
我很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人了,准备回来的时候,把我的身份告诉她。
欧彻开车带我们寻到那块空地,位置比较偏僻,人也不多。
小七保护着花月,我和欧彻则是在地上摆八卦阵,拿出罗盘,寻找附近阴气最强的煞点。
“一芸,你过来看看这里,试试看能不能用彼岸花找到切入口。”
欧彻站在八卦的东南方向,示意我过去。
我看了眼自己的罗盘和五帝钱的反应,也显示这里的阴气很强大。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蹲下去,用桃木剑刺穿黄符,再插在地里面,旁边摆放五枚铜钱用来保持磁场的稳定。
随后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道法释放出来,脑海里想着彼岸花。
很快,现实中的土地里面迅速冒出了彼岸花,并且在疯狂生长着,形成一道门一样的形状。
我深吸一口气,让欧彻他们在外面等着我的消息,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一芸,小心,有什么危险立刻大喊,我会进去帮你。”欧彻不放心的叮嘱我。
“没事,不用担心,我去了。”
我抓紧手中的黄符和定尸针,朝彼岸花走去。
当我穿过它们之后,直接踏进了黑沉一片的阴阳缝隙中,周围就像是弥漫着浓浓的雾,完全看不清前方道路。
我保持冷静,继续前行,继续在心里默念咒语,让彼岸花替我引路。
然而,没走几步,彼岸花便停滞不前了。
“奇怪?怎么不动了?这里不是时逸辰所在的地方啊。”
我蹲下去,研究着彼岸花。
无论我再怎么念咒语,在脑海里控制它们,就是不再蔓延生长。
我第六感闪过,顿时让我心里一惊,立刻转身朝外面跑了出去。
脚刚踩到阳界的地面,身后的彼岸花忽然被阴阳缝隙全部吸了进去,这个裂口消失不见了。
“好奇怪!时逸辰不在阴阳缝隙里面!”我一阵后怕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
若不是我察觉到危险,急忙逃出来,只怕我又要被困在里面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彼岸花毫无反应,而我第六感又是这么提醒我的。可时逸辰不在阴阳缝隙里,又能去哪里?”
“他逃掉了吗?”
“不会,以时逸辰的能耐,他想要离开阴阳缝隙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逃。”
“一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闻老先生和易家的人无法联系,现在连时逸辰都不知去向。这些都是巧合吗?”
“我们去苗疆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上去好像一切正常,却又有说不出来的古怪。”
欧彻摇头:“我这里并没有发现危险的事,之前和潘大星联系过,他也没察觉到可疑之处。”
我和欧彻陷入了沉思,完全处于一筹莫展的情况。
小七和花月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先回去吧,等阎玄墨回来再看情况,如果让他把阎烛阴找回来,或许就能知道时逸辰的下落。”
我提议道。
欧彻认同了我的话,开车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途中有去了趟饭店,吃了午饭我们才到家。
司琴居然还在那里等着。
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非常憔悴,嘴巴也裂开了,应该是滴水未进的缘故。
我和欧彻对视一眼,尽管觉得她很可惜,却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司琴,就算你等着,也见不到冥王。”
我让小七倒了杯热水给她,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
“谢谢。”司琴颤巍巍的接过水杯,喝了之后脸色好多了。
她把杯子还给我,嚅嗫着开口:“我找了他好久,如今知道他在这里,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等下去。”
我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只是报恩这么简单?
撇开第六感不谈,光是我出于女人的直觉,对她就有些抗拒。
怎么和我情敌似的。
对我的丈夫摆出心甘情愿,万死不辞的态度,让我很是反感。
“我是他妻子,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
我把身份摆了出来,静静观察她的反应。
司琴表情愣了下,错愕的朝我看来,受惊的眼睛里浮现出雾气,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模样。
“大人已有家室了?”司琴不相信的问道。
“对啊,我和他早就冥婚了。”
“你们也完成了冥婚的仪式吗?我师傅说,只有举行婚礼才算是冥婚。”
司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婚礼啊……
我心里苦涩的很,不过表面上还是莞尔一笑,将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她看。
“这是他送给我的婚戒,我是冥王妃,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