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家要求的么？你出国再回来，是不是就要进秦氏工作了？”
闻若笙那一双眼睛透亮，就那么看着他。
秦非墨抿着唇，他点了点头。
“那很好啊，以后秦家就是你当家做主了。你出国进修，那些反对你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借口了，没想到这顿饭是饯别宴。”她挺为秦非墨高兴的，以前都说他是宁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特别玩得开。
可是闻若笙觉得秦非墨不是那样的人。
至少在她面前不是的，他怎么能算得上纨绔呢？
“你……你希望我出去么？”
秦非墨从来都不忸怩，除了在闻若笙的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觉得很可惜。
“这是你的人生，我不能决定。如果你觉得那么做会比较好的话，那么就按照你想的去做。”闻若笙不知道秦非墨为什么要和她聊这个问题，这是秦家内部的问题吧，她是一个外人。
“嗯。”
他没直接问，也许是不想打破现状吧。
“你心情不好么？”
闻若笙看他低着头，似乎有些不高兴，兴致不太高，“如果你不想出国，在国内进修也是一样的。国外吃的东西确实不好吃，我在国外待着的时候就特别想回来。”
如果顾承昀不陪着她，那些年她肯定要跑回来的，也就没有现在的Crystle了。
“好。”
秦非墨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不离开，他就永远都是现在的秦非墨，如果离开，他也许有一天能靠得离她近一些，至少能够像顾承昀那样庇佑她。
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点菜吧，别给我省钱。”
她最不缺的就是钱，手里的存款还有很多，所以也没有其他人以为得那么可怜。她没有沈明全疼爱，还有后妈虐待，但这些人控制不了她的经济，闻若笙对自己从来都不苛刻。
秦非墨笑了笑，点了几道她喜欢的菜。
他知道她的喜好。
闻若笙也没有深想，她不觉得自己是人民币，谁都会喜欢。也不想那么自恋，她又不是沈曼妮。别人示好，就觉得人家是对她有意思。
“你真给我省钱啊，那我自己多点几道。”
闻若笙翻开菜单，将招牌菜全都点上了。如果这是饯别宴，那么就不能太寒酸了。
……
另一边。
杨甜从医院做完孕检出来，她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
她做完检查之后就将报告发给了沈明全，想要让她安心。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能更上一步了。
她比符玉蓉更有优势，年轻漂亮，怀的还是儿子，这是沈明全最重视的儿子。
“杨秘书，好巧啊。”
符玉蓉还是没忍住，她让私家侦探跟着杨甜好多天，总算是查出来了。这女人早就和沈明全勾搭上了，还偷偷怀孕，想要生下沈明全的儿子。
“沈……沈夫人。”
杨甜惊愕地看着符玉蓉，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您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和符玉蓉算是挺熟悉的，之前在沈明全身边工作那么多年，和符玉蓉也见过很多面。
私下，沈明全也会和她吐槽符玉蓉这个女人有多不好。
男人是将她那里当成了暂时的温柔乡了。
“来做个体检，只是没想到能见到杨秘书。你这是做孕检？”
“是啊。”
杨甜护着自己的肚子，她仔细看符玉蓉的眼神，发觉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松了一口气，生怕是符玉蓉发现了真相，过来找麻烦的。她这胎还没过三个月，很容易就没了。
这几天都疑神疑鬼的，害怕有人来害她。
也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太重视，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可回头一看却又没有。
“杨秘书辞职真是可惜了，我看明全身边都没有什么用得顺手的人了，新秘书还没有招来。他更喜欢你，要是杨秘书不生孩子就好了。”符玉蓉看着这狐狸精装模作样的，真想将她给弄死。
可是现在不能。
她要和杨甜打好关系，将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沈明全怀疑到她头上。
直接找杨甜撕逼的方法，那实在是太低级了，还会被沈明全记恨，倒不如接近她当她的闺蜜，出其不意给她重击。
“沈氏人才济济，怎么会找不到替代我的呢，我只是给沈总安排日程，做些小事而已。只要细心一些，就能做好的。”杨甜对符玉蓉是本能的害怕，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了，可偏偏符玉蓉看着心情很好，非要和她多说几句。
还不想将她放走了。
“那不一定，不是所有人都有杨秘书这样好的。”
还能照顾到床上去。
这会儿怀着一个孩子，随时准备取代她的地位。
符玉蓉没哭没闹，她曾经是怎么把闻人静那样的女强人斗倒的，现在不过换了一个杨甜而已，这难度低太多了。最主要的就是她肚子那个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沈明全还会多看她两眼么？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他不会执着在杨甜身上的。
“沈太太，您别夸我了。我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好。”
“你就是很好。之前你陪着我们家明全东奔西走的，都没有好好感谢你，今天我做东请你吃个饭吧。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我知道你辞职待在家里养胎，也没什么事，以后我们还能约着逛街呢。”
她是非要将杨甜拉到她身边来。
还要亲亲热热带到家里去，越发光明正大，就是要做给沈明全看。
让沈明全知道，她究竟有多无辜，还将小三往家里带。要是这小三出了什么事，肯定不关她的事。
符玉蓉想要给沈明全做出一种自己不知情的错觉。
“我……我还有事，家里有些事没解决。”
“是你丈夫么？杨秘书，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你怀孕了他都不陪你来检查，下次见到他，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
“不！”
她老公根本就不知道她怀孕了，杨甜最近在办离婚手续，可是因为财产分割出现问题，那个男人迟迟不肯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