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皇帝说到这地步，跟石云昕有关的事便一个字都没提。

    众朝臣就已经只好依言退下了。

    而石云昕，陪皇帝来这一趟，当真话都没有说，只从头到尾被皇帝拥着，就又一同离去了。

    将神色各异面面相觑的朝臣留下，皇帝和石云昕回到云外宫，石云昕就一脸异样笑容地说：“皇上，您这样只字不提我，但又把事情盖章为有蹊跷，您猜有些人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皇帝黑眸一抬，瞥她一眼道：“有什么感受也罢。这次，如果真的是云浮烟，她逃不了了的。”

    石云昕一挑眉，跟皇帝对视了一眼，皇帝就拥着她挺着的大肚子坐下。

    ……

    第二日，派出去的龙御卫就回来禀告了，“皇上，经过属下们一夜的查探，花都中百姓们议论着的流言，是从城西几个乞丐嘴里传出来的！”

    乞丐？

    石云昕正喝着鲜奶燕窝羹，闻言抬眸瞅了瞅皇帝。

    皇帝未动声色，龙御卫就道：“属下将那几个乞丐抓起来查问了，审出，是一个穿着普通的百姓去让他们在城中散布流言的，说事成后会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因着怕乞丐拿了银子逃跑，因此今日早上那人才来给银子乞丐的。属下等去迟了一步，那人已经走了。”

    “普通的百姓？”皇帝眸一深。

    “是，皇上，属下等推测，那百姓应该也是幕后之人随便收买的，此时是否还在城中也不知道。”

    石云昕和皇帝的脸色齐齐沉了下去，好谨慎的手段，线索几乎追查不下去。

    那个随机被收买的普通百姓，要是还在花都还好，要是幕后的人谨慎深沉到给了那人一大笔钱让人传过信后就出城，茫茫人海，岂还能找得到人？

    “先派画师去，让乞丐口述绘出那人样貌，画成画像，贴在花都通缉。”

    皇帝冷淡道：“把罪名写出来，让所有百姓知道，让花都所有人帮忙寻找。”

    “是，皇上。”龙御卫应。

    皇上的意思，就是不管“关键罪人”是不是能找得到，但这件事背后是有黑幕的，是很肯定的了。

    有关石云昕的流言，也是有黑手在推动的，皇帝要把有人指使乞丐散布流言这件事告诉全花都的人，这就是皇帝的目的了。

    至于那个普通百姓……能找得到就找，那就能找出幕后的人，找不到，就先从别的地方下手吧。

    反正，就算查不出人来证明，他们都肯定是云浮烟做的了。

    “祭坛那边呢？”皇帝黑眸一顿，问龙御卫。

    龙御卫埋首得更低，“属下无能，祭坛四处有藏匿的痕迹，然而那些刺客是如何潜进去藏着的，属下等还在查。”

    “下去吧。”皇帝其他的都没说，只道。

    龙御卫领命下去，皇帝一顿，黑眸一转看了石云昕一眼。

    石云昕正冒出一个：“？”

    皇帝面色无声一动，几个从头到尾也是包裹在黑衣中的精锐男人，就悄无声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地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