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恭长青有些诧异,随即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你说的是那个地方,我们离生堂分舵的禁地!”
他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小山坳,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曾经一起封锁的禁地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看来这十年他们错过了不少东西啊!
“正是长老所言,那是我们离生堂禁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少主可是也还未回,我们……”
“行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丢人现眼的。”恭长青旁边的一位老者怒斥一声,走到山坳处他们消失的地方向下望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齐炎,对小辈客气点,吓坏了怎么办。”另一个老者也开口了,话虽是对着刚刚那位齐炎说的,眼睛却是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变化。
严峻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的捏紧,眼底慢慢染上一层骇人的阴鸷,他眸光一闪而过,面上却还是恭敬的道:“晚辈不敢,只是晚辈着实是担心少主的安危。”他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老夫便暂且信你一回吧!”齐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了,吵什么吵,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是要进去,还是就此作罢。”另一个老者开口道。
恭长青看看眼前的四人,再看看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踟蹰了会还是走近他身前开口道:“余老哥,您说怎么办吧!”
他们五人中最沉稳,最有主意的就是余七了,现下他们拿不准主意,还是让他帮忙拿拿主意才好。
“你们可是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劫难了?老夫可是还记得清楚的很呢。”余七看着眼前的几人,不急不缓的说出这两句让他们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的话。
当年那处被列为禁地的时候他们几人便不信那个邪,跃跃欲试的想去打探一番,结果就碰上了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愿意在想起的事。
“回去吧,这个地方我们不该来的!至于那几个小娃娃就让他们死在里面吧!”恭长青颤着声音说,心里却是浓浓的不干,他一直在等,等再次进去那个让他们都心有余悸的地方,却不想,这些年倒是把他们的满腔热情的磨灭了。
严峻看着他们脸上越来越凝重的的表情,心里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想法,再次主动上前恭敬道:“既然我们的人都已经来了,倒不如……”他做了个进去的手势,从新退到一旁。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辈,你以为那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我们离生堂的规距你都学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想进入禁地就必须要有现任少主的命令才能进去吗?”齐炎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这个小辈很不顺眼。
“这,晚辈略有知一些,只不过如果我们不进去的话,那位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是不好交代啊!”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余七看着他在一旁不怀好意的游说着他们,心里一股不悦升起,看来现在的小辈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了,老夫说回去便回去,你们无需多言!”他脸色一沉,不再多言,转身往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无奈,相互摇了摇头,他们紧随其后的跟上了。
留下一脸阴郁的严峻还有他的下属愣在原地。
离陌生从温老那出来后,没有立即返回离生堂,他寻了处幽静的地方坐下,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拿出了那个装满回忆的盒子,从荷包里再次拿出那封信细细重新读了起来,随着信的内容,他的心再次不平静了,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了,但是……
想到这,他有些感觉有些无措了起来,不过也就一会,他握着手中的信轻轻一动,又盯着看了好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她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了,可是它不能留,他眸色暗了暗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手上一个用力信纸化成了飞粉,看着随风而去的纸屑,他身影一动,消失在了湖旁。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回到了离生堂,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戴上了那个面具,嘴角微勾着走进了大厅。
“少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毒娘一脸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激动的都要哭了,他们一个两个的,把这烂摊子扔下就走倒是潇洒,可苦了她这娇弱的小女子了。
“嗯!”他轻应一声,走回了榻上从新躺下。
毒娘看着眼前跟以前一样的少主,外表上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把严峻给我叫来!”他悠悠的开口,肆意洒脱的动作写满了漫不经心。
“呃!”毒娘有些迟疑的看着他,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开口,就在这时五位长老齐齐的出现在门口。
看到眼前的人他们先是愣住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不知所踪了,这会怎么会出现在此。
“少主,您什么时候回来了!”恭长青尴尬着打着招呼,尽量忽视着旁边人的“搔首弄姿”。
“你们几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他从榻上坐起,眼神淡漠的看着进来的几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
“那个,我们……”他对上他的眼神,说出的话开始结结巴巴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一边移去。
这孩子,怎么当了少主之后变成了这般模样,简直让他这个老人家也倍感压力了。
“回少主的话,我等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受到了您的召唤,不然我们几个老家伙怎么会出现,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