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虽然一群人中也就抽出一个人而已,但谁能保证那个人不是自己呢?
一旦是自己,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的事情了。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将刚才的事情给诉说了一遍。
宁蓉蓉皱起眉头,语气中微微带着疑惑,“这事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钱氏觉得有戏了,急忙道:“都是乡亲,前面也就些小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也就没什么事情了,还望宁姐看在雪丫头的份上,赏份活干,也好成全了雪丫头宽宏能容人的名声。”
这次可没有人再帮她说话了。
杨雪瞧她那不要脸的模样就差没笑出来,果然,人和人的战斗力还是有区别的。
“我们杨姑娘本来就是宽容的,没听见她开始就说原谅你们了吗?”
“大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合着你得罪了杨姑娘道个歉杨姑娘就欠你的了?”
“就是,难不成以后请杨姑娘做事,只要把她得罪了再道歉就成了?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欺负人吗?”
“还下跪呢?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人家年纪小还有理了。”
刚才看戏的人都纷纷加入讲道理的战线中来。
总之杨雪就是心胸宽广的好姑娘,钱氏这种不要脸的胁迫就是卑鄙小人。
事已至此,根本不用杨雪开口,群众的力量就这么的强大。
看着夏西山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夫妻两灰溜溜的跑了,心里就是那个爽啊。
真的是歪歪的爽啊。
田里的第二季稻子种下去的时候,鸭舍里的鸭子开始下蛋了。
只要是荤菜,总是多讨人喜欢,但是鸭蛋腥味重,市场并不是很大。
就算个头比鸡蛋大,也卖不起价钱。
但是柳二很实诚,杨雪要什么,他就做什么,总觉得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是有用处的。
确实是有用处的。
杨雪安排惠氏、惠珠儿还有李嬷嬷腌咸鸭蛋。
鸭蛋味道不好处理,但是咸鸭蛋杨雪还是很喜欢的。
好下饭储存时间也更长,相信会有更多的人喜欢。
对于杨雪总能折腾出些稀奇古怪的吃食,郑源已经见怪不怪了。
用的又不是什么稀奇的食材,一个村姑,碰巧会一些他不会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腌制和熏腊好的禾花鱼据说在京城的销路非常的好。
那价钱。
啧啧,不就是一条鱼吗?居然比他一个月的俸禄还要高,杨姑娘是他见过的最会赚钱的女人了。
不对,前两天杨雪才给了他五十两的银票,说是奖金,他现在一个月赚的钱可不是以前的那一点点了,在杨家做事真好。
随便啥都能变成钱。
这钱还能变成自己的。
听说柳二兄妹,还有初五准备卖身,郑源就连震惊都没有,心底甚至想,他要是也无父无母,说不定也会这么干。
支持啊。
大家都支持啊。
柳二和初五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
杨雪的房间是重新粉刷的,家具也是定制好尺寸的,一摆上,就算在皇宫里也曾经转过几个圈的郑源都觉得好。
好?
一个雕花都没有,怎么就看得这么的顺眼呢?
不就是几块木头简简单单的拼凑在一起吗?但咋就这么好看呢?
要不等他成亲的时候,家里也整这么一套,虽然不能说气派,但一点也没有掉价的感觉,甚至看着更顺眼。
为什么他家主子做什么都能闯祸,人家杨雪做什么好像都能赚钱呢?
虽然与自己想像中的还有点差距,但是杨雪也必须承认,第一次做,初五已经做得够好了。
“好看吗?”杨雪问郑源。
郑源想都没想,“好看,初五兄弟,将来我成亲你可也要给我整一套出来。”
这隐晦的称赞说得初五心里挺舒坦的,也很受用,装作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好看吗?”杨雪问惠氏。
惠氏觉得没有雕花就不够华丽,但也不能不承认,看在眼里怎么就舒坦。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可是要等你成亲的时候用的,先还是用布盖起来,别蒙了灰尘,到时候可就不吉利了。”
杨雪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成亲重要,现在的日子也重要的好不好?
“娘,这家具你看做起来多简单?都摆好了就现在用呗。”杨雪微微的带着点撒娇道,“早用早享受。”
“那你成亲的时候,看你用什么?”惠氏拿杨雪早就没辙了,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几分宠溺。
杨雪笑道:“初五师傅这么厉害,到时候再打一套也不用多久。”
初五用力的憋住内心的骄傲,暗暗的敬佩自己,确实做得很好。
杨雪接着道:“再说了,我既然准备找个上门女婿了,就肯定要找个听话,难道还找个挑剔的?”
上门女婿?
郑源和初五都震惊了。
毕竟家里没儿子找个上门女婿还说得过去,家里有儿子还找上门女婿,这不是要害了女儿一辈子吗?
“是是是,找个听话的,但是这家具还是要打套新的,新的才吉利。”惠氏既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计划,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膈应。
初五不是很想卖身了,感觉做上门女婿人生更加有保障。“小姐这么好,一定能找个听话的。”
“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杨雪喜笑颜开道,接着从袖袋里掏出系着带子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五十两的银票来,递给初五。
初五半天才看清上面的面值,吓的连连摆手,“才一个月的功夫,可不用这么多钱。”
杨雪看了眼惠氏,然后笑道:“你先拿着吧,肯定不止这点家具的钱,我是想你把我娘的,弟弟的,就是全家的家具都换成这种式样的,东西会有点多,你买材料什么的也都要用银子的,先拿着,不够再说,总不能让你帮我们家做事还要垫材料钱。”
“可那些我还没有样式。”初五还是不敢接,他现在做的都是杨雪教的,做全套,那些桌椅怎么做,他心里可还没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