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怒道,“老二自小离家,你们拿着信物寻来,说是老二妻女,自你们进了陈家门,我何时亏待过你们?”
陈夫人紧着道,“吃的喝的,衣物首饰,哪一样不是给你们准备齐全,但凡陈家有,你们要,都进了你们院子。”
“你们要是命苦,那些街上乞丐算什么!”
陈夫人一脸恼怒,他们夫妻真心拿陈二夫人母女当一家人,如今倒好,还有外人在呢,就哭着祸祸他们名声。
陈夫人一声呵斥,陈明月吓的不敢哭,躲在一旁啜泣。
陈二夫人淬口唾沫,冷笑道,“呵,你们那是假仁慈,真对我们好,就该把铺子转到我们名下,家财也该分我们一半…… ”
陈夫人脑子嗡嗡的,后面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她上前两步,一巴掌甩在陈二夫人脸上。
“你这个贱人,为了钱财竟害我的珠儿!我打死你!”
“你不要打我娘,我娘没错,错的是你们!”陈明月护着陈二夫人,抬起头,像毒蛇一样盯着陈夫人,“你若真疼我,为什么不把我许配给少言哥哥呢。”
陈夫人脑仁儿突突的疼,回身捶打陈老爷,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两条白眼狼。”
陈老爷安慰地拍拍陈夫人的后背,“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咱们珠儿嫁人生子还需要你呢。”
“嗯,为了珠儿我也会长命百岁的。”陈夫人擦擦泪,精神了许多。
“呵!”陈二夫人嗤笑一声,“你的珠儿,早就该给我的明月腾地方了。”
“你着该死的女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夫人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女儿半句不好。
说着,她就上前想与陈二夫人厮打。
“我让下人送她们母女去庄子上,放心。”陈老爷安慰自家夫人。
陈二夫人嘴角上挑,露出一抹讥笑。
陈明月紧紧揪着陈二夫人的手,“娘,我不要去庄子上,我不想去受苦。”
庄子上都是农户,要种地除草,吃的饭菜也没陈府好,她才不要去呢。
陈二夫人安慰一句,“放心,我家明月是千金小姐,生下来就是要享福的,不像陈珍珠,她注定一辈子都要受苦受累,给我女儿腾位置。”
她这句话声音很低,但,凤傲天是修行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她说的话。
凤傲天愣了下,细细思索着陈二夫人话里的意思。
陈二夫人这么歹毒,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这句话安慰陈明月。
凤傲天似乎抓住了一丝灵感,很快又消散。
这时,墨少言道,“凤姑娘,你快看看珍珠!”
凤傲天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出事了。
她进了屋,就见原本恢复生机的陈珍珠呼吸微弱,整个人像是陷入沉睡。
凤傲天把脉,针灸,一套程序治下来,陈珍珠依然没反应。
墨少言急得团团转,陈老爷跟陈夫人也急得来回踱步。
“凤姑娘,我家珠儿没事吧?”陈老爷一脸焦急。
凤傲天没吱声。
一看就有问题好不好,她也不能违心说陈珍珠没事啊。
万一她走了,陈珍珠嗝屁了,她良心上过不去。
“凤姑娘……”墨少言唤道。
这时,小丫鬟说门口有个道人求见。
凤傲天笑了,“让他进来。”
“凤姑娘,谁啊,是来救我家珠儿的吗?”陈老爷急切地询问。
“天虚道人,他来不仅是要救珍珠姐姐,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凤傲天道。
不一会儿,小丫鬟领着天虚道人进了屋。
天虚道人朝凤傲天拜了拜,“祖奶奶。”
众人一愣,在道家,祖奶奶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那是晚辈对法力高深又十分尊贵的人才能唤。
“起身吧。”凤傲天道,“你把事情跟陈老爷还有陈夫人说清楚。”
“是,祖奶奶。”天虚道人对着凤傲天行完礼,一甩拂尘,然后念了句道号,“无量天尊。”
前几日,陈二夫人找到天虚道人,给天虚道人塞了一千两银子,说,如果陈家大房有人去问陈珍珠与墨少言的婚事,让他说俩人相克。
陈老爷彻底暴怒了,骂了句娘。
吃他的,喝他的,如今还要拿着他的银子糟践他女儿,他一刻都不想看见这母女俩。
陈夫人又气又急,跑出屋子,她要撕碎了那母女俩,让她们害她的珠儿。
陈老爷抬脚就追,还是晚了一步,听见陈夫人一声惨叫。
凤傲天出了屋子,见陈夫人倒在地上。
一圈诡异的图案围在陈明月身边,陈二夫人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一瞬间,一道灵光闪过,以前没想明白的全想通了。
她就说,明明阴气除掉了,陈珍珠也恢复了生机,怎还会昏迷不醒,原来是陈二夫人捣的乱。
她这是想用移魂大法,把陈珍珠与陈明月的灵魂互换呢。
这个女人真是奸诈又歹毒。
若不是她在,想必阴谋早就得逞了。
陈二夫人真是好算计,原来她不是想要陈珍珠的命,而是想让她的女儿彻底取代陈珍珠,不仅得到陈老爷与陈夫人的疼爱,还得了陈家全部的家产。
陈老爷恨自己怎么没早把这恶毒的母女俩撵走,他的女儿,他的夫人也不会出事。
“凤姑娘,我夫人怎么样了?”陈老爷说话有些哆嗦,生怕问出不好的消息。
“无事,你先扶她进屋,这里交给我。”凤傲天看了眼施法的陈二夫人。
没想到啊,陈二夫人还是个神婆。
正路不走,偏偏走了歪门邪道,那就别怪她替天道惩罚她了。
天虚道人站在一旁,“祖奶奶,她这是什么法术?”
“移魂大法。”凤傲天说完,唤出阿彩,直接朝陈二夫人面门甩过去。
紧着,她双手快速结印,盖在陈二夫人原先画的印记上。
“破!”凤傲天大喝一声,一道金色光芒从她结的印里迸出,破了陈二夫人的法术。
陈二夫人一口血吐出来,再次摔在地上。
这次,她已经是强弩之末,想再施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