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随意。”
人家都说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等了，要还是拒绝的话，那可不就是太过于苛刻了么？林深不是那种刻薄的人，程曦儿嚣张跋扈，什么时候让步了。显然是将他刚才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她怕顾承昀厌恶她。
“给我倒杯咖啡来。”
哪怕程曦儿让步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小特助有什么好的，如果能够待在表哥身边的是她，那该有多好。
她那双眼睛不经意地扫了林深一眼，眼风都带着嫌弃，真看不出来林深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一定要和姑姑说一说，将她安排到表哥身边来，日久生情不是没有道理，不然表哥都要被闻若笙给抢走了。
“程小姐，您的咖啡。”
林深从不主动惹事，能够退让的便退让，也没有将程曦儿的为难看在眼中。不过是泡个咖啡而已，他做这些事得心应手，没必要和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计较。
“我突然不想喝了，这么烫你是想要让我拿着？连把椅子都不给我。”
是她自己要站在外面的，这会儿又埋怨别人。
她心里不舒服，便总是挑错。
林深不伺候了，他笑着将那杯咖啡端走，不喝拉倒。
只要不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晃悠，她也没空找茬。
程曦儿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会议室有动静，一群人簇拥着顾承昀出来，他神情冷淡不知道在和人说什么，程曦儿心喜便迎了上去。
“表哥。”
“顾总，那我们先走了。”
那些人看程曦儿过来找顾承昀，便没继续待着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程曦儿对顾承昀的心思，哪怕是表兄妹那又怕什么，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这些有钱人真是乱得很。
程家也有意向将这两个人拴在一起，亲上加亲不是只有古代才这么做，越是有底蕴和权势的家庭，越喜欢这么干。
“表哥，我等你好久啊。听说你在开会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了，林助理说不能去你办公室，我站得腿都疼了。”她受过的委屈是不能白受的，反正不能藏着掖着一定要说出来让顾承昀知道。
“你来公司做什么？不是说让你别来了么？”
顾承昀没有一句多余的关心，反而是特别冷淡。
程曦儿习惯了。
只是一想到他对闻若笙不是这样的，她心里直泛酸。
“我有事和你说，是关于闻若笙的。”
程曦儿知道只有将闻若笙搬出来，才能和顾承昀对话，不然他是不会理她的。
男人就是这样无情，很多时候她都会想顾承昀到底看上闻若笙哪里了？难道只是那一张脸么？
“进来吧。”
果然，被她猜中了。
她想要靠近顾承昀，便不能做对闻若笙不利的事，那些头还是让沈曼妮去出好了。
“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闻若笙抄袭了Crystal的事，今天下午沈氏会召开记者会，闻若笙当众道歉。表哥，你真的了解过她么？”
她来的目的很明确，挑拨离间。
闻若笙在他的眼里的好，她都要破坏掉。
“是你亲耳听到她这么说的，还是道听途说，她说会道歉么？”顾承昀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了一边，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她，“是她亲口告诉你的么？”
“不……不是，但沈氏都要召开记者会，证据确凿。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闻若笙道歉，退赛。听说柳世臣他们输了不少钱，这会儿都在等着反转，找庄家赔钱呢。”
这场赌局牵扯了太多了。
钱不是问题，而是那些富二代的面子是问题。
“他们翻不了身，这件事你别管了。有空多陪陪我母亲，不想陪着她便回程家去。”顾承昀对程曦儿也不是冷冰冰，只是将她当成没什么感情的远房亲戚看待而已，他也不想和程曦儿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主要是，不在意。
“表哥，闻若笙做了这样的事，你都没有底线么？”
她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这么没有底线地喜欢她么？是不是爱情总是这么盲目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表哥，你真的那么喜欢她么？那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有后遗症？”
顾承昀脸色凝重，探究地看着她，“谁和你说的？”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林深也不是长舌妇，自然不会和别人说。程家没那个能耐，那便只有程月茹了。
顾承昀哪怕失忆了也知道这个母亲不是表面表现出来那么简单，当年她既然和父亲在一起了，那么父亲的那些势力有多少是掌控在她手里的呢，这样隐蔽的消息都能查得出来。
是他一开始就低估了。
“我……表哥，我只是担心你。姑姑说你回家吃个饭都不乐意，她也很关心你的身体。”
程曦儿这是坦白了。
反正表哥再怎么样，都不会和自己亲生母亲过不去的。
“什么时候吃饭？”
顾承昀知道她想要找他摊牌一些什么东西了，不然程曦儿这一趟来得就太莫名其妙了。
“姑姑希望表哥回家住几天，她一个人住着心情不太好。”
“嗯，你可以走了。”
顾承昀听懂了她的来意。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解释不了的，也许秘密保护着，谁都没有说，却还是会有人知道。一个阴差阳错，或者是过分主意，都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顾承昀不去追究哪个环节上错了，但他知道自己手底下这几个人是没有胆子折腾出去的。
“表哥……”
她真是不受待见，“这一次你可不能为了闻若笙把顾氏搭进去了。她的事，洗不白了。”
顾承昀顿了顿，突然笑开了。
那一瞬间的清冷消散，“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永远都不要下定论。”
那是只小狐狸。
她给自己留了太多的后路，人经常说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这可是一村又一村。
“表哥你就对她那么有自信？这次是绝对不可能澄清的，已经是抄袭实锤。那两份设计稿太相似了……”
闻若笙越是高调，这件事的影响就越大，程曦儿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