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之所以不赶车,也是怕被人发现,引起麻烦。
玄伊哼着小曲坐在车辕上,手一挥,给马车下了个结界,似是不放心,又给马贴了一个‘日行千里’符篆。
“师傅,咱们去哪儿?”在这个修真世界,处处是危机,处处也是机遇,她也想去历练一番。
离了京都学院,凤傲天掀开车帘,欣赏外边的风景。
“徒儿啊,你莫不是忘记你还要参加四国大比?”玄伊哼了哼。
“啊?”凤傲天还真忘了,不过,师傅都挑明了,她也不能继续装傻,呵呵笑了两声,“没忘,哪能忘呢,徒儿还要夺第一,让师傅扬名立万呢。”
“嗯,没忘就好。”玄伊环顾四周,他们早就出了京城,那些人要追他们,怕要费些功夫了。
“徒儿啊,为师的手酸,你来赶车。”
凤傲天刚想反驳,一想,她师傅当年腕骨筋脉断裂,还是她针灸替他续上腕骨,至于筋脉,怕要寻到合适的药材,才能恢复畅通,让手腕活动自如。
“行,我赶车,您老在车内休息一下。”凤傲天笑嘻嘻道。
可,她不认识路啊。
凤傲天回头看了眼车厢,车门帘轻轻晃了晃,她叹口气,为了这种事再打扰师傅,有点不太好哦。
顺着大路往前走总不会错吧。
凤傲天斜靠在车厢壁上,不急不慌。
马儿慢悠悠的走着,偶尔低头在路边吃口草。
猛然,马车一晃,凤傲天差点被摔下去。
她牵住马缰绳,抬头一看,愣在那。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拦在马车前,头发高高束起,一脸黝黑,一看就是做苦力的。
凤傲天皱了下眉头,心想:这人莫不是京城勋贵雇的杀手吧?
要是知道报复来的这么快,她该让玄伊御剑飞行才对。
坐什么马车啊,太慢了。
凤傲天准备下马车,与黑衣人一决高下,实在不行,她还有毒药呢。
她手腕上的五彩毒蛇‘唰’一下,飞了出去。
“阿彩!”凤傲天心惊。
莫不是阿彩知道她的心意,想毒死眼前的男人?
呵呵,打脸来的太快,让她承受不住。
只见阿彩似是认识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兴的朝男人扑过去,男人很嫌弃地把它摔地上,阿彩艰难地朝男人爬过去。
哦哦,这可是它主人的男人,虽不是原来那张帅脸,但它闻味儿就知道是他。
凤傲天缓慢地走过去,“何人拦路?”
“什么舍下我?”
男人嗓音低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委屈。
饶是男人换了一张脸,凤傲天还是从声音里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四王爷……”凤傲天行礼,“你的脸……”
没错,来的正是四王爷冷修尧。
她很想问,四王爷还需不需要易容丹,她这好多,可以给个友情价,八折出售。
“千面。”冷修尧冷着一张脸,惜字如金。
呜呜……,他媳妇居然抛下他离开,如今还不认识他……
“千面是什么?”凤傲天问道。
难道是比易容丹更高级的药?
也是,四王爷身家不菲,用高级货也正常。
冷修尧还没开口回答,就听车厢内传来玄伊的声音,“千面是高级灵器,随心意变换容貌。”
灵器,随心意变换容貌……
凤傲天已经被冷修尧的大手笔给镇住了。
果真不是她这种刚穿越的升斗小民能拥有的。
“为什么抛下我?”冷修尧幽幽地开口。
凤傲天眨巴下眼,“被人追杀,总不好待在书院被那群人当萝卜切了。”
京城大半勋贵上京都学院找她麻烦,这么大动静,不信冷修尧一点风声没收到。
“哦。”冷修尧上前,接过鞭子,“你去车厢休息一会儿,我赶车。”
“好。”凤傲天不认路,巴不得有个苦力帮自己忙呢。
玄伊掀开车帘,“行了,你俩别磨叽,打情骂俏等彻底摆脱那些勋贵再说。”
这俩人,当他不存在呐。
他孤家寡人,最不耐烦看你侬我侬的戏码。
哼,欺负他这个老头子。
马腿上贴了日行千里的符篆,加上冷修尧赶车,那速度嗖嗖的,与凤傲天赶车,那简直云泥之别。
过了好一会儿,玄伊肚子咕咕响,只听他喊道,“停停停,你们两个小辈想饿死老头子啊。”
冷修尧寻个宽敞的地方,停住马车,“咱们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凤傲天点点头,从马车上跳下来。
确实饿了,中午都没吃饭。
“主人,主人,我也饿了。”阿彩可怜巴巴地瞅着凤傲天。
凤傲天冷笑两声,“哎呀,我好想看见某条蛇寻了新主子了……”
阿彩晃了晃小脑袋,嗷~,主人爱记仇,肿么破?
阿彩用它仅有的聪明才智想了想,咧嘴一笑,尾巴指着冷修尧,“他是主人的男人啊,我要帮你看牢它,免得被别的雌性勾搭走。”
阿彩觉得它回答的很完美,兴奋地扭了两下。
冷修尧听了阿彩的话,眸子瞬间亮了亮。
他决定了,以后对那条蛇好一点。
凤傲天压低声音,“你再乱说话,把你炖蛇羹!”
阿彩打个冷颤,它是神龙,主人动不动就要吃它,它也是要尊严的好吧。
这时,玄伊掀开车帘,正好瞅见阿彩,“这,这是五彩毒蛇?”
天呐,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五彩毒蛇,传闻记在这东西能进化成神龙,不知真假?
还听闻这东西的血对筋脉碎裂有奇效,他好想宰了眼前的蛇。
阿彩感觉空气瞬间凝滞,一股如刀的目光盯着它,让它生生打了个寒颤。
嗖一下,它飞回凤傲天手腕,变成一枚流光溢彩的镯子。
它的小命啊,差点没保住。
妈妈呀,人间好危险,好想变回蛇蛋。
玄伊的目光转移到凤傲天手腕上,“好徒儿……”
听着玄伊那拉长的音调,凤傲天打个哆嗦,呵呵笑了两声,“师傅,您老人家不要觊觎我的东西,我穷的很。”
“不,不……”玄伊摇摇头,两眼放光,“我只借它点血。”
筷子大小的蛇,能有多少血,莫不是她师傅想吃蛇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