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衿恃拈起金珠,放于手掌掂了掂,嗯,还蛮沉的。书上说要辨其真伪得用牙口啃上一啃,顺道坚定一下自己的牙口硬质是否上等。
不作多想,衿恃便拿起它放入一边的大牙门口,上下牙齿一合,再用力一咬:“嘶!”牙龈连着神经一齐酸爽。
果真是硬啊!
关舀在一旁怔了怔,很是不解:“殿下,你......肚子饿了?这个不是大王子的吃食,而是......”
衿恃捂着一边脸,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啊!你还以为我要吃了它吗?我看起来那么像饿狼吗?”
就算像饿狼,也不会饥不择食地去吃一颗根本无法下咽的珠子啊!
不过试啃之后才发现这珠子果真是纯金打造啊,质地坚硬中带着点软度。瞧瞧这被咬之面上依稀可见几颗大牙的印记。
大金珠被拿出来后,似乎在场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珠子上了,只有炎钦扫到了木盒里还有几份纸张,似乎被沉重的珠子压实镶在了木盒底部,故一开始无人注意。
他取出那些纸张,背面写了几行大字,字体工整规矩,似临摹拓下来的。
“见山开门,珠玑为钥!”炎钦顺口读了出来。
一旁的衿恃张口也念了念,忽觉哪个地方不对劲:“是开门见山吧?顺序颠倒了!”
炎钦将纸张递给衿恃,细瞧之下才觉美人并未读反,她问道:“这是何意?”
“这里似乎还有几幅画作,您瞧!”炎钦将剩余的几张纸在榻边一一摊开。
三人凑上前阅览。四幅画全是墨水画,一幅画中有几处地方似乎与另一幅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纸张边沿被划开的地方契合度也挺高的。
关舀眼疾手快,将四幅画来来回回试着拼接了一番,终于将其拼成了一幅大画作。
“是一座山!一座......三角形的山?”估计是有点年头了,这水墨画有点糊,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殿下,这是绝崖!”炎钦指着一处模糊的字迹,辨识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此“绝崖”二字的!
“绝崖?”闻所未闻,见......嗨,她头一次入世什么都没见过,仰着脑袋,双眼放出期待的光,示意炎钦说下去。
“绝崖在魔界东边原始森林里......”
“你和你娘曾经去过!”衿恃打断炎钦的话,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茬。
这似乎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九尾爱子如命,为根治其病,再远再难亦抬步前往。
“额~殿下料事如神!”他接着说,“原始森林是从蛮荒时期流传下来未经开垦过的一片土地,千万年的长成成就了如今这般模样。更神奇的是在其中心地带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座山头,犹如新笋破土而出一般屹立于此。我娘当初去绝崖之时,未能如愿进入绝崖内部,因其呈圆锥形状,我娘绕了好大一圈想找个入口进去的,可山体上连条缝都没有,更别提门了,她本想挖个洞进去查看,可试了好几个破土法术且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没能将其炸开,可谓固若金汤。无门可入的她遂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便离开了那里。”
“见山开门,珠玑为钥!见山开门,珠玑为钥!见山......”衿恃如此反复诵读了几遍,有种醍醐灌顶之效,一圈砸在掌心,略显激动道,“我明白了!这颗珠子是开启山门的钥匙!大王子在谷壑被我们打得逃窜不及,压根没空回谷壑取走这个木盒,既然木盒是归大王子所有,那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也是大王子的。如此说来大王子另一处藏匿地点是在绝崖!我分析地可对?”
衿恃眼睛放光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急于求认同感。
“有一点我觉得甚感奇怪!既然是大王子的所有物,那为何这幅画要被分割成四份,折叠起来也同样可以放进木盒子里。为何要多此一举?”关舀心思敏锐地抓着这个点质疑道。
衿恃想了想,想不出什么结论,道:“大王子那人阴晴不定的,估计是哪天心情不好,就将它分尸了也说不定啊!这些都是小事,大事是我们找到了他的巢穴,可以群起而攻之了!”
衿恃豪迈无比地下了榻,义愤填膺地对着房门口大笑三声以鼓气势。
“殿下,您好像忘了一件事!”关舀幽幽开口,“您的历劫已完成,可随时整顿出发随我一起回天庭了!”
关舀的话如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淋到脚,一腔热情全被浇灭。
唉!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关舀,一个对父帝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关舀。
后悔啊!刚才赶老妄走的时候就应该让他顺带捎上一只关舀。失策啊!
室内静默好几个片刻,期间衿恃想了无数个如何避开关舀的法子,都被自己一一摇头否决。关舀很聪敏,是不会让她有空子钻的。
唉!如果她此刻真是个男子的话,估计会直接跳到关舀的身上插科打诨、死乞白赖地求他放过她。唉,可是她是个女的,终究男女有别,不能与其称兄道弟逾越界限。
怎么办?
“关舀大将,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衿恃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眼巴巴地望着关舀。
关舀一听这口气,要商量的事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且必然是让他感到非常为难的苦差事,所以他闭着眼拒绝道:“没得商量!”
“关大哥!你就帮帮我吧!”衿恃头一次嗲着声连喊数遍“关大哥”,喊到连她自己都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也是够拼的了,但是关舀若不答应,嗲破喉咙也没用!
关舀实在受不了这种声音,尤其还是从衿恃嘴里发出来的,怎么听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简直就像夺命连环催啊!
他连忙抱紧自己搓了搓双臂:“殿下,请……正常一点!”
衿恃见有点效果,没有收敛反而嗲地愈加猖狂:“关大哥!你就行行好呗!不管如何,你得先听听我要说的事啊!听了再做决定嘛!好不好?”
关舀抖了个激灵,举着双手投降:“行行行!你且说你且说!”真是怕了他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用这招啊,一招见效,以后对付关舀可算是有方法了!哈哈哈!
衿恃清了清嗓子眼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历劫算完成了!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面对那一堆老古董!原因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目前我只想将大王子绳之以法,永绝后患!希望关舀大将不要阻拦我!我也不奢望你会帮我,但至少不要做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要回的话你便带着众兵将即刻回!你能答应吗?”
他就知道!天界传来消息时,他就隐约能猜到殿下会有此决定,当时他便纠结万分,到底要不要直接敲晕自己,装作重伤昏迷什么也不知道,事情到了面前反倒坦然多了!
他心中当然是一万个不答应!领着千军万马都没能将大王子缉拿住,殿下还想单凭自己的本事去逮捕一条滑溜无比的蛟?实力与决心不匹配啊!
说句不客套的话:简直就是自不量力,痴人说梦!
所以,这种情况下,若真舍下殿下管自己回去了,到时殿下出了事情,就算天帝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天帝就一个孩子,唯一的继承人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谁不让你奢望了!”关舀道!他真豁出去了!
“对呀,本来就没想……”衿恃错愕地回过神来,睁大圆眸,不可置信地喊了两字:“关舀……”
一个不察,事情竟然发生惊天逆转
炎钦也是万万没料到啊!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