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杏没有阻止薛芷冰，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逐渐知道事情的全貌。

    她气愤拿起手机，“所以他现在是跟舒纪月在一起？我替你去骂他！”

    薛芷冰抢过她的手机，“不要！”

    她哭着说：“不可以，呜呜……”

    苗子杏痛恨问：“你要当自我欺骗的鸵鸟吗，不去问就等于没事发生？”

    薛芷冰突然笑了，“我不可以什么都没有，子杏，我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那样才没人敢瞧不起我。”

    她蜷缩的躺在地上，像受伤了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脆弱里又有一种让苗子杏看不懂的坚韧。

    苗子杏说：“我和苡煦会一直在的，还有清霜，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你。”

    薛芷冰摇摇头，“不够的，我不能什么都输了。”

    薛芷冰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清晨她还没起床，秦渊扬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苗子杏给她端来一杯解酒茶，说：“昨晚出大事了，你去的那个酒吧发生聚众斗殴，被封了，据说还拘捕了很多不法分子，那老板可惨了，你知道老板是谁不？就是康学洺，这回他是摊上了大事儿，听说连夜就去戚家寻求庇护，把戚家人也闹得彻夜不眠。”

    薛芷冰不想听戚家的事，就知道袁成捷不是说笑的，他说过康学洺会破产，戚素薇会上头条。

    她喝了解酒茶，问：“他给我打电话，问什么了。”

    苗子杏说：“我没接，要看你想不想接，昨晚也有你的新闻。”

    她拿出手机给薛芷冰，“看，你和袁成捷在酒吧门口被拍了。”

    秦渊扬的电话又打进来，薛芷冰接通了，没事人似的问：“渊扬，怎么了？”

    秦渊扬的声音明显冰冷，“你在哪，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薛芷冰说：“我在子杏的公寓里。”

    秦渊扬问：“你昨晚一直都在？”

    薛芷冰主动交代：“昨晚和袁成捷去喝酒，然后就来子杏这里了。”

    秦渊扬说：“我现在过去，你等着我。”

    他像是要验证她的话，很快就出现在公寓门口，进来看到她衣服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阴郁的脸才松动一些。

    他说：“我不是让你别再见他？怎么还和他一起去喝酒。”

    薛芷冰的眼睛还是肿，秦渊扬隐忍着怒气，问：“是不是哭过，他欺负你？”

    薛芷冰摇头，“昨晚和子杏一起看电影，太感动了，哭了一晚。”

    秦渊扬再次说：“以后别去见他。”

    薛芷冰说：“我看了新闻，新闻都是乱写，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吗？”

    秦渊扬眼底有犹疑，还是说：“我信，但是你以后别再见他。”

    薛芷冰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或许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的温柔就是刀子，让她遍体鳞伤。

    她说：“我们今天去办手续，正式复婚，好吗？”

    秦渊扬搂着她的手有些僵硬，说：“你昨天喝了多少？我先带你回家休息，这些事不急。”

    薛芷冰眼里仅剩的微光完全消失了，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但他没有珍惜。

    秦渊扬，我们，真的要走上陌路吗。