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担忧,杨雪只是笑了笑,她现在有山有水,有地有房,口袋里有银子,身后边有问灵,感觉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还需要关系一个啥都不会的重伤加失忆男的好与不好?
油菜花需要的土地肥沃,施肥自然是重中之重。
种个花居然要施这么厚的肥,乡下人对京城公子也是长见识了,田里的庄稼都还没有花苗享受,太不人道了。
不止是地要施肥让花开得好看,山上还要修石板路,修凉亭赏花。
啧啧,身为正牌的京城公子感觉这锅背得很是稀奇,赏花之事四季都有,春有桃花夏有莲,秋品丹桂冬赏梅,可都是在正儿八经修葺得美轮美奂的庭院里赏的。
至于去田里看花,脑洞开得太不寻常了。
油菜花?再好看也是菜花,花圃里是牡丹不艳了还是芍药不美了,修凉亭看菜花?这不是脑洞开得大,这是脑子有问题。
想必她也知道是有问题的,所以对外都说是京城的楚公子所想,白白败坏了他的名声。
败坏名声?解二都觉得好笑了,“主子,您觉得自己还有名声吗?”
楚璃眉梢一挑,“自然是有的。”
解四道:“自然是有,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楚璃不悦,“解四,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吗?”
解四更加没好气道:“我知道谁是我的主子,但我更希望我的主子是杨姑娘那般人。”
楚璃黑线。”杨姑娘再好,能给你们什么体面?”
解二道:“名声好不好不重要,体面不体面凑合就行,关键是能开心就给钱,便是极好的主子。”
解四补充,“还有,能给好吃的。”
楚璃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白眼。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了!”
如此惊天动地的叫喊,自然将不少人吸引了过去,尤其现在大部分人家的田地还没有开始耕种,杨雪请的人都聚集在田里干活,听到这样的叫声,马上围了过来。
“各位乡亲快来救命啊,杨家娘们要杀人了!”
闻声,杨雪眉头一紧,看着眼前挥墨泼毫的公子停住了言语,仔细聆听。
杨家的,是在说她们家吗?娘们?不会是她娘惠氏吧?
正想着,惠珠儿的呼喊声就到了房间门口,“表姐,不好了,田里出事了!大姨被人围住了。”
几人跑到山脚下一看,靠近山脚的道上聚集了好些人,身型瘦小的水生娘在人群中间叫得格外卖力。
杨雪看到这些人就烦,整天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是整得天上胡乱飞,就是弄得狗屋里蹦跶。
就不明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有时间整这些家里长短,不如去思量些赚钱的办法。
看到惠氏在人群中间一脸左右为难,杨雪正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惠珠儿说了一句:“去把郑源叫来,要是解二侍卫没事,也叫来。”
对方看起来人多,未免失控,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也很重要。
惠珠儿自然是重重的点了头,转身再次回家去叫人。
能拖,杨雪自然是要拖的,但惠氏显然招架不住水生娘几个人的架势,杨雪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看到她来了,水生娘冲着她骂骂咧咧起来:“杨雪,我可告诉你,现在乡亲们可都看着你们呢,你们杨家可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错,就算打官司,我们也奉陪!”赵老婆子也很硬气的道。
看着那几人恶狠狠的眼神,杨雪完全是一头雾水,她可小心着没请这些人,啥时候又得罪他们了?
难不成这山头还有什么产权纠纷?居然是杀人打官司的高度。
“水生他娘,你在这叫半天了倒是先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在呢,大白天的叫杀人不杀人的,我还以为是牛背山的土匪下来了呢。”牛二婶子在杨家做事,平日负责给大伙做饭送水的,村里也算有点年纪的。
“是啊,要杨家真的对不起你们了,我们同村的肯定会替你做主的。”陈氏阴阳怪气的道,“又没死人,叫什么杀人的?吓死人了。”
陈氏现在可以说与杨家那是铁杆了,能帮就一定帮,不能帮也要看情况。
随后几个人也纷纷说要水生娘说出个缘由来,不然就别耽误大家干活。
毕竟杨家,不那位京城哥儿请人是按活计工钱的,工钱不低,大家自然想在农忙前多做一点。
水生娘,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与泪水,一副恨不得将杨雪杀千刀的模样说道:“好,那就请大伙给我评评理了,这山头是杨家的没错,但是我们赵家的先祖也是葬在这上山的,杨雪那小贱人趁着我家男人兄弟几个不在,就在这山头上动土,惊了我们赵家的先祖,坏了我家的风水运程,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大伙的眼神有些复杂了,一般人家的坟地多是埋在村里无主的荒山上选块地,有钱的人家才会看了风水买地下葬的,现在你家的人葬在别人的山上,又不是动坟,居然都不准人家动土。
拿这个说事,你是认真的吗?
“你们是不知道,自从这山头动土了,我家公公就卧病不起了,今天一大早,我家水生没来由的又吐又拉肚的,他还是个孩子,哪受过这样的罪,才半天时间就已经不成人样了……”
水生娘说着说着,哗啦啦的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哭了起来,“你们说说,这山上要是还动土,不是杀人是什么?”
本来大伙是站杨家的,这会看水生娘哭得这么伤心,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个方向。
“杨家的,这事儿确实是你们不厚道,就算自己家里想赚钱,也不能亏了乡里的运程啊,这水生是调皮了点,但真要是人没了,可让他们家怎么活?”赵有财她奶奶与赵水生家同出一脉,此刻自然一唱一和。
“就是,杨雪,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可别真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