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身上之人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醉了,总之打了个充满酒味的饱嗝后一头扎进了他的胸膛之上。
醉酒的衿恃还觉得不舒服,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好将她的侧脸埋入了关舀的脖颈之中,吐着浓烈的酒气,不再有所动作。
关舀感受着从脖子上传来湿热的呼气声,僵着身子不敢妄动。他的头小心地转了一个角度,余光瞥见衿恃的侧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得有些不自然,艳红剔透的樱唇小嘴微微嘟起,秀气的鼻梁像极了天后,长长的眼睫毛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翘着,煞是可爱与娇媚。
这......怎么感觉......像极了女子......
关舀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闭上双目,微弱的嘀咕道:“想什么呢!这是殿下!”
他赶忙虚抱着她翻转了身体,而这动作刚好将她压在身下。
却不料这一压就压出了问题来!
众所周知,天后产下龙子后,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其成长,从不假旁人之手,事事亲力亲为,就连天帝都不让沾点边,生怕他一个大老爷们弄疼孩子,美其名曰爱子心切!可天后如此兢兢业业,倒显得欲盖弥彰。此事背后必不简单,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莫不是这殿下有什么隐疾?
身下的衿恃,被压得稍稍喘不过气,扭动着身子欲挣脱束缚,怎奈力道不够,无法推开身上的关舀,倒是把自己的衣服带子不下心给挣脱开了,随着两人肢体间的摩擦与拉扯,她的衣领顺利地滑到了肩胛处,露出白糯糯的肌肤来。
面对眼前美景,关舀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自动合眼,闭得老紧老紧,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忽又觉得不对,衿恃殿下是男子,他亦是男子,这男子看男子,有何非礼勿视之说?倒是男子互相纠缠尴尬至极,这才睁开眼睛,急着起身。
可见到那张泛红似艳李的脸,细柳眉长梳睫,润泽的樱唇,不禁让人想一亲芳泽。视线再往下移,一大片凝脂如雪的肌肤,凹凸有致的细柳锁骨,霎时让人血脉喷张,诱惑着他探手而触。衣服再往下拉一截,却见白色布带子一圈圈地绕在其胸前。
咦,这是什么?以他战场杀敌毛一千年的经验来看,这......好像......是绑带吗?
莫非殿下——受伤了?他心头一紧,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行动大于思考,他伸手欲扯开剩余蔽体衣衫查看个究竟。
可他的手才触碰到衣领之时,衿恃却忽然睁了眼,视线相撞彼此互望,不过一个微讶,一个茫然!
“关舀......大将?”衿恃揉揉双目,糯糯的声音确认着身边人的身份。
关舀条件反射地缩了手,又意识到二人的姿势很尴尬,才慌乱无措地向后退开两步,微颤着音恭敬道:“殿、殿下,您,您可有受伤?”
衿恃摇晃了一下有些发晕的脑袋,刚想说话,关舀却以为她的摇头是在否认受伤的事情,遂紧接着道:“没受伤就好!那殿下早、早些休息!本将先行告退!”
语毕,关舀迅速离开营帐,显得有些狼狈。
“哎哎,别走啊,咱们接着再喝啊!不醉不归呀!哎哎!”衿恃微撑起身子,见那关舀落荒而逃,歪着脑袋困惑不已,“干嘛跑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嘶!头好痛!”衿恃觉得困顿乏力,头晕脑胀,容不得她多想,便卷了一旁的被子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